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馆掌柜取了纸笔,将纸笔交与捅喉掌柜,余光看见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捂着裆走进来的财主。医馆掌柜向捂裆者瞅了一眼,即对酒馆掌柜道:“你写,你喉咙咋了,咋整地,写清楚,瞅清点,别写差了。”话毕看向那捂裆之人,问道:“你是哪旮不舒服?”
那财主还未走到柜台前,挪到柜台前,手捂着裆,龇着牙咧着嘴,道:“哎呀我草,大夫快帮我看看,要不行了。”
医馆掌柜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了,哪里不舒服?”
财主捂着裆龇着牙看着他,道:“大夫,我蛋碎了,求你帮我保住行不?”
医馆掌柜听言吸了口气,道:“你这是怎碎地,莫要捏他,站直放松。”
财主听言,慢慢不去捂它,尽量放松,却是不好用力站不起来。
医馆掌柜道:“你站直,你不站直他经络不通。”
财主龇着牙咧着嘴,往上站直,却是用不上劲,根本站不起来。他道:“大夫,我直不起来。”
医馆掌柜见了,道:“好好,你莫要直了。我叫人把你扛里去。”
“大夫,你快点。”财主一手捂着裆一手拄着柜台,咧着嘴呲着牙。
医馆掌柜唤道:“来人,把这病人抬到病房去。”
俩个打杂的医馆伙计,闻言便慢步走来,一人问道:“掌柜的,抬谁?”另一人瞅着掌柜的。
医馆掌柜指道:“捂裆这人,你俩把他抬到病房里去,把他扔床上就行。”
那说话的伙计,看向捂裆者,道:“好嘞。”说着便去把财主的手臂。另一伙计也不说话,走过去便抱住财主的两条小腿。那财主道:“你俩轻点,会抬人不?”
“怎抬?”那未说话的伙计突然说道。
医馆掌柜道:“快点抬走,后面还有人呢。”
听掌柜的催了一句,伙计不敢怠慢,那先说话的伙计将身一低,道:“来,我扛他进去。”
那后说话的伙计帮了一把手,将病人送上肩去,把着他往病房走去。
那捅喉掌柜写了一半毛笔上没有墨了,怎写也写不清,倒把后面那俩字弄花了。那医馆掌柜只拿了纸笔,未拿砚墨。他拿着笔“哼哼!”的管医馆掌柜的要墨。那医馆掌柜却正与新来的病人说话,分不开嘴。
医馆掌柜分不开嘴,捅喉掌柜也别无他法,只好等着。还好那病人只是头疼脑热,医馆掌柜对这种病还是比较熟悉,不是很久给他开了药方,让他找其他大夫去抓药。
那医馆掌柜,给人开了药方,走向喉咙病人问:“怎样,写好没?”
捅喉掌柜“哼哼!”的指着笔。
医馆掌柜见了,道:“怎了,墨不够用啊?”随道:“你等着,我给你拿砚。”医馆掌柜话毕转身去柜台下拿砚,随后将砚取来,放到柜台上。
捅喉掌柜蘸了蘸墨,忍着喉痛,在纸上写着,写他的喉咙。
那捅喉掌柜将字写完,放下笔,“哼哼”的将纸递与医馆掌柜。医馆掌柜接了纸,认真的看了一遍,看向他道:“你嗓子有些毛病,你用手指捅他干啥?”随又道:“你这是内伤又加上外伤,不太好治。”医馆掌柜想了想,道:“你也去病房吧,待我仔细想想。你这病情,相当严重。”
捅喉掌柜一听怕了,“我这病情,相当严重?”看向医馆掌柜,缓步朝病房走去。
这病房空着,有几张木床,财主被俩医馆伙计放下一张病床,他龇着牙咧着嘴,手捂裆部,道:“草你妈地。”
他骂的是那踢坏他的捅喉掌柜,但这俩伙计却听差了。那先说话的伙计问道:“你怎骂人?”
这财主心里一直想着那捅喉掌柜,恨他一脚突然踢碎自己,故脱口朝他骂了句。那伙计问他,他也理解错了,他理解成这伙计不让自己骂那捅喉掌柜,回道:“我骂人管你啥事?”
这先说话的伙计听了糊涂,问道:“你骂我,不管我事?”
这财主听了也糊涂,问道:“我什时骂你了?”
这先说话的伙计道:“你明明骂我了,为什说没骂我?”
那后说话的伙计道:“你骂他,你怎不承认呢?”
财主这时想明白了,他俩是听误会了,随对那后说话的伙计道:“我骂地不是他。”
那后说话的伙计闻言瞅向病人,问道:“那你是在骂谁?”
财主看着他俩,手捂裆部,忍着疼道:“我骂地不是你俩,是外面那捅喉掌柜。”
“捅喉掌柜?”二人自问了一句,他俩不识得捅喉掌柜,那先说话的伙计问道:“谁是捅喉掌柜,你骂他干甚?”
财主忍着疼道:“你俩会看病不?”他问的不是别地,他担心再拖一会儿,他就保不住了,这俩伙计要是会看好给他看看。
那先说话的伙计回道:“我们不会看病,你在忍会吧,等着馆主亲着给你看病。那捅喉掌柜是谁,你骂他干啥?”
财主呲着牙道:“你俩不会看病就走吧。”
这时那捅喉掌柜缓步掀开素布走了进来,“哼哼”两句靠在了一旁的床上。
财主看向捅喉掌柜,看他模样甚是焦虑,心中莫名地欢喜,问道:“咋样,喉咙好没?”
那酒馆掌柜,看向财主,哈了口气,便呆靠在那,连一哼也不哼。
那俩伙计瞅了瞅着呆靠的病人,那财主呲牙道:“他就是捅喉掌柜。”
俩个伙计听了再次瞅向呆靠病人,那先说话的伙计道:“他就是捅喉掌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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