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大局来看,自己虽然也已经有些把握,但是终究不敌殷凛,甚至可以说,如果殷凛使用任何的殷家势力,都可以在一天之内将他挫骨扬灰,他唯一的胜算就是赌殷凛对殷家的不屑。
也就是说,他现在正身处伪装的弱势,如果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势力,就必须做些牺牲,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而他会把这些记下来,以后一笔一笔的和殷凛算个清清楚楚。
不就是让他睡个沙发吗?
这有什么可难为的,比这更艰难的地方,自己也……
脑海中闪过往昔的清晰,司徒宵一怔,随即攥拳。
借用殷家的势力处理了那个人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以为自己都忘记了,却没想到居然还记得那些事,而且清清楚楚。
呵,人的记忆,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如果不是不想任何人知道那些事情,他真想找个催眠师,把那段记忆彻底抹去,那样他就能过上看上去更正常的生活了。
可惜,他始终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这段往事,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颗表面上看上去没有问题的蛀牙,其实早就坏到了根部,隐隐作痛。
骆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摸摸耳钉,一会拉了拉身上的浴袍,还跑到浴室里照镜子,看看耳钉带在自己的耳朵上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看,值得殷凛特别给自己戴上,还戴了两次。
事实证明,殷凛的眼光真的很不错,珍珠真的很适合骆雪,本就白白嫩嫩的骆雪耳朵上多了这么一颗耳钉,显得整张脸都有种珍珠的光泽,不过也让骆雪有些郁闷,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另一只耳朵。
殷凛是突然给骆雪戴上耳钉,又怕弄疼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戴上去,所以当然不可能两个同时给骆雪戴上,如果条件允许,他肯定会给她戴两个了。
骆雪也猜测到了原因,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觉得少了一个就好像少了些什么一般,在浴室里玩了半天的耳朵,知道就算自己再纠结,也不可能变出另一个耳钉出来,也便不再纠结,转身离开了浴室,打算去睡觉,却不知道,在楼下的车子里,殷凛的反应和她的平静有些不同。
殷凛本来是做研究一般的盯着浴室的镜子里的骆雪,不是看脸,而是在看她的浴袍,研究浴袍的光滑程度,以及滑下来速度是多少,却没想到没等他研究出个所以然,就看到骆雪转身回去,害他什么都看不得,心里没由来地一堵,于是皱眉道:“不是应该洗澡吗?”
说完,他自己呆了一下,面色稍微一热,心想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就算骆雪真的去洗澡,也不可能是站在镜子前洗给自己看,自己……不对,自己为什么要看她洗澡,自己又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情才给她戴上的耳钉。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殷凛又认真地盯着屏幕,这个耳钉本是他为了抓出骆雨给骆雪下药的真相而订制的,结果还未用上,骆雪便和骆家的那些人分家决裂,让他只好将东西闲置下来,没想到现在还是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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