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石室满是尸水,在淡蓝色的火焰下将五颜六色的彩色晕开,就像是大雨过后积水里的汽油。
但这完全不是美景,更像是一个危机重重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小窗外清凉的山风夹着丝丝凉意,从外面吹进来,尸水微微波荡,突然我手臂一热,我脸色大变,这股热风如果吹进来,与随时都会点燃的尸水遇到,后果不堪设想!我得想办法赶快离开这里才行。
可是石室完全密封,我原本期待木柜里可以有一条通道,但是现在木柜也已经完全燃烧殆尽,这里就这么多东西,还能有哪里可以逃啊!
突然热浪袭来,明火在空中洒下,与尸水上淡蓝色的火焰一触即燃,从内墙快速向四周烧来!
我暗叫完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急忙跳上贵妃榻,但是尸水已经淹没了贵妃榻半个榻腿,很快将贵妃榻点燃!屋子里瞬间犹如火炉,我裤腿已经被烧的冒烟,我情急之下立马跳到妆台上,妆台台脚也被烧断,倒向南边!我脸色发白,这下要被烧死了!
尸水像油一样滑腻,我眼前磷光闪闪,竟然栽在了那双绣花鞋上,很快大火已经烧到了四周,我倒在尸水里乱抓乱挠,将绣花鞋推到了大火里,没想到它竟然还是没被烧着!散发着淡淡的磷光浮在大火中。
我心下一动,难道这绣花鞋上的磷光有古怪?可以不怕火烧?!也就是说那具尸骸上也同样有着这样的磷光,那他身上的长袍是不是也不怕火烧?
情势紧急,我没那么多时间思考了,抓起浮在尸水上的尸骸,说了声对不起,连忙把他长袍拔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大火瞬间烧了过来!我能感觉到长袍外炙热的温度,但奇迹一般,火势竟然被长袍遮挡,蔓延不过来,就此止住了!
这长袍竟然真的像那双绣花鞋一般不怕火烧!!
我心下大喜,这下有救了。
我全身裹在长袍里,现在石室恐怕已经是一片火海,灰烬的焦味弥漫了整个屋子,窗口被火舌填满,在黑夜里向外pēn_shè。
突然咔嚓一声从我前方墙上传来,一股瓷器厂里的烧土味在大火里飘过来!我强忍烈焰往那看去,只见原本木柜方位的后放,石墙一寸寸裂开,漏出里面的土墙,没想到这面石墙竟然是假的,后面的土墙很薄!现在被大火烧烤,开始裂掉!
我心下大喜,看来开门不是木柜,而是木柜后面的石墙!
我不顾一切冲了过去,烈焰像火龙一般在石室盘旋怒吼,但我身上的长袍就像火龙的克星一般将我完全护住!!
破裂的石墙在我全力撞击下应声而裂,我顾不得肩膀疼痛,再一次撞了过去,石墙瞬间破碎,我跟着滚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身后尸水顺着流了进来,我连忙捡起一旁碎掉的土块把尸水堵住,大火像火舌一般从土块上往里面冲过来,差点烧到我的脸面,但很快根基不稳,消失在我面前!
我心跳加速,重重看了一眼火海中的石室,没想到学习奇门十年之久,竟然在这里见识到了六宫钉刑中的死人钉,现在想想还是后里掏出一根蜡烛,顺着火舌点燃,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去,这个石室我一辈子也不想再回来。
这个道路仍旧很长,我猜想了一下,应该是这样的,窑洞里的小洞通向石室,石室在大山的半山腰,石室继续往里面延伸的话,通向的地方估计将是大山里面的更深处,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离天涯和刑天他们越来越远了,我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在火海里的石室,一咬牙,狠心大步往里面走去。
大约走了一会,拐了好几个弯,石室开始变得很干燥,前面出现一个木门,这一路我神经蹦的特别紧,生怕会蹦出一个恐怖的僵尸或者山怪把我吃掉,但都没有,只有一扇木门,应该说,是又一扇木门。
这一路过来,我已经看到了太多的木门,不管是暗门,还是盗洞,永远都是被木门封住,也不知道这个挖洞的人究竟是做什么的,难道他随身携带木头吗?!
我试探的敲了敲门,但没有回应,我觉得自己好傻,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就算是有人,也是疯婆婆那种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其实我内心是十分害怕的,但此刻没有一个人在我身边,我只能依靠自己,如果命运的齿轮安排我向着这么一条道路前进,那我别无他法
我用指头搬住木门,用力往外拉,竟然丝毫不动,难道有机关吗?我又仔细找了一圈,毫无发现,突然我灵机一动,把木门用力往里推,竟然打开了!
我真傻,这扇门是往里推的不是往外拉的。
难道这么顺利就打开了吗?我竟然觉得有点顺利的可怕!
我小心翼翼往里面走,甚至说是挪动。
我身上还披着尸骸上的长袍,此时四周没有火焰,它重新恢复破旧,淡淡的磷光也重新消失。
蜡烛的微光一点一点把木门后面照亮……
这竟然……是一?!!
门后左右放了两排书柜,上面书籍杂乱无章,但摆满书柜,前面一张岸己上也杂乱的摆放着书本,宣纸,笔墨,岸己前面几本书籍散落在椅子和地上,我用蜡烛照了一圈,这里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就像是谁从这里匆匆逃离,来不及带走这里一屋的书籍一样。
我环顾了一周,等了一会,确定没什么异变,才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只见岸己上宣纸写着字迹,字迹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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