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骨子捡到阿毛之後,才稍稍满意了点。阿毛虽然不会说话,可学医学武的天分不错,又生得高大,还很听话。阿毛五岁起就能帮他做事了,到了八岁就不需要他操心了,凡骨子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是无憾了。可当他收了小宝为徒後,他不止一次在心里臭骂那四个徒弟长了颗猪脑袋,那四人的聪明劲可是连小宝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凡骨子满意,满意的做梦都在笑,他哪里想到自己能得到这麽一个宝贝徒弟。不过,还是有点点遗憾,就是他这徒弟的腿脚不利索、说话不利索,身上还有怪病。为此,凡骨子也没少发愁。
不过不急,小宝才十三岁,过不了十年,小宝就能成为称霸天下的神医,尽得他的真传。就算腿脚不利索、说话不利索,但名扬天下是绝对没问题的事了。只是那怪病……凡骨子愁啊愁,不能怪他,小宝天生不是练武的料,那胳膊腿软软的,跟他的声音似的。而且他也过了练武的最佳时候,现在练的话那吃的苦可不比聂政少,凡骨子舍不得啊。想了几个晚上,他还是作罢了。当务之急不如先把小宝养得壮壮的,这样以後“犯病”的时候也能扛得住。也许过上几年,情况有了眉目,那时候小宝就不会再疼了,当然,前提是得过了他这关。
想到了什麽,凡骨子的眉头拧紧了,今天是十五了。又抓了把药材丢到药炉里,凡骨子自言自语:“我可怜的阿宝,上辈子是造了什麽孽,摊上这麽个爹不说,还摊上那麽个乱来的娘。不怕不怕,今後师傅疼。”
终於喂完了蛇,小宝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擦干净手,阿毛把小宝抱起来离开蛇池,直到进入了入谷的小道,小宝才重重吐出一口气。阿毛生下来就一身的毛,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被人当成不祥之人割了喉丢在林子里。索性对方的手法不熟练,没把他弄死,又幸运地遇到了难得出谷采药的凡骨子,捡回一条命。
无意识地磨蹭大哥哥毛茸茸的脸,小宝把被蛇爬过的不适全部蹭掉,脸色这才好转。阿毛轻轻拍了拍小宝的屁股,告诉他不要怕。环紧大哥哥的脖子,再一次透过密密的毛看到大哥哥喉咙处的一道横著划过的伤疤,小宝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阿毛没有闪躲,小宝的眼睛里是心疼,他很高兴,高兴他这个师弟不讨厌他,不觉得他长得丑。
摸了一会儿,小宝抬起头,甜甜一笑:“大哥哥,摘果子。给师傅,哥哥吃。”
阿毛点点头,单手托紧小宝,加快脚步,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雾中。
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小宝和阿毛回来了,还有在外面野了一天的小贝。阿毛背著小宝,衣摆里包著一堆果子,小贝的手上也拿著两个红彤彤的果子。凡骨子仍在配药,阿毛放下小宝後去洗了几个果子给小宝吃。小宝挑出一个最大的给大哥哥吃,然後又挑出一个最水灵的给师傅留著,接著拿著剩下的五个进了鬼哥哥的房间。
蓝无月陪在大哥的身边,一看到进来的是小宝,他脸上的表情从阴沈变成了温暖。伸开手臂抱住小宝,蓝无月擦擦他鼻尖上的汗,问:“去哪了?一天没见你。”
“摘果子。”直接拿起一颗喂到美人哥哥的嘴边。就著小宝的手啃了一口,蓝无月挑挑眉,伸手拿过,又啃了一大口,全无美人应有的矜持。
“不错,很甜。”
小宝笑了,看一眼明显不能吃的鬼哥哥,他的眼神又瞬间黯淡了下来。蓝无月见状两口啃完自己手上的那个果子,又从小宝的手上拿过一颗说:“我去捣成泥,等大哥醒了之後喂他吃。”
“我去,我去。”小宝才不会让美人哥哥动手呢。美人哥哥只有一只手,做事不便。怕美人哥哥拒绝,小宝转身就快速“跑”了,真难为了他那条不利索的右腿。在他走後,蓝无月的脸色变了,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飘著药味的木屋门口,蓝无月敲敲门。
“进来。”
推门而入,关门,蓝无月直接说:“师傅,您有没有发现小宝右脸的黑斑好像变大了?”
正在药炉里捞什麽的凡骨子带著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说:“你才发现?你这个哥哥当得也太不经心了。”
蓝无月急忙上前两步,来到凡骨子身边小声问:“师傅,小宝是不是病了?”
凡骨子冷哼道:“是病了,病了好久了。你们俩人,一个废,一个残,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小宝那麽小的孩子把聂政从地牢里救出来,吃了多少苦不用问都能猜得出来,可他有跟你们说过吗?”
蓝无月愧疚地无地自容,心急地问:“师傅,小宝是什麽病?”
“无药可医的病。”
蓝无月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抓住师傅的胳膊:“您是神医,怎麽会无药可医!”
甩开蓝无月的手,凡骨子冷冷地说:“他的病死不了人,但是无药可治。你们和小宝虽然不是亲兄弟,顶多算得上是萍水相逢,但别忘了小宝对你们的恩情,你们今後是要还的。”
“师傅!”蓝无月无礼地打断,“小宝到底是什麽病!您快告诉我!”
看了眼天色,凡骨子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出去,我正配药呢,弄砸了我这锅药我就把聂政练了丹。”说著,他动手推了把蓝无月。
见问不出什麽了,蓝无月抿紧嘴,退了出去。
“吱吱吱!!”
厨房里突然传来小贝的叫声,接著是一声什麽被撞倒的闷声。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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