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石观音绝对养不出正直善良的儿子,你能想象无花能变得清静无为,想象南宫灵变得洒脱纯良吗,人家两个儿子就算是放到了和尚扎堆的少林或者乞丐扎堆的丐帮,高僧的教化和长辈的深切关怀都没用,在石妈妈的精心呵护前,毫无例外的全部长歪了。
过早接触黑暗催熟心智,只会成了他当初刚穿越成为玉罗刹时的情况,对什么人都无法真正去信任,保持着戒备生怕着了别人的道,不敢随便撤下遮身的迷雾,恨不得一生都在迷雾的面具后活着,不希望任何人窥视到他不小心流露的任何破绽。
很累,把自己和别人隔离开的生活真的很累,过于理智的置身于事外容易产生一种扭曲的满足,通过掌控别人的生死才能给予自身足够的安全感,这是何其无奈的演变,能掌控别人的玉罗刹却掌控不了自己的变化,现在回想起来都倍感心酸。
他宁愿阿雪成长为一个正派的人物,都不愿他入了魔道,能够坚守着被众人认同的品德是一种幸福,站在光明下也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更能成为后人敬仰的传奇人物。有他作为后盾支撑的阿雪,大可活的堂堂正正坦坦荡荡,何苦入了魔道染黑了干净的心灵。
秘密派了隐一易容后潜藏在夏府,守护在阿雪的身旁以防发生什么危险,而阿雪最近便暂时住在夏梵青那里熟悉一段时间。现在目前要紧的事情就是得把庄文这个假身份的背景安排得天衣无缝才行,等等……
糟了!
玉罗刹的微笑一滞,当初安排阿雪住在万梅山庄,为了断绝别人能查到阿雪身份的可能,他才特意安排了西门吹雪父母双亡的背景,可现在他却以阿雪父亲的身份接触夏梵青,哪怕还没有透露阿雪是万梅山庄之主的信息,但这是迟早的事情啊。
他怎么会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现在补救还来得及,这样想着的玉罗刹立马转弯又走向了夏府,务必要把身份背景的问题安排妥当啊,怎么忽悠都行,就是得把夏梵青忽悠过去才行啊!
大脑疯狂的思考着怎么把混乱了的身份扭转好,嗯……看来有得泼上一盆狗血爱情剧了,玉罗刹忧郁的叹息。狗血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俗套透顶了,但对于没有被常年过的古代人来说还是很新鲜的,狗血之所以经久不衰胜在于他容易让人接受,就算是再奇怪的事情,扯上了爱情当幌子,什么都能编。
权位
平南王府。.
僻静的一个庭院内,虽然房间内摆放的各种物品都是贵重典雅的,但也掩盖不去其中的荒凉的意味,到底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妾待的地方。容颜蜡黄的女子躺在床上,被子下露出的手腕消廋苍白,而跪在床前的平南王庶长子的看着昏睡不醒的母亲,略有不安的怕她什么时候就再也醒不过来。
十岁的男孩轻声的呼唤着她,发现女子醒了后,连忙让自己站在一旁的仆人把还热着的药端来,药还是及时喝了好,冷了会减少药效的。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安静的注视着男孩,女子沉默的不置一词,曾经爱惜的容貌满是皱纹和疲惫,不过是个多岁本该貌美如花的年轻女人,如今却比岁的人还要苍老,里面的死寂看得令男孩一阵心酸。
男孩知道的,若不是当初为了生下他,她怎么会遭到父王的厌弃,以及王妃的怨恨,平南王府的长子竟然由一个下贱的碑女所出,堂堂皇室的血脉掺杂上恶心人的污点,这不就是大家眼里对他和母亲的看法吗。
勉强挤出一个逗母亲开心的笑容,男孩双手捧着药碗想要递给母亲,但女子转过了头拒绝了喝药,这也不是一两次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哀求看着她,坚持要把药端到她的手上,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在乎身体好不好的,说严重点是生无所恋的表现了。
手腕有些酸了,他才把药让仆人端好,垂下眼睛默默的跪在地上,低低的叹息溢出唇边,不知是在叹息他的母亲还是叹息自己,比起逃避王妃责难,在父王的刻薄无视下心灰意冷躲到院子里不再出门的女子,每天必须出现在人前的男孩承担的压力更大,要不是王妃后来生了个儿子,身为长子的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娘,父王说等下就会来看你,把药喝了好吗?”
听到儿子的话,女子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可这光彩的下一秒就消失了,她声音微不可闻的喃道,明明是在问儿子却又像是质问自己,说不清是相信还是不信,
“勇儿又在骗娘吗,你父王他怎么会过来,我不过是个卑微的丫头,这么多年了要不是我生你了,他哪还会记得我。”
“我怎么会骗娘呢,勇儿得到了老师的夸奖,父王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希望父王能去吃一口娘做的菜,父王同意了的。”
微笑着解释的男孩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当时他向父王说出这话不久后,王妃望向他的阴冷眼神不复存在,他怎么不知道这简直如同挑衅般以卵击石,可笑而无奈,想到病榻上等待父王能来看一眼的母亲他实在忍不住开口,只因为他的母亲真的等不下去了。
“药……把药给我,王爷什么时候来,现在都快到晚饭了,我这副样子怎么见人,秋桃,扶我起来。/非常文学/”
“娘别急,还有空余的时间。”
原本想从仆人的手上再把药碗接过来,却让母亲直接伸手拿走了,男孩怔然的看着自己什么也没拿到的手,眼神复杂的看到打起精神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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