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准也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这叫什么破事?
这叫什么破理由?
试问世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吃五谷杂粮为生的?
既然有了‘吃’作为开头,那紧跟着的喝、拉、撒,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至于拿来挑刺才对。
“他是不是厌弃了新婚燕尔的妻子,却不想背上负心薄幸的名头,更不想破了自己痴情无悔的金身,才故意这么说的?”
凌准很快就回过神来,质疑道。
“不是。”
凌审言很是坚决的摇头,“他是真的崩溃了,而且还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到处嚷嚷着此事……”
“
声音嘶哑的笑了笑,“想提前看到那个样子吗?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等她回答,一股无形的力量就把她拖进了水潭。
这个水潭比她想象中深得多,足以溺毙无力挣扎的她。溺水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冰冷浑浊的潭水直接灌进口鼻和胸肺,呼吸立时受阻,她不停的呛咳,本能的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四周却全是软绵绵的毫无着力感的水,让人绝望到极点。
在她就快放弃挣扎的时候,手里忽然抓到了一把细碎柔软的物事,一股瘆人的寒意立即顺着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的血液似是凝结成冰,再无热度。
她冷得打了一个寒颤,与此同时,泥泞、水潭、枫叶都消失无踪,眼前有一片耀目的白光闪动。
从噩梦里惊醒,许含章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虽然只是梦,那份濒死的绝望感却太真实。
从梦里醒来,许含章大口大口的喘气,暗想自己大概是昨晚看了恐怖片,才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自己是魇住了,所以动弹不得?据说被魇住了会看到很多可怕的阿飘,有眼睛里流出鲜红血液的,有牙齿缝里挂着人肉丝的,还有穿着红绣鞋吊死在房梁上的……
仿佛是为了她的想象,窗外忽然狂风大作,吹得枯叶沙沙作响,像是有鬼魅在窃窃私语。紧接着,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正随风晃荡的红绣鞋。
有人真的在房梁那儿上吊了。
虽然对方没有像鬼片里那样吐出长长的舌头增加恐怖气氛,她却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忍不住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等等,这是她自己的惨叫声吗?怎么象婴儿的腔调?
一定是梦,肯定是梦,梦里出现什么诡异的事都很正常。睡吧,睡吧,天亮了就诸神归位,一切正常。
忽
不等她回答,一股无形的力量就把她拖进了水潭。
这个水潭比她想象中深得多,足以溺毙不识水性的她。溺水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冰冷浑浊的潭水直接灌进口鼻胸肺,呼吸立时受阻,她止不住的呛咳,本能的想伸手去抓住点什么东西,四周却全是软绵绵的毫无着力感的水,让人绝望无助到极点。
从噩梦里惊醒,许含章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帐子发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虽然是梦,但那种濒死的绝望太真实了,让她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此时天已蒙蒙亮,许含章早已没了睡意,索性披衣起身,赤足踏上软绵绵的红锦地衣,信步来到窗前。昨天夜里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推开窗,便看见桃红附带宿雨,柳绿更带春烟的好景致。
一阵风过,就有花瓣跌下枝头,寸寸软红,漫天飞舞,最后轻飘飘的坠地。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接住几朵,同时记起乡下老屋也栽有几株桃树,每年春天都开得灿若云霞,她常常坐在树下,摇头晃脑的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里的桃树有撒金碧桃、千瓣桃红、品霞、绿萼垂枝、紫叶桃好几个品种,花型繁复,花色不一,可她始终觉得比不过记忆里那几株品种再普通不过的桃树。
“姑娘,您醒了也不叫玉珠一声。”,听到屋内开窗的响动,一个圆脸杏眼的丫鬟从外屋走进来,找出一件孔雀蓝的织锦披风给她披上,并嗔怪的说:“娘子您要是着凉了,夫人会打死我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打死了正好给我换个机灵点的丫鬟。”,许含章笑了笑。
“姑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定舍不得。”,芍药和她打闹惯了的,晓得她这是玩笑话。
“改天让你美美的吃上一顿板子炒肉,你就晓得我没什么舍不得的。”,许含章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瞪向芍药。
芍药“扑哧”一声笑出来,“板子太厚了,炒不熟,我看还是来个竹笋炒肉吧。”,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个爆栗,疼得她龇牙咧嘴:“娘,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下手这么狠!”
“你这个死丫头,成天没大没小,在主子面前你啊我啊的,像什么样子!姑娘起来半天了,你个榆木疙瘩就杵在这里嘻嘻哈哈,不晓得打热水来伺候洗漱梳妆。”,说话的是许含章的乳娘宋嬷嬷,她一面教训芍药,一面吩咐其它丫鬟打水来。
“您别这么凶,好吓人。”,穿戴完毕,洗漱停当的许含章见宋嬷嬷还是板着脸,便拽了拽她的袖子,撒起娇来,“嬷嬷,我想吃桃花饼。”
宋嬷嬷起初没听到,待许含章加大了声音才反应过来,她愣了愣,随后笑呵呵的说:“好的,等会老奴去跟灶房的人说一声。”
原来刚才宋嬷嬷一直板着脸是因为在发呆,忘了换表情。许含章立即关切的问道:“嬷嬷您是有什么心事吗?要不说出来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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