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和我的名字一样,我生日也是农历二月十三,也在午时。”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巧合的有些惊悚。
“方才说了,家师算出你们有缘,而且,你们连长相也十分相似。”
杨笑澜面孔一抽。说一个女孩长得像一个男孩,到底是在说这个女孩长得粗还是这个男孩长得娘……她只想骂娘。
杨素见她一脸纠结,哈哈一笑,道:“笑澜的母亲是临安人氏,故而他也长得颇为秀气,身子骨又很纤弱,与你的身形也有几分相若。”
“等一下,你说他才14岁……可是我。”杨笑澜指了指自己,道:“我都二十了。这差别也太大了吧!你让一个20岁的青年去扮演一个14岁小孩,你你你,太信任我的演技了吧。”
杨素从头到脚看了看杨笑澜,方露出一分诧异:“你居然二十了。”
“是啊……”
“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最多十五……”杨素略一沉吟,道:“无妨。最多幼时老成些,长大了稚嫩些。上战场时带个面具,也足以慑人,无惧。”
“什么?上战场?”杨笑澜又是一惊,她小细胳膊小细腿,十足的文弱样,50米勉强跑,800米绝对放弃,还要她上战场?
“我杨家世代良将,你自然也不会例外。况且,若是你不东征西讨,如何找寻那几件回去的宝物?”杨素说的是理所当然。
“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提也不能挑,连骑马都不会,怎么上战场?”杨笑澜干脆双手双脚一摊,躺在床榻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无赖样子。
“你放心,我会亲自传你武艺,我师承毗卢遮那,家传枪法无双,配上师门练气的法门,事半功倍。至于骑马射箭,也自会教你。你想想,金戈铁马之中,运筹帷幄,翻云覆雨,颠倒乾坤,何等的潇洒,何等的威风!况且,你若不是我四弟,难道想做我四妹么?十四岁嫁人生子?”
威逼利诱齐上,直中要害,这杨笑澜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难道要离开好吃好住四处漂泊?还是真的一头撞死?别说人生地不熟什么都不会,离开了杨素,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且杨素在历史上也算是赫赫有名了,文治武功,最绝的是无一败绩,那只要跟着他,倒不怕战死沙场。句句在理,句句在理啊。杨笑澜想通此节,重重叹了口气,用无可奈何地语气说道:“盛情难却,既然兄长大人你如此抬爱,小弟也只能遵从了。”
杨素看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和四弟杨宁只在临安相处过一段时间,感情算不上亲厚,得知死讯心下也只有些许凄然。眼前此人与幼弟眉宇间十分相似,但性子却活脱脱不同,杨宁对于他这个长他二十七岁的大哥有些惧怕,有些敬畏,但是她却在他面前侃侃而谈表情生动,有一种迥异于身边人的洒脱,同时也予他一种十分可亲的感觉,这莫非就是师父毗卢遮那所说的缘分?
未见到杨笑澜之前,听毗卢遮那师父说起异世说起浩劫,说起这个跨越时空即将来到的人,他觉得她可怜又可悲。穿越,脱离了时间和空间,是一种比背井离乡更可怕地孤独,因为穿越的人基本没有回去的可能,若不能割裂往昔便只能日日在思念里沉沦。尽管毗卢遮那师父说找齐几样东西便可以回到她原来的时空,但是杨素却觉得希望甚微。
而杨笑澜的到来却预示着那个使命的开始,对于这项使命,一切充满了未知,他只知道他的师妹尉迟世云因这项使命音讯全无。她带来的是希望还是其他什么,杨素说不准,但是他却觉得她十分有趣,不管是三天三夜逃避现实一般的昏睡,还是和他交谈中表现的狡黠,他觉得也许她的到来能给他沉寂的生活带来一点乐趣。虽然他是大隋八大上柱国之一居功显赫权倾朝野,可是因为毗卢遮那师父远超世人智慧的熏陶,尘世间的功名对他来说已不再具有足够的吸引,反而他觉得这是一场游戏,权力的游戏,生死的游戏,天下人的游戏,尤其在不久前因为一句戏言而被责罚之后体悟更甚。毗卢遮那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大隋短短三十八年基业,于整个历史不过沧海一粟,起初听闻这个信息,他无法相信,他们励精图治竟然只能维系三十八年,可是秦始皇号称的万世基业也不过二世而亡,帝王大业不仅需要实力也需要运气。如果王朝更替正如毗卢遮那师父所说是一种自然规律,那么他口中的浩劫究竟是一场什么浩劫呢?
杨笑澜看着杨素脸上的表情变化,心头有些发憷,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底的思绪万千里究竟隐藏着多少阴谋诡计或是算计。可是转念又想,她对于他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相反的还是一个累赘,一个隐患,因为如果真如杨素所说自己练习武艺从了军,那么女扮男装这种事情,对于朝廷是欺骗,有抄家灭族之险,就算不至于那么严重,也会是口实,是把柄,是障碍。而先前杨素所说的浩劫,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怎么会和她有关?她八字不好不坏,又没有通天彻地之能,她能做什么?她能怎么做?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既来之则安之,她是回不去了,只能跟着杨素多学点保命的本事,至少就算之后两人闹翻了,她还是能继续好好地生存下去,对于一个通晓历史的人来说,选择明主为相为将不该是件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嘛。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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