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自己的怅然若失为哪般,桃夭只知道自己喜欢白鹇,这一点。
潘虎觉得自家公子与桃夭十分般配,虽然都是男子,他却不觉得什么,天风男男结亲之事都有,郎有情侍有意,两厢情愿,何乐而不为,就连前几代天子都有过男妃。何况这桃夭公子对自家公子也算温柔体贴,关怀备至,虽然公子有些不开窍,沉沦也是迟早的。
如果白鹇知道他所想,一定会跳脚,你从哪里看出他对本公子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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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鹇:……为什么有种我弱爆了的赶脚
公子咬手绢:因为乃是受
桃夭:我觉得很好,很好!
乃可以抱在怀里呵护对不?对不!
☆、018、李良大汉
说来也好笑,堂堂男子汉,武林公认的第一公子白鹇,竟然怕虫子这般渺小、微妙的生物。
修长的指尖取下那只扭动身躯,蠕动数只小脚的毛毛虫,放在掌心,桃夭温柔地对它低语:“下次别这么调皮,若是遇到别人,小心小命不保。”
虫儿似是听懂了他的话,立起身子,微微弓起,像是在鞠躬。
“乖。”轻轻点了点小虫的脑袋,桃夭撩起一边车帘,对着掌心轻吹一口气,虫儿轻轻飘扬着落在一颗常青树枝桠上,依稀可以看见,那肉嘟嘟的小身子扭动着向里攀爬,渐渐融入到绿色叶丛中。
替白鹇散去发冠,一头青丝倾泻下来,落手柔滑,第一次,亲手解开禁锢他发丝的玉冠,两人的发两相融合,垂落,分不清谁是谁的发。
挑起熟睡中的人一缕墨发,在指尖把玩缠绕,炸毛的猫儿安然地熟睡着,呼吸清浅绵长,安详舒适,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个被只虫儿吓晕的人。
“呵呵。”真是可爱的弱点。
俯下身,在那光洁白皙的额落下一记蝴蝶轻吻,带着柔柔情意,以及压抑的冲动。
为什么明明已经拥有,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叫嚣着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
抚摸着心房,这颗明明是师傅赐予的心,却为别人跳的激烈,鼓动着,忐忑着。
喜欢,都是这般矛盾吗?有些烦躁,有些心悸,也有些不安……
如果他也能这般喜欢自己,该有多好。桃夭喟然长叹。
喜欢就是付出,不是一味的要求回报吗?师傅,为什么我如此的贪心……
放软身体,在白鹇身侧躺下,把少年的纤瘦搂入怀中,就如初见的雪山之上,把自己身上的热度与温暖传递给他。
雪山上,马车里,一大一小,身影逐渐交叠,一般倔强、坚强,却又可爱得让人想揉乱他顶上的绒发。
白鹇的身高在普通人里算是中上,可若与桃夭一比,却只到他的鼻梁。在桃夭的眼里,白鹇还是一个小娃娃,会叫会跳,心思单纯耿直,比他所见的所有人都要直白,没有怪异的眼神……没有伤害过他。
白鹇长大后的脸没有儿时的精致,甚至跟可爱沾不上边,五官有棱有角,鼻梁挺直,嘴唇丰润微厚,可以说是英俊帅气,和妖冶妩媚的桃夭属于相反类型的相貌。
如果说白鹇的面容有男人的俊气,孩童的性子。那桃夭就是,脸集齐了女人的柔媚风情,思维诡异多变,让人琢磨不透的类型,俗称:长得像女人,思维很男人。由性格来说,他有着和白鹇一样的单纯,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
忍不住心中悸动,唇落在同样的柔软,来不及更深入,身下人的眼睫微颤,嘴唇微动。
桃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行动不受控制,等回过神自己已经自觉躺回去,闭上眼帘,假装熟睡。
白鹇没有醒来,只是觉得脸颊上一阵痒,用食指搔了搔面颊,便翻身继续睡,嘴里嘟囔了一句:“大黄,别舔。”
“……”
这般没有警惕性,桃夭真不知自己该喜该忧。
虽说他有些事不明白,一些的常理师傅还是有教的,暗常理说,白鹇能活到至今安然无恙,纯属奇迹。
第二日,本来不大的马车硬是又要挤进了一个魁梧大汉。
“没有马你怎么来这的?说走的我可不信。”另两人说不出口的,桃夭说得出,从昨夜这大汉出来起桃夭就对他没有好感,如今还要在他和白鹇的二人世界中插上一脚,无论怎么他可是不会妥协的。
“马跑了。”李良淡淡地回道,没有多大情绪波动。
“哪有这么巧的事。”桃夭半个身子堵在车门,似笑非笑,坚守自己的阵营。
“确实很巧,我也觉得,可事实就是如此。”这位面上依然如常,分毫不让。
“唔,车厢太小,挤不下这么多人怎么办?你将就将就,坐在这上面吧。”妖娆一笑,纤白的指随意指在面积不大,却还算牢实的车顶篷,凤眼半合,魅然妖异,没有半分调笑耍弄的意思。
“公子说笑,李某身重,练得功夫也是硬功,轻功不甚好,若是上得这车顶,怕是要砸到两位公子。”李良说的真诚,要是三人不知他轻功绝顶,对比起来,几乎与白鹇不相上下,恐怕都是要相信他所说的话了。
白鹇与潘虎对视一眼,看来这人目的不单纯,不知是对自己的功夫太过自信还是真把几人当做进京赶考的书生,总之,放在身边风险都是极大。
看到桃夭扫来的视线,白鹇瞬间顿悟,这人也是有所察觉,才是一番试探,想提醒他和潘虎对这人多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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