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病啊。谢俊摇头感叹。他一正常人,怎么能和有病的人计较呢,所以这都得亏得他心胸宽广心性豁达啊。
在被狱卒提交给太监,然后由太监领上大殿后,谢俊还没开口打个招呼,就被人强硬地往前一推。卧槽这谁啊力气这么大手腕没折断么!谢俊暗暗吐槽了一句,但是下一刻他就吐槽不出来了。因为他膝盖正中被人一脚踢中,力道大得快把他的小腿折断。
在被人压着跪在地上的时候,谢俊是真的毛了。他平时虽然嬉皮笑脸,喜笑颜开,看着谁都是一张讨打的笑脸,为了保命也说了很多做了很多求饶的事,但他骨子里是流淌着现代教育的血液的,从小父亲就耳提面命的“男儿膝下有黄金”是记在心里的。
即使双手被捆在身后,谢俊在被踹在地上跪着,他还是直挺挺地挣扎个不停。见谢俊作死的挣扎,皇帝于是挥别了压着他的那些太监们。谢俊终于得以又站了起来,见着皇帝意味深长看自己的表情,谢俊昂头:“皇兄,先皇有免过我的下跪之礼。”
谢俊心中是有些忐忑的。他明白眼前这货有随便生杀别人的权利,他也明白自己这一不和他心意就可能被杀掉,但是每个人都有死都不能出让的原则与底线。有话说过大丈夫能伸能屈,但他并不打算在这里接受这个屈辱。
谢俊倔强地挺直了身子,隐约记得里这先皇对这小儿子宠得很,大概也是这样所以这个人虽然一直畏惧这轩辕霸天,但也没有把月无暇这女主让给他。所以他在这大殿上才勇敢地说出了这番话,他赌这一把中二帝对自己这壳子还残留的兄弟之情,以及怎么也是自己兄弟,不给这帮奴才们侮辱的骄傲。
不管如何,在这个没有他父母在的朝代,他是绝不会跪任何人的。他谢俊怎么也是九尺铮铮男儿,不跪天不跪地只跪过父母,其他人更不会跪。
事实证明,谢俊赌赢了。轩辕霸天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这弟弟倔强地梗着脖子不服输的样子,这看上去才有了一点皇室的血性嘛。轩辕霸天心中生出一丝欣赏,但他面上什么也没体现。
见惯了之前谢俊嬉皮笑脸仿佛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但这样一脸严肃死不屈服地站在大殿里还是头一回。轩辕霸天托腮微微眯了眼,他个人觉得自己这皇帝和别的皇帝有点儿不同。他虽然没有自己是个中二的自觉,也没有自己有时候会对女主犯点脑残的自觉,但他相当明白“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跳墙”这种道理。特别在这种时候,他留着谢俊还有用,自然不会急着惹毛他。更何况,谢俊可是他弟弟,什么时候轮到这帮奴才们指手画脚了。
于是轩辕霸天只轻轻瞟了大殿下欲要再次动手的太监们一眼,眼神里饱含的威胁之意不由得让人害怕。他只手一挥,殿下的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更因为他不悦的眼神,刚刚还飞扬跋扈的太监们统统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退到了一边。
轩辕霸天觉得有些无趣。中二病大概皆是如此,看惯了惧怕他,被他看一眼就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胆小鬼,乍一见谢俊这样的,心下大约还觉出了些新鲜意味,标准的台言配备。不过,谢俊可没有陪着轩辕霸天玩儿台言的意愿。
他昂着头,阳光在他身后仿佛盛放了一夏。在这个时刻,他的骄傲仿佛霎时也被这阳光映亮,谢俊眸色明亮得仿佛点燃了万家灯火:“皇兄。”声音饱含情感,似有怀念与沧桑。听着谢俊这一声呼唤,轩辕霸天似有触动,一时间竟怔在原地反应不得。在一瞬间,他仿佛觉得自己这弟弟换了个别人。
“我……臣弟若是交代了月无暇的藏身之地,皇兄可否同臣弟一同前往?”谢俊力求摆出自己最诚恳的态度:“恳请皇兄相信,臣弟实在没有将月无暇偷运出宫,实则她武功高强,恐是自行出宫。但臣弟大概能猜到她会在哪里,但实在不能肯定,所以皇兄若是信任臣弟,就同臣弟一同去看看如何?但臣弟并不能保证她是否一定在。”
轩辕霸天眯起眼打量谢俊半晌,却是一言不发,似乎是在仔细咀嚼他话语里的可信性。最终他抓住了谢俊这段话的梗概,闲闲地把玩着手里的斗大两颗的夜明珠,懒洋洋地质疑道:“朕倒问你,既不是你做的,你又怎的能猜到暇儿的去处?”
谢俊一拱手,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皇兄。臣弟怎么也是和她相处了半年之久。这半年的朝夕相处,自然也打探清楚了她的身世和藏身之处。她身上没有银子,若用宫里和我王府里的银钱器皿,很快就会被人发觉,而她又需要一个落脚之处。这样推断的话,就很容易得出结论了。”谢俊看似逻辑明晰、条条在理地分析,实则他在运用自己看过的金手指,脑子里开始把所有的妹子可能在的地方形成一个数据库,开始从头至尾捋一遍。在这个没有电脑的古代,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身为技术宅,把自己变成一台电脑。
轩辕霸天停下玩弄夜明珠的手指,眯起的视线在谢俊身上逡巡而过,心下一软,最终还是松下口来:“朕便信你一回何妨,若你敢骗朕……”
“那就随皇兄你处置。”谢俊抢过皇帝话头断言,微微颔首,黑暗下他的唇角却是微微勾起。艾玛幸亏他之前就在牢里打算好了,这中二病还是顾那么点兄弟之情的。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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