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空虚散人说完,无为道长也交代清楚了后续计划,吴不修逃亡一般离去。
回到客房洗了把脸,吴不修才有空对不请自来的申不直解释一番。
申不直闻言陷入了日沉思,良久才问:“此话当真?净月大宫主不想事情闹大?可是,我们又何必忌惮一个妖物?”
吴不修在申不直对面坐下,接过申不直递来的茶水,道:“若是净月出面,也只能鸣金收兵。这几年,净月不但从不扰民,还在几次饥荒的时候赈济灾民,镇上的百姓有目共睹。若是为了净明而铲除净月宫,多半会让行一庙的和尚们不好做。”
“啪——”申不直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带头发邀请帖的是行一庙,半道上畏首畏尾,考虑这个顾忌那个的也是行一庙,恁的烦人!不行,只要我逍遥派参战,就必须斩草除根,没得商量!这修真界可不是行一庙的!”
“师弟莫气,无为道长的意思是,将净明众人铲除即可,净月宫不相干的弟子可以豁免。这样也好,一来,净月日后闹不起来;二来,也给丧命的男修一个交代,否则男修们所在的门派又该闹了。”吴不修叹息一声,又道,“你可别忘了,这次的行动,负责人不在我。要是你意气用事闯了祸,路师弟可是要磋磨你的。”
“别提那个小家伙!”申不直的心肝也颤抖了,“你是没有见过他有多吓人,你自爆那晚,他恨不得将其他人都生吞活剥了。说出来不怕师兄你笑话,给你诊脉的时候,后背被他盯着,我竟有一炷香的时间在思考逃跑大计。”
吴不修好想笑,他早说了,路不平不能惹。见申不直这心有余悸的模样,吴不修再次劝道:“所以说,不要冲动行事。无为道长怎么说,你就怎么安排。说到底,咱逍遥派不如行一庙和蜉蝣观有威望。”
“哼!行一庙那些贼和尚,欺人太甚,出力的是我们,嚷嚷着‘刀下留人’的是他们,忒孙子了也!”申不直有气无处发,只得再次拍桌子踢凳子。
“哗啦”一声,桌子凳子在申不直的怒火之下齐齐壮烈,英勇捐躯。幸亏吴不修有先见之明,一早起身闪避去了一旁。
师兄弟俩瞪了会眼,随即敞怀大笑起来。只是,申不直刚笑了几声便嘴角抽搐起来,那笑脸,简直比哭还难看。
申不直哀怨的盯着吴不修:“大师兄——”
“别这样看我,我身上没有银子帮你赔款,你就等着回去听钱师妹开训吧,哈哈。”吴不修心情很好,回去后可以看老实人被河东狮吼,这感觉简直不能再爽。
申不直毫无气势的“哼”了一声,在床边坐下。这一拍一踢一笑之后,他的气消了,便换上他日常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吴不修。
笑着笑着,他的目光便锁定在吴不修脸上,再也不肯移开。
吴不修被盯得脊背凉飕飕的,正打算再次强调一下对这位师弟没有别的心思,这位已经红着脸自觉的跑开了。
吴不修凌乱当场,这都什么跟什么?明明是他被人送了秋天的菠菜,怎么他还没有开溜,送菠菜的人却落荒而逃了?
哎,基佬的心思你别猜。吴不修起身,准备去关门,想到“基佬”二字,瞬间石化,他自己不也正朝着基佬迈进吗?
心中莫名烦躁起来,吴不修合上门,转过身,却被一只金色的文鸟吸引住了视线。
☆、第25章 是谁要害他?
随着金色文鸟一并前来的,还有原路折返的申不直。
师兄弟俩一同观看了文鸟传递的信息,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吴不修的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了一般难受,原来,这种滋味就叫做欲哭无泪。
原以为宁凉不跟来是好事,如今再看,事情的进展竟然异变突生,急转直下。
“宁凉不愿受审,强行破出结界,重伤离去,半路失踪。”
看着这样的字句,即便是被宁凉打翻了醋坛子的申不直,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妥。
就算宁凉做了什么错事,需要对他进行审讯,那也得经过吴不修的首肯不是?毕竟宁凉是吴不修的首席弟子,又是青龙堂最有能耐的弟子,虽然为人桀骜不驯了点,但是这年头,谁还没有点脾气?
申不直就算不满宁凉对吴不修的不轨之心,但在这件事上,他还是无法认同路不平的做法。只是,他也清楚,路不平不是糊涂的人,整件事云遮雾罩的,多半还藏着什么玄机。
申不直只得问吴不修:“大师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吴不修正在思索原着相关的剧情,神思飞出去老远,却也是不得其解。
被申不直唤回注意力后,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鞘上:“申师弟,既然净月宫的处理方式已经定了下来,想必少我一个也不碍事了。”
“大师兄,难道你想亲自——”申不直猛然站起,拦在了吴不修面前。
吴不修却是头也不抬,肃然盯着剑鞘,不断用指肚轻抚剑柄:“没错,宁凉失踪,对我青龙堂而言,是头等大事,我必须亲自去追查原委。今晚本派已经与净明等人交手,她们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想必你也心中有数,我在与不在,于大局而言已然无足轻重。明日行一庙与混沌派来人之后,你尽量不要冲在前面。”
申不直沉默了片刻,明知再阻拦下去只是强人所难,却还是想努力一把:“可是大师兄,路师弟那边怕是不好交代,要不等明日解决了净月宫的事,我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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