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摇摇头,自嘲道:“郑兰那贱人回来了,他哪里还想得起我这个妈?被撞死了也好,省得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面,也没人照顾。你不是刑警么?还管车祸?”
“郑兰也死了。”魏白淡淡道,“和沈天齐坐在同一辆车里,死了。交警怀疑沈天齐是因感情纠纷,才开车和郑兰同归于尽。”
“不可能!我儿子不会害人!更不会自杀!”王翠花又激动起来,不过这次却克制着没有扑上来。
“对,案子转到刑警大队,我们和沈天齐毕竟接触过,所以也不同意这个猜测。但是在车里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利于沈天齐的证据,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是你作为他的母亲,应该也不希望他死后还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吧?”
魏白直白地说明来意,“所以,我们希望你能配合,回答几个问题。”
王翠花重重地点点头,“你问,我儿子是个好孩子,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要不是郑兰那个扫把星,我家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魏白掏出小本本和笔,乾昭昭知机地摸出一支录音笔放在桌子中间,也正襟危坐准备好记录。
“沈天齐的精神状况你清楚吗?平时是不是需要服用什么药物?”
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戳了王翠花的肺管子,只见她满脸涨得通红,怒道:“你们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我儿子不是神经病!”
“王翠花,你最好再回忆回忆。我们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问的,你不是同意配合我们的嘛?你儿子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比让他干干净净地走更重要呢?”乾昭昭好言相劝道。
王翠花露出要吃人的眼神,恨声道:“没错,我儿子确实吃过一段时间的药。可是早好了!他好几年都不用吃药了!郑兰那个贱人走了那么久,他还能不接受事实吗?”
夹杂着对前儿媳郑兰的诅咒唾骂,王翠花慢慢回答了魏白的问题。
当年沈天齐与郑兰离婚,说白了,有一部分原因是王翠花以死相逼。再加上郑兰无法忍受丈夫懦弱无能,沈天齐心里百般不愿意,但还是与她办了离婚手续。
郑兰一去不回头,可沈天齐却郁郁寡欢起来。
王翠花本以为儿子最多就是心情不好,过两天就好了,却没想到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影响到了工作。
沈天齐是一名最底层的普通公务员,虽然一辈子没什么出头之日,可当初也是王翠花托了不少人才找到的铁饭碗。
他的领导直接发话,要是沈天齐再这么魂不守舍地在单位丢脸,就趁早滚回家去。
王翠花这才急了,带儿子去医院检查,结果是轻度抑郁症,还抱了一堆药回家。
沈天齐这人说的难听叫懦弱,可说的好听,那就是听话,听妈妈的话。药拿回来,他也乖乖吃了。
总之,一段时间后,他也算恢复了健康,去医院复诊也没有太大问题。医生只是嘱咐他要保持心情愉快,以免复发而已。
王翠花坚信不疑地说道:“一定是因为郑兰回来说了什么,刺激了他,否则我儿子根本就不可能再犯病!就算他真是一时冲动,拖着那贱人一起死,也是郑兰自找的!”
魏白皱了皱眉头,按照王翠花的叙述,不仅没有证明沈天齐的清白,反而坐实了他的罪名。
郑兰不愿意复婚,更是即将再嫁他人,沈天齐不受刺激才怪,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会见室里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后知后觉的王翠花看对面两人一直不说话,慢慢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宣泄不满,却说出了对儿子更加不利的话。
她顿时紧张起来,“警察同志,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儿子真的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医生都复查过的,你们可以去调查的啊!”
魏白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1305,这个数字你有印象吗?”
如果说车祸现场的那些药物是凶手想要让沈天齐顶罪,而故意留下的,那么这串血数字,就是唯一能和18年前的大案联系在一起的线索。
“1305?”王翠花愣住了,脸上写满了迷茫。她认认真真地从沈天齐上学时的学号一直回忆到工号,从自家住过的门牌号回忆到常去的店铺街道号,都没有任何印象。
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警察同志,这个我真不知道。是在车里发现的?我儿子留下的?”
“对。不过按照这组数字出现的位置,坐在副驾驶的郑兰留下的可能性更大。”魏白循循善诱道,“你再想想,郑兰和这组数字有没有什么联系?时间大约在18年前。”
“18年前?”王翠花越来越迷糊了,“18年前郑兰那女人刚嫁进我家,我哪知道她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警察同志,你问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做什么?难道是那贱人早年得罪了人,我儿子是被她牵连了?”
魏白眉头紧锁,无心为她解答。以王翠花和郑兰的恶劣关系,不了解郑兰当年的情况也实属正常。看来今天这一趟是要无功而返了。
“王翠花,你这么不喜欢郑兰,到底是为什么啊?就算她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儿,她和沈天齐都是独生子女,当时也可以生二胎的吧?”乾昭昭见魏白问得差不多了,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将疑惑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却不料这个问题彻底激发了王翠花倾诉的yù_wàng!
她恨不得抓住乾昭昭的手,好好倒倒这些年的苦水,“姑娘啊,你这话可算问到点子上了!郑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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