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泽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严廷西叹口气:“你不用担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父亲一直没有停止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钱泽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一时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安慰道:“我也一直在派人找名医,你放心。”
钱泽昨天想了很久,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是他知道严廷西隐瞒自己发病时间缩短了只是纯粹不想让自己和他的家人担心,他可以理解,换做自己或许也会这么做,只是理解归理解,接受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从小玩儿到达的兄弟竟然最多能活一年了。。。。
虽然多年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心中的难过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不是对他生气,而是再加大力度的找人给他治病。虽然他是在想给他一个拳头。
严廷西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其实两人都知道希望不大,毕竟从严廷西生病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两家人一直没有放弃,只是抱着万一心思在努力。和因为同为穿越的李江有相同的经历而成为朋友不同,钱泽一直把一通玩闹着长大严廷西当做了自己兄弟,再加上他中毒其实是代自己弟弟受过,更让钱泽一直愧疚多年。
想到自己那离开家多年的弟弟,钱泽试探着问道 :“我要不要派人通知他一下?”
严廷西面色一冷:“不用了。”
钱泽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两人,想要为自己弟弟辩解几句,他自己也说不出口 。
钱泽正一时不知道这么开口,严廷西突然把头稍微向前倾了一下,然后靠回床柱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钱泽:“哪来这么重的脂粉味?”想想昨夜他来的很快,应该没有出府,诡异的笑道:“你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钱泽无语的看着他,自己还在担忧他的姓名,这人倒是豁达,竟然这回儿了还关心些论七八糟的,但是他也乐的转换一下屋中那么严肃的气氛,故意逗他道“什么?”
“你身上有脂粉味儿。”严廷西笃定的看着钱泽,那好像在为抓到他的小辫子而得意样子让他好笑之余又欣慰。
“我府里那么多婢女,当然可能会有脂粉味。”钱泽辩解。
严廷西摇摇头:“不一样,南珍北珍包括秀心姑娘的香薰香粉都不是这个味儿,她们的很清淡,你身上的倒是很浓重。”
严廷西说的对,钱泽很讨厌很浓重的香味儿,所以近身伺候的婢女要么不用要么就用很清淡的香包香粉。看着对于这么熟悉女子的脂粉的严廷西,钱泽不知为何想到了赫赫有名的喜欢吃胭脂爱美人的宝二爷,但是想到他的结局。。。。。
果断的扫去脑中的心思,钱泽终于相信严廷西说的就算自己吧好酒藏起来他也能找到的事情,并开始想着要把酒都藏隐秘不透风的地方,不然严大少爷着狗鼻子铁定能闻到。
心思电转,看着还得意的等着自己回答的严廷西,钱泽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于是就爽快的承认了。
严廷西兴致立马高了,“哦?是什么人?”
钱泽认真的说:“是个男人。”
严廷西白了他一眼,“。。。。。废话,女人你也不行啊。”虽然劝过钱泽应下知府千金的婚事,但是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他很知道钱泽的不会答应,他只是想趁机说出那个虞府小子的事情来让他死心,彻底断了他的执念而已。
“他多大了?”严廷西可不希望钱泽像是一些勋贵一样买了娈童。
钱泽愣住,他好像从来没有问问过云洛的年龄,想了想才回答:“大概二十有五了。”
严廷西
钱泽笑了笑,回忆着自己第一次见的云洛:“他长的不错,很听话。”钱泽努力回想着第一次见他时候的印象,至于昨夜他的样子,他可不想记住。
严廷西一脸奇怪的表情。
钱泽不解:“怎么了?”
“你说的当真不是一个物件,而是一个人?”刚刚钱泽满意的表情和自己父亲得到一件自己喜爱的墨宝时的样子,或者母亲描述自己那只白色的猫的样子如出一辙。
钱泽想了想,本能的抵触这样的比较,但是也不知道为何或者怎么去反驳,只能道:“反正我是挺满意的。”
“他是哪里来的?”
“是醉心居出来的。”钱泽说的很随意,对于这方面他看的开,结婚之前没有谈过几次恋爱的很少吧。
严廷西倒是不在意,他最清楚钱泽,他可不会找一个已经有家室或者将来一定会有家室的人,况且他一看就是主动的一方,这样符合他的条件的好像也几乎没有,那他找一个小倌也不错,毕竟他都从良了,只要钱泽满意就好。
只是。。。。。
钱泽看严廷西欲言又止,直接问了出来:“怎么了?”
严廷西轻咳了一声,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给给他看过大夫么?”
钱泽一愣:“ 为何?”
严廷西对和自己的兄弟谈论这件事有些尴尬有些,但是又不得不说:“你父亲。。。。”
钱泽想了一下便恍然。
严廷西也不好说开,只是点到为止,看钱泽领会了和他说了几句就要回去了。
“令尊令堂那里。。。。。。”
严廷西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先瞒着吧,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钱泽理解的拍拍他的肩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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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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