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呀,你到现在还不理解吗?你以为爸爸真想让你跟丽萍分手?你以为我真是那种棒打鸳鸯的封建残余?你以为我真的不心疼自己儿子?你错啦!”
李阿根瞪着冒火的眼睛望着窗外说:
“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呀!丽萍也是好姑娘呀!可是——在这个社会中生活,许多事情并不是按我们的意愿去发展的,它会受到社会各方面的制约和影响!儿子,从你和丽萍这次的意外变故中,你应该悟出很多道理啦!”
见儿子睁着两只大眼,神情有些懵懵地看着自己,李阿根深深地吁了口气,略带痛苦地摇着头说:
“儿子呀,你别忘了,我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高中生。老爸的文化知识和智商不会比谁差。以往不爱说话,并不是不会说,只是把很多事情放在心里罢了。
你以为我真的不爱国吗?问题是怎么去爱!这个国家确实是值得我们爱的。但个别**分子有时做出来的事,影响了我们的积极性啊!
你想想看,象张老头说的那个什么狗屁副市长中,还有那个混蛋主任,还有类似他们那样的蛀虫,变着法子来剥夺你的工作权利,来隔离你和丽萍的来往,难道不应该先把他们清除掉吗?”
父亲这一席话,就象在李刚头上响了一颗炸雷!
李刚没有想到,父亲把话锋一转,很自然就把主题转到了自己和丽萍的关系上,而且说得有理、有据、有节!
李刚不得不打心眼里折服了。
见儿子不吱声,李阿根似乎言犹未尽,稍稍停息片刻,深有所思地说:
“我最近看到过这样一个段子,也不知道你看过没有。段子是这样讲的,他边说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拨动了几下,找到了那个段子的内容,继续说道:
“喏,你听着:某城市一场大火,有关方面快速抓了几名无证电焊工,再一次验证了某位作家所说的,‘我们现阶段的主要矛盾,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智商和少数为官者不断下降的道德水平之间的矛盾。’
农民工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拿着最低最少的工资,到了某些官员那里,却又多了一项功能:‘替罪羊’。
电焊工,农民工,临时工,挣的是卖白菜的钱,顶的是背黑锅的罪。
他们现在盼望的,是坐在家里时不会被烧死,上街摆摊时不会被扇耳光,走马路时不会被李刚家的宝马车撞死。”
“瞧,这里也有个和你同名的李刚!还好,这个李刚不是你,而是北方某省某个原副分局长李刚。那个李刚的儿子,因酒后驾驶小车,在大学校园里高速行驶,结果撞死、撞伤大学生各一名;出事后,他居然对拦挡汽车的保安说,‘有本事你们告去,我爸是李刚’!
看看这个混小子,好汉做事好汉当啊,竟把他可怜的老爸给牵扯进去了!”
念到“不会被李刚家的宝马车撞死”时,李阿根忿忿地抬头看了儿子一眼,简短地插了上面这段议论。
稍微停歇一会,李阿根接着往下说,
“你再听我往下念:现在百姓最希望的是什么?
是想吃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毒,想做什么都不必担心危险。
然而,生活中的却往往是,不吸烟的得肺癌,不工作的做老板,不爱国的当大官;真正的爱不能要,真正的事不能干,真正的人不能做;需要书的读不起,需要房的买不起,需要家的娶不起;有文化的留不了学,有能力的找不到活,有良知的赚不到钱。
就连外国‘鸡’都会说那句中文了:‘先生,消费有的!’
某相声大师也嘲讽说,有位官员遇见海盗抢劫时,海盗索要400万。官员说,我给你500万,不用找,给我开八百万的!
当然,这其中有很大的夸张和讽刺,但也有不少素材来自生活中!
少数**岔子花着百姓的钱,却不给百姓办实事,还要在百姓的头上拉屎拉尿。”
“听见了吧?这就是我最近看到的段子。你有没有看过?”
李阿根念完手机上的段子后,两眼盯着儿子问。
见儿子不吱声,他这才想起,近段时间来,李刚为了回避丽萍,一直都关着手机,跟外界没会么联系,自然不知道正在流传的新段子了。
李阿根稍微停歇了片刻,并在儿子跟前踱了几步。
隔会,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特意对李刚说:
“当然,你可不要受这个段子的影响,也不要相信我前面讲得让美国佬吞并中国的瞎话!
我那都是胡说八道,是故意气你、逗你的!
我告诉你,中国是不会完蛋的,小日本是不可能霸占我们的的,美国佬也是不敢随便欺负我们的!
今天的中国,早已不是一百年前的中国了!
特别是近几年来,你看反腐倡廉抓得多紧?党风建设抓得多实?
连薄那样的干部,都照样开除党籍,照样判处无期徒刑!这要是放在古代,就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象什么刘军、李城、刘男、倪科、蒋敏、雷富等等,更是一个接一个地落马!
知道吗,这种事放在古代,就叫‘刑上大夫’了!
看见没有?现在的中央领导多有魄力呀!
现在中央对大老虎、小老虎是一起打的!对苍蝇、蚊子、臭虫、跳蚤也是一起打的!
打得大快人心、深得民意呀!
这就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看到了下面某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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