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外头早早就是一阵忙活。
忙了一夜的俩人又睡得迟了。
芷汀在外面喊:“爷,要迟了,回门的轿辇已经准备好了,老太太和夫人已经在等着你们了。”
……
卓玉芙睁开眼皮看到自己枕在傅玦怀里登时醒了过来,只看那世子爷早就醒过来了,正盯着她瞧。
卓玉芙向后挪了几下,肿着眼皮道:“醒了也不说一声,想吓死谁呢?!”
傅玦打了个呵气,说:“明明是你压着我的胳膊,让我无法动弹,你还好意思说我!”
“也不知昨夜忙活到了什么时辰,你这没羞没皮的。”玉芙努努嘴,下床起身惊道:“又要迟了。”
傅玦坐在床沿边上,查看了自己胸口那道伤已经被包扎好了,很规整,只是伤口处还有淡淡的血水渗出,染红一片白纱。
傅玦想起昨夜和刹罗汉交手,俩人拆了不下百招难分伯仲,两人武功路数一致,师出一脉。玉面狐狸就是她的奶妈,自从他生母去世后就便是由张妈妈照顾着,张妈妈见他在府里被人欺负就偷偷教了他几招几式,没想到一来二去就习之大成了。
战至最后,虽然他被刺伤,但是刹罗汉也伤得不清——左手小指被傅玦的金蝉丝削掉了,背上也吃了一掌,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你的伤要是再深几公分你就小命不保了,你和人打架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伤堂堂国公世子,还是皇亲国戚。”卓玉芙梳洗打扮,兀自开口嘲道。
傅玦也不生气,道:“你会医术?看你手法挺娴熟的。”
玉芙也不瞒他,款款道:“那可不是,我小些时候常年和周年生周太医的弟子一道玩耍,这些都是他教我的,也只是些皮毛罢了。”
傅玦静静道:“辛苦你了。”
玉芙凑了过去,“今日回门,你的伤不碍事吧?要是不行的话,我一人回去也是可以的,真不劳您费心了,老祖母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其实她有个私心——不想让傅玦一道回去,他的名声太臭,现在又和人打架伤了,她怕到时她娘又要哭哭啼啼的,伤了身子。
傅玦:“我得去,第一次拜见岳父岳母大人我自然得亲自到访。”
卓玉芙嘀咕道:“反正都是要和离的,也不用做这些面子上的事,本姑娘也不需要这些。”
“你不需要不代表卓大人不需要,我还有些事要找他问清楚。”
“何事?”
“不关你事!”
……
芷汀和一众丫头进来伺候洗漱,替他们换上玉服新衣,不时小厮来报门外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老太太和夫人们都在大厅里等着他们跪拜出门去。
府外的鞭炮已经响了一次,两人赶忙过去行了跪拜,携上带回去叩谢的随礼,两人坐上了马车出发了。
在大堂里的傅秀华不满道:“这个丫头三番五次迟到,一点大家名门女子的修养都没有。”
老太太颔首笑了笑,她刚刚听丫鬟来报,说两人昨夜又在房内“哼哼哈哈”了一番,再看看已经过了出阁年纪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人家年轻人精力充沛,睡晚些也是应该的,倒是你年纪一把了还待字闺中,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傅秀华翻了个白眼,讪讪道:“娘,好好的怎么又说到我头上来了。”
“有的人也真是的,凭着自己长了张好脸把男人勾搭得神魂颠倒,几年了一个屁也没有放出来,也不知这做的什么孽。”大家都明白这说的就是那个周姨娘。
江氏假模假式地安慰着道:“母亲,这些事也急不来,看开些吧。”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你也是,身为主母小姑子的婚事也该操操心,儿子也不见你生一个,这么多年了就生了青蓉这个丫头,府里人丁单薄你有一定的责任。”
老太太连开炮火把几人训斥了一顿,江氏也是有苦说不出,她不是不想生儿子,只是几次下来都没有办法,要不是难产就是胎死腹中,终是功亏一篑,好在周姨娘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否则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至于傅秀华,那可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了,原先已经订好了一门亲事,可在临嫁前丈夫就死了,后来大家都怕了她,也就至今单着。
那边马车渐渐远去,好在路上好走,不然付觉得伤势必是要加重的。
“你怎不问问我为何受了伤?”傅玦坐在车里,开口问道。
“你我非亲非故,你要是想同我说了你自会告知,我又何必自找无趣呢。”卓玉芙轻笑一声,低头回道。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傅玦顿了一下,仔仔细细地瞧着她,的确是静如远山之黛,凤眼含春,实打实的娇俏女子,“实是可惜了。”
玉芙抬头望他,脸色倒是好多了,只是衬得他皮肤白了些,阒然问道:“可惜什么了?”
傅玦凑上,附在她耳边说道:“可惜小爷我有心上人了,不然纳你当个小妾也是可以的。”
“说什么混账话。”玉芙踹了他一脚,“姑奶奶我要嫁只能嫁对我一心一意之人,此生绝不做妾室。”
傅玦撇撇嘴,摇头道:“就你这刚烈的脾气还有谁敢看上你。”
“滚边儿去。”玉芙抬肘给他一下,想当年她也是有人爱慕的。
这一下差点打在傅玦的胸口处,好在他灵活躲开了,见再待在里面有可能被她弄死,傅玦为安全起见便独自一人坐到外面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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