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我为什么要对你的身体负责?”
话虽这么说,可是真正打人的其实是他自己吧?这种恶人先告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陈谦君淡淡看着顾言之,然后突然鼻腔一热,一条血柱就这样流了下来。
陈谦君:“……”
顾言之原本迷迷糊糊,这下子突然看见自己的脸上挂了一条如此醒目的血迹,立刻惊醒,随手拿了一块布就给陈谦君擦干净鼻子下的血迹。
“你用来擦的是我的衣服。”陈谦君看着顾言之手上已经染血的衣服。而且这件衣服还是……
“咱俩谁跟谁,你的还不就是我的。我用我自己的衣服擦我自己的脸,还有错?”顾言之说起这样的话来向来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得好像那真的是他自己的衣服一样。
“……”陈谦君觉得,他很少能对一个人出现那么多无语的情况,顾言之无疑已经排到了第一位。他跟这位魔教教主简直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顾言之揉了揉自己完全没有清醒的眼睛,反正都已经醒过来了,干脆起床吧。也可以去昆仑殿打探一下情况。
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他问陈谦君:“你早上起床有没有帮我练内功?”
“我不知道你的内功心法。”
顾言之之前每天都会花几个时辰的时间练内功。他虽然见过陈谦君每天都练功,可是跟他练的完全不一样,他都不能用。
“要是以后我的武功退步了,一定就是你的原因!”放下话,将所有的责任全推给了陈谦君,顾言之便自己去找了一件衣服穿。
他早就穿腻了陈谦君那些颜色单调的衣服,而且还总是跟别人的一个样子。如今既然有自己的衣服,自然不愿意再穿陈谦君那些质地普通的衣服。
好在他向来喜欢比较宽松的衣服,所以如今用陈谦君的身体穿起来,也不会显得小了。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陈谦君的身体似乎真的比他高。
陈谦君原来的素衣穿着显得谦谦君子,如今换了一些颜色鲜艳的,却又显得非常fēng_liú倜傥。顾言之想了想,觉得还是因为里面是自己的灵魂,所以才让陈谦君看起来也变帅了。
两个人随意收拾一下,便非常有默契地去找了传说中的昆仑殿。
昆仑殿的所在地非常显眼。整个凤翔城,最高的地方就是昆仑殿。
昆仑殿从外面看起来像是一个非常尖细的高塔,用薄薄的一层金漆漆上,在阳光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直冲云霄,向天之权威宣战。
顾言之一看便摇摇头,道:不知那昆仑殿主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建了这么一座诅咒人的尖塔,分明是想死嘛。
陈谦君没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进去。
他们刚走进昆仑殿,便有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小眼睛老头子立刻笑吟吟过来迎接,问需要什么样的买卖。
顾言之轻轻甩了一下头,说:“我需要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
小眼睛老头子立刻换了一个凝重的脸色,努力将自己的绿豆眼睁成黄豆眼,来显示自己对这项买卖的重视,接着用非常周正严肃的声音对两个人道:“二位贵客请跟我来。”
说着便将两人引向塔深处。
越往里走越是黑暗,似乎将一切都吞噬掉的黑暗。可是当两个人走到正厅的时候,却忽然柳暗花明了,仿佛之前的那些黑暗不过是他们的错觉。
整间大厅非常明亮,四周挂着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音,每一件都是当代绝品,价格不菲。
而大厅正中间,放着一把明显非常受重视的琴,周围各种护琴调音器具,便知道主人时常护理此琴。琴尾微熏,似曾遭火劫;琴身雕刻精细,精美非常。
那小眼睛老头子道:“主人正在沐浴焚香,还请两位稍等片刻。”
说着他便留下陈谦君和顾言之两个人在这房间,自己走了出去。
“你怎么看?”陈谦君轻轻打量了一下四周,便问顾言之的意思。
顾言之耸肩道:“他为了见本座一面,竟然要沐浴焚香如此隆重,给他一个机会。”
“……”
顾言之见陈谦君一脸无语的样子便道:“难道你让我自己去摸那些都是毒的东西吗?”
陈谦君没有想到,顾言之眼睛如此利,一眼就能看出这主人根本就不准备让他们坐下,因为就连旁边的椅子上,也撒满了毒药。
“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顾言之突然转头对陈谦君道。刚说完,他就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道:“我忘记告诉四大长老了!”
陈谦君:“……”
“算了,反正他们来也是碍事。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会在这里等太久而被饿死。”说着,顾言之从怀里掏出一块饼,自顾自吃了起来。
“……”陈谦君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位魔教教主了,难道他去闯关还要随时携带吃的不成?
看着陈谦君的眼神,顾言之想了想,最后还是把一块饼分了一半给陈谦君,总不能填饱了别人饿着了自己吧?
见陈谦君并没有接过的意思,顾言之怒了,道:“怎么嫌弃我咬过?要嫌弃也是我嫌弃好不好!”说着便又拿着吃了起来。
这时候,侧面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的英俊男子,正是昆仑殿店主之一的王逢年。王逢年哈哈大笑走过来道:“想不到最近来买消息的人越来越多了。”
可是王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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