他後面的话其实已经没有逻辑,之後又说了几句根本都听不清楚了。
旁边的王瑜芬捂着脸,开始哭泣了起来。
再下来就是没有什麽意义的杂语了。
和旁边的警察对看了眼,後者示意他可以先行离开。虞因站起身,还未迈开脚步时,谢清海突然叫住他。
「你知道我为什麽会叫你来吗?」
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对了,虞因摇摇头,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免得他又突然扑上来杀人。
「你知道太多了。」沉着声音,谢清海幽幽说着﹕「但多事情放着让它不清不楚就好,但是你已经管太多了。你挖开我们最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也要为你的多事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其实非常低沉,让虞因听得相当不舒服,整会背脊都有点毛了。
最後那句话谢清海只有做个口形,没有讲出来,但是他看得非常清楚——
「你去死吧。」
那是纯粹的恶意。
然後谢清海只是疯狂地大笑。
在那之後,虞因偶尔想起这件事情时,也不能完全否认那时候谢清海说的全然是错的。
在未来,他也的确为了自己的多事而付出更重的代价。
不过,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和虞因说过话之後,谢清海两夫妻突然变得相当配合,其至供出帮他们买香的就是当初虞因遇到的那个阿桑。
根据阿桑的指引,他们闯入了一处透天厝里面,只是当时屋里已经人去楼空。
警方在那里面只找到了一把枪﹔那把枪後来被监定证实杀了一个卖药人,非常刚好就是当时卖药给大骆他们的那个人。
那把枪是故意留下的,还是没收走,没人知道,警方只能持续深入调查。
——
最後出院的一太在离院时已经是距离这件事大概一个月左右以後了,那时暑假过了一半,整个渡假区已经挤满了人潮,失去老板娘和老板的民宿依旧在营业,可能是员工怕失业所以暂时还是撑了起来,但是生意已经非常惨淡。经过媒体大肆渲染,没有多才少人敢预约住宿,连之前预订的客人也几乎全部要求退订,情况相当糟糕。
「我就跟阿方先回台中了,你们还要留很久吗?」出院那天,特地又跑下栈接一太的是他平常身边的朋友。休养一个月之後,阿方早就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了,气色非常地好。
「喔,我们搭明天的火车,想畏先去附近买个名产。」算了算时间,虞因打算再带小聿到处逛逛,这次下南部几乎都没玩到,顺便绕圈给其他人买点土产。
「回去之後联络一下吧。」搭着一太的肩膀,阿方说他因为手机不见了,所以辨了新门号,把新号码顺便给了虞因,「不过这次遇到的事情还真是怪啊……为什麽一定要抓满二十个呢?」
这件事情连虞因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
「我想,大概是因为当时二十个人同时死亡,如果那时候李临玥也一起去了的话,你们应该也都没命了。」一太语出惊人地这样告诉他们,随後又说他只是开玩笑的,不用认真,因为他没有抓替身的经验也不确定到底是怎样。
但是听他这麽讲,另外两个人一点都笑不出来就是了。
然後他们也回去了。
据说因为暑假漫漫,过没多久那些大学生又开始策划新的旅行计画了,打算在剩下的半个暑假里大玩特玩。
当然,这次一太就没跟去了。
骑着租来的小绵羊,在出门逛街之前,虞因不晓得为什麽又惯性地去了一趟百姓公庙,说不定是在心里某个层面上想做最後的告别。
远远地,他看见有个人站在黑色戏台前烧香,呆立在那儿不晓得在做什麽,香前面还有一些水果。
是季有伦。
「你们怎麽又来这里了?」看见他们的时候,季有伦有点惊讶。
看着他的便服,虞因知道他今天应该是休假,然後就在戏台边停下了机车,他让小聿坐在上面,自己下车打招呼。
「我想带我弟到处逛逛,明天就要回台中了,等等要去市区那边买些土产。」瞄着地上拜祭的东西,他笑了下﹕「季大哥你怎麽会在这里?」
「……这边枉死的戏班满可怜的,所以我偶尔没事的时候会拜一下,希望他们快点投胎吧。」露出一贯亲切的笑,季有伦这样告诉他﹕「你如果要找土产的话,等等我介绝几家给你,有些店会坑外地人,要找对店家。」
「麻烦你了。」
看着季有伦低头找笔时,某个思绪闪过他的脑海,在注意到那是什麽之後,虞因突然一下子脑袋都麻了。
他终於知道严司先前那些话是哪边不对劲了。
季有伦抬起头时,虞因紧紧盯着他,「怎麽了?」他失笑地问着。
「季大哥你……那时候的汽油是你带的对吧。」那时候严司十直闻到汽油味,谢清海又说那个汽油瓶不是他们的东西,还有那时其实季有伦是去找他们算帐的﹔甚至他现在怀疑,搞不好医生多少察觉到大火的原因,所以才和季有伦疏远了。
有那麽几秒,季有伦愣住了,但是很快也他就恢复了原本的笑脸,「阿因,我不懂你在说什麽,不过有时候一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会比较好,你懂吗?」他顿了顿,微笑地说着,但是那笑容在虞因的眼中看起来已经很假了。「谢清海已经承认了是他对团主丢汽油瓶的,至於那是从何而来,我想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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