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作没?”他问,捏了捏麦克的肚子。
明明你根本不关心,问我有什么用?
麦克想着,毫无意义的“喵”了一声,整只猫都懒洋洋的。
许蕴书戳了戳他的肚子:“这里疼?”
摸了摸脑袋,喃喃道:“还是这里有问题。”
麦克拍掉许蕴书的手,你才脑袋有问题,许蕴书不介意的顺势捏了捏麦克的毛爪子,沉思:“也有可能之前伤的没有好全,被感染了。”
眼看对方要去扒他背后的毛看疤痕,麦克忍无可忍的挣扎着起身。
“蕴书?”
这里会这样叫许蕴书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刘嘉。他来这里有一个星期了,既不是像许蕴书一样找个安静的地方提升能力,也没见干半点正事,整日无所事事,要不就是来找许蕴书聊聊天,蹭点吃的,按他自己说的是为了等老师的心情稍微振作恢复才会计划下一步去哪。
在麦克看来实在有些费解。
尤其是有时候许蕴书背对着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刘嘉看许蕴书的目光全是饶有兴致的考究,这几天则变成了莫名其妙的满意,就像是猪饲养员看着渐渐长肥的猪一样……咳,就是这种感觉。
麦克心中奇怪,于是身体力行的表达了自己的不待见。
麦克翻了一个身,从许蕴书怀里以一个变扭的姿势翻了下来,跳到地上甩了甩身体,将被许蕴书揉乱的毛顺整齐了。
“麦克的身体好多……我的发型!”
刘嘉正要关心关心,然后麦克不客气的踩着他的脑袋跳上了屋顶。于是他说道一半的话就停住了。
刘嘉纠结着自己被弄乱的头发,本来想和许蕴书说些什么,结果坐不到三分钟就像是火烧屁股般走了,应该是赶着回去梳理那头乱发。
麦克在屋顶上晒太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觉得这人真是奇怪。如果他更能分辨一点人类的行为,就会知道人类专门为这样的人取了一个词——娘炮。
许蕴书还坐在原地,轻轻的说了一句:“调皮。”他知道麦克听得到。
在春之乡的北边,靠近树林的地方有一条边界,狭长而阴凉,麦克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便常常在中午日头正盛的时候来这边纳凉。
可是今天刚刚走进,就听到有异常的声音,很有频率,麦克还保持着走路到一半的姿势,后腿还没完全落地就停住了脚步,悄无声息。
那声音持续传来,像是蛇的丝丝声,但更为有力,更凶猛,如果蛇能咆哮,大概就是这种声音。
今天可以加个餐?
麦克眯着眼睛想,脚下越发轻,一步一步的靠近。
拐过弯,麦克猛地扑出草丛,叶子掉了一地,但是猎物并不是他所想的一只蛇,或是蜥蜴之类的东西,是一个人。
那背影顿了一瞬间,掠起一道风消失不见。
哪怕只是个背影,麦克还是认出那身鲜艳的民族服装了,是刘嘉,他在这里干什么,还有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麦克狐疑的在他站过的地方来回的走动,找寻一点线索,一无所获。
傍晚的时候,麦克往回走,街道空荡荡的,东西甚至有些小摊也都没收拾,放置在路边,看见末世降临时候的慌乱,麦克并不知道这里的人去哪了,只知道这里的物品都很完整。
跃上小摊,麦克一边摸索,一边走,上面的东西已经都报废了,食物,工艺品,在多个月的风吹日晒下,难以保存完整,顺着小摊,麦克发现有一间民房的窗子没关,探进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
好奇心让麦克爬了进去。
他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折腾,要是在家里这样,许蕴书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但这里可就随意了。
麦克发现了一个酒窖。
就在屋子底下,浓浓的酒香将他吸引下来。麦克记得春之乡某些未曾损坏的广告牌上写过春之乡有一种招牌酒,叫做——断梦,是烈酒,一喝,第二天就都不知道什么事了,麦克觉得这名字的意思就是断片,只是稍微含蓄文雅一点。
真的有这么好?
能不能让他忘掉每天晚上必经的疼痛啊。
麦克从没喝过酒,也不感兴趣,现在却跃跃欲试。
试一下,不行就算了。
月上中天,红色的月亮光华却不减,云散去,今晚是满月。
幽深的酒窖里,只有天窗传下几缕微光。酒香四溢,这存了大半年的烈酒倒了一地。几个半人高的酒坛东倒西歪。
在其中一个空了的酒坛里,平静的卧着一个黑发的青年。皮肤雪白,睫毛浓黑,几缕发丝落在他微微缩起的肩膀,简单的色彩对比鲜明,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然后青年睁开了眼,一双碧绿得如同最上等的翡翠镶嵌雕琢而成的眼睛,像是落入一个碧绿的世界。
麦克睁开眼,就透过天窗看到了月亮,已至中空,过了往常他疼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了。
果然没有感觉,妙哉。
麦克心道要多多收罗些酒进空间,正要爬起来。
……
!!!
麦克伸出手,看着洁白修长的手指陷入了沉思。
他变成人了?
麦克觉得这酒的副作用太大了,竟然让人产生幻觉,而且还那么真实。
撑着身体,麦克勉强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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