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东转身而走。
他的脚步很缓慢,几次想要停下来转身问一问杜峰知不知道当年之事的隐情,但是,他最终却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果杜峰知道当年的隐情,又愿意告诉他的话,根本不用他问,杜峰就会主动说出来的。
杜峰既然没说,就说明他不知情或者不愿意说。
既然如此,如果刘昊东一个劲儿追问的话,就太强人所难了。
目送刘昊东上车,杜峰直至轿车消失在街角,才折身回了军区。
杜峰没有让人跟着他。
他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之中,眼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对什么事情非常满意。
走着走着,他的五官彻底融入了黑暗之中,好似融化了一般。
在他的面前,渐渐地出现了一道逆光形成的拱形小门,他穿过这道拱形小门,好似突破了某种难以名状的空间壁垒一般,四周环境陡变,立时变成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雪白色世界。
在这个无边无际的雪白色世界中心,“魔星”齐豫闭着眼睛,坐在一张水晶玻璃座椅上,似乎是感受到了有外来者突然闯入,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双眸灼灼其华,睁开的一瞬间,好似有两道耀眼的光芒射出,宛若激光。
杜峰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黑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他见到齐豫之后,恭敬地抱拳行礼道:“齐老,事情已经办成,该给的人情,我已经给了。”
“嗯,文卓,你办的很好,这样一来,一部分人的目光就该聚焦到文帅杜文杰的身上了。”齐豫满意道。
黑袍闻言,问道:“齐老,这件事要一直瞒着天龙吗?”
“先瞒着吧。”
齐豫毫不犹豫的说道,“让我看看他的反应之后,再决定要不要一直这么防着他。”
“是。”黑袍点头道,“齐老还有其他吩咐吗?”
齐豫稍稍思索之后,沉声道:“为了大局考虑,杜峰不能留。”
“明白。”黑袍沉吟一声,转身走出两步,身影渐渐变的透明,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齐豫看着黑袍消失的方向,缓缓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一方无边无际的雪白世界渐渐重归平静,好似从来都没有外人出现在过这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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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东先送了身心俱疲的尹空照回家,这才询问张静雯住在哪里,送她回家。
一路上,刘昊东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和张静雯闲聊,后者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凝视着刘昊东的侧脸。欲言又止。
“班长大人。你以前可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现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产生了洋气的恐男症吧?”刘昊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我真是看不懂你。”
张静雯表情微妙的说道,“刘昊东,这些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能遇到这么大的事儿,还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做人呢,最重要就是开心。谁也不知道明天的事。谁也不知道今晚闭上眼睛,明天还能不能睁开。何必为已经过去的事儿影响心情呢?”
刘昊东泛着酸劲道,“班长大人,亏你在机关单位干了这么久,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明白是明白,和能不能做到是两回事。”
张静雯白了刘昊东一眼,说道,“昨晚被唐婉刁难,你有纳兰老爷子出面助阵。今天凌晨你被沈云涛算计,又有军区军官相助。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到底认识多少大人物?为什么谁都眼巴巴的跑来帮你,给你雪中送炭。”
张静雯在机关单位混了好几年,也不是没见过新鲜古怪的事儿。可像今晚这种大风大浪,刘昊东却能安然无恙的度过。那就不是机缘巧合,运气逆天了,而是真的有实力。
从刚见面时给人留下的落魄潦倒的印象,到此刻让人看不懂,猜不透,刘昊东和读书时期一样,永远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因为我帅。”刘昊东沉声说道。满脸肃然。
“去你的。”张静雯笑骂道,“论帅,你可不如刚才那位年轻军官帅。”
“你有兴趣?”
刘昊东贼眉鼠眼的问道,“我那位杜大哥应该也还是单身,要不然我帮你撮合一下?”
张静雯闻言,脸色陡然一变,口吻忽然变得冷清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军区的军人。”
刘昊东微微错愕,瞬间便明白了张静雯的痛处。
吃了一次亏,受过一次伤,张静雯只怕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吧?莫说是军区的军人,就算是正常男人,正常的婚姻,她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接受的。
工作吧,华夏需要像张静雯这种在现有的官场规则里尽量办实事,有魄力的官员。起码比沈云涛王明军这种败类强得多。
送张静雯到了住处楼下,刘昊东探出脑袋笑道:“班长大人,不请我上楼喝杯咖啡?”
张静雯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二十四岁的她还很年轻,丰富的经历也令她比同龄女人更有女人味,虽然不是刘昊东的那一款,却也别具风味,赏心悦目。
“寡妇门前是非多。下次吧。”张静雯微微一笑,招手再见,转身进了电梯。
刘昊东笑了笑,看着电梯门关上之后,转身离开。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劳累了大半夜的刘昊东在早起的路边摊买了几根油条,一杯豆浆,准备回去吃个痛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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