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就有点为难景初了,这不单是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阶层的人,还因为参加酒会就等同于要跟别人跳交际舞,可结合现在这种条件,难不成他要抱着简白在大庭广众之下跳女步吗?!不,景初他做不到。
景初再三表示打死简白他都不跳女步,这不昭告天下他是被压的那个嘛(不昭告天下其实他已经是被压的那个了),景小爷一直觉得自己还有反攻的机会,所以抵死不做这么娘不拉几的事情!
简白失笑不已,再三保证不会让景初跳女步,大不了到时候找一个适合的单身女性一起跳就可以了。可景初一听就急了,扑到简白身上咬着他脖子威胁说简白要是敢找外遇,他就一口咬死他!
简白哈哈一笑。
参加酒会的前期准备比较多,譬如要先学会基本的礼仪,然后是服装搭配,再然后还要学会一点上流社会打招呼的方式,这些都由简白一一教导,毕竟这方面的礼仪简白简直可以拿自己出去当模范。
景初也很聪明,几乎是一点就通。他在学的时候经常吐槽自己怎么就没像狗血中的女主角一样,天生跟这些礼仪有仇,反而毫无违和感地接受了那一套虚伪又做作的东西。
这一场酒会简伊也接到了邀请函,不过他还得上班,就不能跟他们一起去了。
参加酒会的当天晚上景初和简白穿了套一模一样的藏蓝色的纯手工单排三扣的西服,没有系领带而是打了个黑色的领结,在胸前别了一朵红艳妖娆的玫瑰花,看起来就像西欧贵族一样矜贵优雅,又像中欧宫廷那些带有点淡淡lang漫的梦幻色彩的绅士。
酒会在芒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盛天的二楼举行:红色的地毯,璀璨的水晶吊灯,名媛政商觥筹交错,黑色马甲红领结的侍从托着托盘从中穿梭,热闹中也别有一番说不出的矜贵意味。
简白和景初十指相扣地从外边走进来,门口只有主人携带他的助手热情地迎接。然后他们走进会场,出乎意料的,他们一路走来虽然有很多人都热情地向前跟简白打招呼或者攀谈,但没有一个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景初。这些人似乎对他的存在并不感到意外,甚至非常友好而礼貌地冲他微笑。
景初一直以为gay在主流社会中应该被认为是异端,是不被人接受的。没想到这个地方的风气却非常开放,看待一对gay就好像在看一对正常男女恋人一样,这让景初对这些人莫名多了几分亲近。
这些人,并不觉得他爱上一个男人有什么不正常,多好!
简白好像完全看穿景初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景初柔软服帖的头发,解释说:“这个圈子的**多在国外住过几年,所以比国人更容易接受这件事。何况……圈子里也有好几对纯粹的同性恋,大家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简白其实是想说圈子里有不少名流喜欢猎奇,玩一两个小男孩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对于他带关系亲密的同性恋人出席酒会,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但这个解释有种微妙的羞辱,简白觉得还是不要点破为妙。
“哦,这样啊。”景初恍然大悟。
简白只来得及跟景初解释这么多,很快地便有人端着一杯香槟笑呵呵地便朝简白走来,景初含笑站在简白旁边跟着一起应付。
这些人跟简白谈论的都是景初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话题,比如他们想投资什么什么,最近那谁谁的公司似乎资金周转不灵,下个月的投标他们可以一起合作……
景初起初还能让自己满脸热情而谦恭地微笑听着,可他半点话都插不进去,再后来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厌烦了,然而站在这些人面前他却不得不继续保持虚伪做作的礼仪,这让他感觉到非常烦躁。而转头偷偷观察简白,他却毫无半点不耐烦地跟人攀谈。
景初猜想这群人可能还要聊很久,为了不折磨自己,决定借口上洗手间然后去哪个小角落发呆也比待在这里好啊!
简白似乎知道景初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就随他去了,连上洗手间也没有陪景初。
景初装模作样地去了趟洗手间随便洗手后,就从另一条道偷偷地跑回会场了。今晚会场的人很多,大多三三两两地凑一块儿聊天。可惜景初这些人一个都不认得,所以他环顾了全场,找了个没人的沙发,然后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抱着杯红酒玩手机游戏打发时间。
他玩的是最近比较流行的“保卫萝卜”,其实这个游戏挺幼稚的,但那些呆萌的小动物莫名地戳中景初的萌点。
他玩得不亦说乎,时间很快就这样过去了。
“嗨,你叫什么名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带着满身浓重的酒气。
“……”景初头抬也不抬地低头继续玩游戏,现在他又不在简白身边,没空应付些现在不认识将来也不会认识的人!
那个人嘿嘿一笑,也不在意。然后对方把头凑到景初耳边,两手不安分地搭在景初的侧腰上,目光落在景初的手机屏幕上:“哈,你在玩什么玩得那么专心呢?”对方一张嘴,就是一阵令人反胃的夹杂着浑浊酒气的难闻气味。
景初立即拉下脸来,放下手机,把对方的手恶狠狠地挥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瞪着对方:“你他妈想干嘛呢?!”眼前这个看起来油肠满肚,表情猥琐的中年大叔摆明了是想吃他豆腐啊!
话音刚落,景初眼角的余光就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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