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个纠缠白泽,然后被白泽“流水无情”了的好基友嘛!
待到道君走近,艾德曼乖巧地垂头行礼:“弟子见过玄晟道君。”
“免礼。”玄晟道君微微弯腰,伸手扶住艾德曼,神情急切,“你这一次,也是来拜见白泽前辈的?”
“是。”艾德曼点头,天真地眨了眨眼睛,遮掩下蓝眸中的八卦,“道君又惹白泽前辈生气了吗?”
玄晟道君苦笑了一下:“并未,前辈他……一直都没有见我。”
艾德曼抓了抓金发:“上次见前辈的时候,弟子对他说过您的事情……”
“我知道。”玄晟道君目光微暖,“多谢你。”
玄晟道君对待艾德曼的态度是有一些自矜的讨好,生硬,却并不惹人厌烦,甚至还让少将大人觉得颇有意思。而艾德曼对于这位道君观感平平,至多不过是几分由白泽而起的好奇,如今打了招呼、全了礼数,自然也没有多聊的想法——毕竟他今天是来修复“飓风”的,一点都不想在无关的事情上花费时间。
只可惜艾德曼想要离开,玄晟道君却另有想法,他手疾眼快地握住少将大人的小胳膊,半蹲下身,稍稍仰视着艾德曼湛蓝的眼睛:“我知道这让你有些为难,但我的确需要见白泽前辈一面——我已然在此等了一月有余,着实没有别的方法了。”
不得不说,玄晟道君这样的动作,让素来骄傲、却因为身高缩水而不得不对所有人抬头仰视的少将大人心生愉悦。虽然被强硬地抓住胳膊无法脱身有些烦人,但艾德曼仍旧矜持地将自己对玄晟道君的好感度往上提了两三点,语气也耐心了一些:“道君到底为何惹白泽前辈生气?倘若您不说,弟子必然不敢随意插手的。”
玄晟道君迟疑了一瞬:“我先时听旁人闲谈,说白泽前辈正在研究炼器。我素来对炼器痴迷,听闻此事便寻了个借口拜访前辈,擅自探听请教前辈的炼器所得,令前辈生厌了。”
艾德曼想起白泽院子中那一堆机械零件,表情无语。
“我知此事是我不对,但那机关之术太过巧妙绝伦,令我辗转反侧无法忘怀,若不求教清楚,必然会成为我心中执念。”玄晟道君轻叹一声,“但无论我如何恳求纠缠,白泽前辈却不愿吐露分毫,甚至不愿再见我一面……”
艾德曼:“……”
说实话,像是玄晟道君与白泽这般对于星际时代的科技抱有强烈好奇心与探知欲的古华国人,少将大人都有着不错的初始好感,这大约就像是自己家乡的特产被外乡人追捧夸赞一般,令艾德曼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股自豪与怀恋。
只是,在不了解玄晟道君的真正品性之前,艾德曼不可能像是信任白泽那般信任他,甚至,白泽也是因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和天生的仁兽光环,这才让少将大人迅速放下心防。
艾德曼挣了挣手臂,从玄晟道君的挟制中脱身出来,稍稍后退了一步:“那么,道君您想要见白泽前辈,到底是致歉,还是求教?”
“……先致歉。”玄晟道君轻咳一声,“然后继续求教。”
艾德曼:“……”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执拗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弟子就不能带您进去了。”艾德曼的娃娃脸上一派老成,还透着几分无奈,“您因为求教才惹怒了前辈,倘若初衷不改,那么即使弟子带您进去,也无济于事。”
“上次是我没有防备,这才让白泽前辈将我赶了出来,这次不会如此了。”玄晟道君回答得倒是极为诚实,让少将大人目瞪口呆:“您的意思是……这一次进去,就算白泽前辈驱赶,您也死活不离开?”
“不错。”玄晟道君尴尬、却坚定地点头。
艾德曼:“……”
不得不说,在这一瞬间,艾德曼似乎从玄晟道君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曾经的自己就是这般胡搅蛮缠着耍赖皮,这才让上至新皇、元帅、上将;下至副官、秘书官、侍卫长对他无可奈何,不得不随着他的心意让他胡乱折腾。
不让我上前线?好,那我就赖在你的办公室,搅得你不得安宁、无心办公;不让我单独行动?好,那我就整天拖着你往训练场跑,揍得你哭爹喊娘,再也没有心力来管束我。凭借这样厚脸皮的性格,再加上星际时代第一人的战力,艾德曼少将所向披靡,最终成为了一朵人前沉稳优雅、人后鬼见愁的奇葩——而这一朵奇葩,自然也对于玄晟道君这种颇有他风范的不要脸行为欣赏不已。
只可惜,欣赏归欣赏,答应却是不能答应的。
如果这件事不涉及自己,少将大人自然乐得推波助澜看一场好戏,但作为当事人之一,艾德曼只能惋惜地看了玄晟道君一眼,歉疚地让他的赖皮计划胎死腹中。
“抱歉,道君,您这样一定会惹怒白泽前辈,弟子……万万不敢答应。”少将大人一脸的忠厚老实,连连摆手推拒。
玄晟道君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他不屑于威逼,干脆便转为利诱:“你这样做的确有风险,但我可以给予你回报,充足的回报。”顿了顿,他望进艾德曼清澈的眼睛,没有从中看到任何期待与动摇,不由得有些赞赏又有些失望,“看你的装束,应该是外门弟子吧?只要你助我这次,我可以供给你修炼所需的灵石与丹药,赠与你保命的法宝,待你筑基后便收入门下作为亲传弟子,将我多年的炼器心得尽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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