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都觉得疼。
陈一霖显然没想到蝴蝶效应居然如此的显著和迅速,愣了几秒才过去把苏峻平给搀起来。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趟?”
苏峻平没有应声,抬起膝盖拍了拍上面的红塑胶渣子,陈一霖被风一吹恢复常温的大脑,立马感到了尴尬。
他在心里痛骂自己,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呢,这件事早就揭过去,现在讲只显得他小肚鸡肠,外带名为尴尬的副作用。
苏峻平跑回来就后悔了,陈一霖那句话轻飘飘的,在他粗重的喘气声中像是幻觉。他等着陈一霖接下去说,可陈一霖却紧闭不言——莫非他听错了?或者是说给后面那人听的?
他把视线转到后面的仁兄身上,他被陈一霖刚扶了起来,除了被撞得有些头晕,其余都还好。
这位才是最倒霉的。人家本来只是见苏峻平缓了下来,想趁这点时间缩短些距离,不曾料到前面的不按常理出牌,一个猛回头,连刹车都来不及刹。
陈一霖问他:“要紧吗?需要我扶你去休息场地吗?”那名少年看了苏峻平一眼,惊恐的摇了摇头,一溜烟的跑了。
苏峻平:“……”
陈一霖看向他:“还要跑吗?”
苏峻平一咬牙,说:“跑!”
后面那两圈半不知道是怎么跑完的,ròu_tǐ沉重而灵魂轻盈,他在跑的时候还顺带用进了汗水的眼睛观察四周,他看见陈一霖远远地望着他,走近了又把头撇开。
不过还好,至少到终点的时候他还是来接他了。
王文杰叫了一帮人,堪称一个加强连去接他,旁边的还在嘀咕这是谁啊这么大排场。文兄正沾沾自喜呢,却见苏峻平脚步虚发地跨过重点线,都不分半个眼神径直勾住了陈一霖的肩膀,一瘸一拐的走了。
王文杰:“……”
身旁的兄弟问他怎么办,他咽了好久的“尼玛”,最后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早该知道!下次左护法再跑,死也不来接他!谁再接谁跺脚!”
苏峻平大半个身子都靠在陈一霖身上,毫无自觉的看着陈一霖吃力的拖着他走。
他又瞧见了陈一霖耳后的褐色小痣,忽的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凑过去轻呵一口热气,那暖气拂在绒毛上引得陈一霖一颤,浑身僵硬的回头看他。
始作俑者歪着头,笑嘻嘻地说:“阿霖,你刚刚那话是对我说的吧?”
陈一霖眨了眨眼睛才小声说:“嗯。我昨天……以为你又挑事,有点生气,态度很不好,对不起。”
苏峻平也许当时有些伤心,事后早忘得一干二净,然而此人最擅长的就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听罢连忙点头道:“你好凶啊!你怎么这么凶啊!当时我心都碎了!我妈都没有这么凶过我呢!”
陈一霖从后期的表现观察,觉得他似乎并没有那么伤心,然而心中的内疚还是占了多数。
他盯着苏峻平在太阳下湿漉漉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对不起。”说完不知道是什么个想法,还伸手讨好似的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
手指从发缝中捋过,露出他漂亮饱满的额头。
苏峻平给点颜色开染坊是惯例,连他娘杨虹都不太把他当回事儿,突然间有个人这么正儿八经小心翼翼的同他道歉,顾忌他的感受,苏峻平一时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觉得有个旮旯里,忽然轻轻的,轻轻的颤了一下。
他的歉疚一下子淹没了内心,连那双干净的眼睛都不敢对视,含糊唔了一声说不要紧,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这可苦了陈一霖了,苏峻平重的要死,呼吸还烫,喷在他皮肤上寒毛竖了一路,险些把他丢出去。
苏峻平毫无所觉的把头靠在少年的肩窝上,陈一霖长得高挑,皮肤有种男孩子少有的白瓷色,苏峻平想这大概是因为他常在地下打球的缘故。他身上没几两肉,低着头锁骨露出了一个惊人又漂亮的凹陷。
而且凉凉的,苏峻平迷迷糊糊地想,夏天抱着很舒服。他体力消耗巨大,又饿又困,靠着陈一霖差点睡过去,直到肖伊苓一声小小的惊呼才把他惊醒。
“班长,你要不要紧啊!”
陈一霖把他拖回来,一路上满头大汗,而苏峻平的汗水早已风干,看上去倒是陈一霖更像是跑了五千米那个。
苏峻平有点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发现他几乎浑身湿透:“阿霖,你……”
陈一霖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喝点水就行了,渴死了。”
苏峻平连忙殷勤地递去矿泉水瓶。肖伊苓显然听了操场上的风波,试探性地问:“刚才怎么了?听说刚才班长说了句话,结果左护法转回来和后面的撞了个狗啃泥。”
苏峻平也在喝水,听了这话差点呛到气管:“呸呸呸!这都是谣传!哪个傻逼传的,老子和他只是碰了一下,没摔好吗。”
其实不但摔了,而且摔的很不好看。陈一霖瞥他一眼,没有揭穿他,苏峻平被这一眼扫得心里凉飕飕的,规矩了不少,连脏话都不往外蹦了。
肖伊苓一看连忙改变措辞:“哎呀我说错了,对对对,就是磕了下。可你转回来干嘛呀?”
陈一霖还在搜肠刮肚的编借口,不料苏峻平这个熟练工出口即成章:“阿霖给后面的递水,我以为是给我的……哪晓得,你们家班长一点都不爱我啦!”
说完嘤嘤嘤的捂住脸,肖伊苓赶紧喝了口水,把涌上来的“做作”两字咽回去。
中午睡一觉后,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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