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谁再让他拿20万4千出来他就跟谁急,俨然忘了这主意就他自个儿出的。
之后他又兴高采烈的说:“纽伦对我和韦斯莱兄弟的合伙项目很感兴趣,他认为那是个来钱的渠道。纽伦眼光不错,我和乔治、弗雷德先前开发的几个产品都十分畅销。不过后来因为英国那边情况有变,再加上……我们的联系日趋减少。”
海姆达尔把头靠在老爷肩膀上,“我给斯内普教授写了信,把你的状况告诉他,希望他能给我出主意,可惜直到今天都没接到回信。可见英国那边很不好,我不应该再给他添麻烦了,他要烦心的事情想必不少。”
威克多拿起海姆达尔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海姆达尔对他微微一笑。
霍林沃斯代替安西普,坐在死气沉沉的花园里喝着廉价茶叶冲泡的茶水,人的适应能力果然是无穷的,他从不喝这种茶,不是说它廉价,而是品种,他觉得这茶过于香浓,可经过这些天无所事事的等待,他居然喝出了心得,甚至产生推翻之前结论的想法,感觉这茶越来越爽口。
当然,霍林沃斯绝不会公开承认这点。
安西普和兰格在楼上专门为这项调查开辟出来的魔药操作室内,在警察部队加派的人手的监视下,不舍昼夜地进行反复实验推敲。
霍林沃斯原本也是实验室的其中一员,司法女神在上,他在校时的魔药学成绩确实还不错,但他同样确信自己听不懂那对师徒的对话,仿佛他们使用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实际他们说的是自己能听懂的爱沙尼亚语。
这种感觉相当不好,霍林沃斯决定喝杯茶放松一下,就来到了小花园,这茶一喝连续数日就再没上去过。
安德鲁昨天暗示他也许很快就能抓到对方的把柄了,换句话说研究已有了进展。
楼上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在监视者们的层层环绕下,兰格掺扶着安西普走下楼。安西普手中拿着一份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令人头疼的魔药学公式以及各种详解分析。
听到动静走进来的霍林沃斯忍不住一阵激动,他快步迎上去。
“怎么样?”
安西普,后者说:“我的推测没错,这药确实有问题,老师已经把制作这类魔药的每一种成分分析出来,包括制作时添加的剂量以及制作手法、火候掌握,和制作魔药需要耗费的时间。”
安西普把羊皮纸递向霍林沃斯,“我的分析都在这上面。”
霍林沃斯小心接过,随后有些迟疑的说:“请原谅,不是不信任您,但是我必须拿去国际药剂师协会下属与iw对口的魔药检测部门进行核实。”
“我明白。”安西普原来就是法官,他知道流程。
“对了,”安西普又道。“你们现在总能告诉我,这药是谁制作的,从哪里弄来的吧?”
“老师,别装糊涂了,您真的看不出来,你连里面的额外添加物都给揪出来了。”兰格别有深意的说。
安西普莞尔一笑,紧接着摇头感慨,“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怎么会是卡雷尔.迪吕波?我不相信他对这药可能产生的巨大副作用一无所知,那是卡雷尔.迪吕波啊,不是药剂师协会里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阿猫阿狗,曾被盖勒特.格林德沃威胁灭全族仍面不改色,巫师医疗界的中流砥柱,获得过和.平.奖的迪吕波!”
“没什么,人生来就复杂,不可能一成不变。”兰格说。“瓦利.伊尔维斯不也得了和.平.奖。”
(ps:瓦利.伊尔维斯就是安西普的另一位爱徒,兰格从前的好朋友,同时也是把兰格亲手送进监狱的现任爱沙尼亚魔法部长。他的太太是兰格的前妻。这家伙上个学年出现过,在巴纳巴斯芬克利颁奖典礼那一段。)
安西普脸色一变,不吭声了。
回程路上,霍林沃斯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出其不意,迪吕波身份特殊,愿意为他请愿说好话的人不占少数,当今巫师医疗界很多听过他讲课的治疗师都自称是他的学生,万一操作不当就会弄成安西普式的长期抗战,最有可能变得不了了之。
不过做出结论前有个前提,那就是证明迪吕波不是无心之过,假如真的只是失手,那就是另一番操作模式了。
其实霍林沃斯也不太相信卡雷尔.迪吕波会犯傻,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巫师,把声名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简直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对这些声名显赫的老家伙们来说,粗心大意使得自己晚节不保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匪夷所思。
还有这场怪病,既然如此,是不是就有了化解疾病的努力方向,而不是盲目地循规蹈矩或者另辟蹊径。
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大门前,他和兰格道别,兰格决定去救治中心探望朋友。
电梯把霍林沃斯送回iw所在的楼层,满腹心事的法官没注意到楼层内的气氛比他离开时浮躁了很多。
等他坐下,看见惯会在上司跟前卖乖的阿黛莉亚.菲林小姐忘记保持她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上班时间居然和人闲聊,而且还让他看见了。接着,霍林沃斯终于察觉到同事们的异样。
“怎么回事?”他叫住一个兴冲冲地从他办公桌旁掠过的审判员。
这位审判员惊了一下,他的提问让他镇定下来。
“我刚刚回来,这里发生了什么?”霍林沃斯又问了一遍,对方的木讷让他很不满。
“半个小时前得到的消息,他死了。”这位审判员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卖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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