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元旦,也是张希来的生日,公司难得正正经经放了一回假,余小双决定要充分利用时间,把所有该做的,想做的事都做完。比如给大外甥高高兴兴地过一个难忘的八岁生日,轰轰烈烈地打一场几乎一年没碰过的dota,痛痛快快地进行一次年前大清扫,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准时开抢一个心仪已久的苏宁电饭煲等。
可惜,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
余小双早早起了床,把脸色莫名很差的张希来送到算术补习班后,就赶忙去订蛋糕,买礼物,这小子口味挑剔又奇葩,独认东门市场里的一家小蛋糕铺子,至于礼物……她琢磨了半天,买了个有灰太狼。
折腾完后,余小双回到少年宫等张希来下课,她屁.股还没坐热,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是余小飞的来电。
那边的声音有点着急,话说得很快,“小双,今天是希来的生日,你别忘了给他过!我忙到现在才想起来,所也没给他打电话说生日快乐,我刚刚打他手机的时候发现他关机了,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余小双安抚:“我记得的,蛋糕和礼物都买好了。”她回忆了下张希来早上黑着脸的样子,好像是有些生气了,原来是因为小飞没给他打电话吗?“他在上补习班所以关机了,还有半个小时下课,你待会儿再给他打吧。”
“那就好,”余小飞顿了顿,“对了,春节过后,我可能会去a市。”
“为什么?来办事吗?”
“去工作,已经谈好了,你如果有时间,帮我找个房子吧。”
听完后,余小双又喜又愁,喜的是余小飞和张希来总算母子团聚了,愁的是,余小飞来后,c县的父母便彻底沦为无人关照的空巢老人了。但这顾虑不能说出口,毕竟她自己都离开c县工作了,余小飞怎么就不能?她生怕余小飞又拿出“你是亲生的,我是抱养的”的论调来噎她,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不用找房子了呀,跟我住吧,我那里是两房一厅,希来可以搭个小床凑合,总之你刚来a市,还是省钱要紧。”
余小飞一听便笑了,“唉,你肯定从没考虑过一个情景,不然你绝对提不出这个建议。”
余小双呆若木鸡,“什么情景?”
“万一哪天,你终于开窍了,想带个男人回家滚床单怎么办?难道我们母子在门口给你看门啊?我倒无所谓,张希来年龄还小,不好吧。”
余小双默。
余小飞乘胜追击,“喂,你也该找个男人了,爸妈每天都在给你物色人选,你好歹考虑考虑,都多大人了,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
余小双继续默。
于是,在十分不幸福的气氛中,余小双挂了电话。余小飞几乎年年都要跟她唠叨一遍,爸妈也时不时地试探她一下,态度也从一开始的“你随便看看,有看上的最好,没看上的也无所谓”转变成了“要么相亲要么死”。
今年春节还得回c县过,如果七大姑八大姨知道她还没男朋友,肯定要笑话死她,然后天天给她安排一堆相亲。相亲其实她是不排斥的,重点是,相亲对象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不要开诊所的怪叔叔,不要戴着一千度眼镜面无表情的程序员,不要刻意摆阔装逼连普通话都不会说的个体户,她都不求非常优秀,只求正常一点……不如随便在这边找个回去交差?可是,现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单身主义者,不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她去哪儿找啊?
余小双越想越糟心,嘟哝起来:“唉,老天爷开开眼,你敢赐我个正常男人,我就敢嫁……”
她正愣神的功夫,眼前便停了辆车,黑色的,很熟悉,车里坐的人更熟悉。
林逍南看着她,眉角轻挑,“是吗?我怎么样?”
余小双傻眼,从出院后,他们之间可谓断绝了所有的联系。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完白后,不应该有所行动吗?他既然这么静悄悄的,那此事就可以算作罢了,他现在突然出现,又突然问这一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过,他这海蓝色毛衫加黑色大衣的闲适打扮,完全有别于以往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模样,多了几分亲民与温和,虽然脸依旧面瘫,但多少能让她回忆起三年前,在火车上看见他的那一瞬间。
她自动拂过他刚刚的话,整理了下表情,扬手打招呼:“林同志,好久不见!”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余小双怔了下,“啊?”
他的目光变得悠长,还略带嘲弄,“还是一样心事重重,却故作轻松。”她的情绪总是溢于言表,一看便知,一刹那的功夫里她心底飘过去多少思绪,喜怒哀乐皆全,却不知她为何喜怒哀乐。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余小双沉默了片刻,笑着回:“你却变了。”
他侧目看她,眼神阴沉。
她知道他抵触被她这么描述,却依旧在笑,“变得好凶。”
他们对视了几秒,林逍南才开门下车来,走到她身边坐下,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地问:“是男孩?”见余小双点头看了两眼,目光里止不住地嫌弃,“礼物?”
余小双无语,“这么不好吗?我实在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喜欢什么。”
“他还有多久下课?”
“二十分钟吧。”
“来得及。”说完他便把余小双塞进了车里,一路开到了a市最大的玩具市场,丢了个最新的变形金刚模型到她怀里。余小双皱着眉,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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