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也不沮丧,把自己被无视的郁火全都烧到了郑乾身上,“退后一步,对,你靠得太近我觉得周围都是一股人渣味儿,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你这成谜的智商我觉得也不用来盗什么墓了,光是墓主一点小把戏就够玩死你了,还是继续回家奶孩子吧。”
郑乾牙一错,差点一口咬到自己,自他继承了郑家以来,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过话,即便是沈家那个小子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叔叔,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敢这么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暗暗咬了咬牙,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变,甚至还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就像是家长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一般。
灵均一点也不饶人,看到他的脸色更是红口白牙,将郑乾扁的一无是处,脸上还带着几分欠扁的笑。
郑乾倒是装得有模有样,他身后的人就有些憋不住笑了,特别是那些和他不是一路的人。刚才在面对那些怪物的时候,郑乾可是一点也不客气,把他们的人使劲地往外推,他们自然对郑乾一点好感也没有,现在对于灵均大骂他们一顿更是忍不住想要大声叫好,如果不是还要仰仗他的话,真是恨不能也加入进去,把这个伪善的家伙骂得狗血淋头才以消心头之气。
灵均勾了勾唇,他之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臭老头对纪泽起了杀心,要不是不想再在纪泽面前杀人,那就不是骂他一顿这么简单的事了。
郑乾这人倒真是极为能屈能伸,就算是灵均之前把他损得一无是处,他还是能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巴巴地黏上去,请灵均与他们同行。
灵均眼睛微微一眯,他正愁找不着借口把这些人全都解决了,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不能怪他了是吧?
这里有纪泽的尸体,他不会让这些人出去的,他不能永远都待在这里,而这里的机关离了他,始终是死的,拦不住前赴后继的人,若是让这些见过墓里东西的人出去了,就会有更多人为了财富而来。这里地处荒凉,便是有人把这座山平了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不能容忍纪泽的尸体被别人玷污。
他一口答应下来,其爽快程度让郑乾又生出了自己被坑了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墓主棺樽里的东西,他还是咬牙跟在了灵均身后。
众人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之后,都犹如惊弓之鸟,一路上去,一点动静都能惹得一群人抬枪大动干戈。
灵均拉着纪泽走在前面,对身后这群人的动静一点也不感兴趣,反正都是些要死的人。
纪泽却对他这次这么配合感到有些奇怪,这个人之前分明是想要把那些人留在那里送死的,怎么现在又善心大发了?
一路风平浪静,似乎只要是有灵均在,墓里的那些诡谲的东西就不敢冒头,毫无波澜地就上到了顶层。这一次纪泽倒是仔细地数了一回,的确是有九层。
但再进去,纪泽又是一惊,这里面的格局竟然与之前他看到的迥然不同。
灵均上一次带他上来的时候,这层宫殿里面什么都没有,正中央孤零零地摆着一副棺樽,现在这里却和下面没有什么两样,似乎是下面那些金器玉器全部被转移了上来。
众人看着这些亮闪闪的东西,就感觉身上的皮肉一紧,头皮发麻。之前在下边转圈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现在只要一看到这些东西就能想起之前那些人的死相。
大家都是脚下一顿,望着这些之前能让他们全身兴奋的东西,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些东西虽然好,可是没命去要的话,没有愿意白白的送上性命。
郑乾则望向了灵均,这个人既然之前也能把这些东西挪走,这次自然也不在话下。
灵均嗤笑了一声,俯身从成堆的金器中拾起了一支精致的簪子,随意地往头上一挽,那头如同被墨染过的及腰长发映着这种往常纪泽觉得艳俗的颜色,竟有种惊艳的感觉。
他心里陡然生出了其实这个人除了嘴贱一点,其实皮相生得很是不错的想法,但是随即他的瞳孔就紧缩了一下。
从这个男人出现至现在,他才发现他竟有着这样一头吸人目光的长发,而之前他和这么多人都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好像他本来就该是这样。
纪泽在原地怔愣了一下,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此刻见这些东西是能动的,都冲上前去使劲地往自己的口袋里装。他们跟着郑乾进来本来就是为财,至于郑乾一直心心念念的墓主棺樽里的东西,他们更是一点也不知情,只知道是很值钱的东西。但是那个东西再怎么值钱,现在也连影子都还没见着,自然是比不上这些真金白银来得诱人。
只有郑乾和沈星文站在原地没有动,纪泽对这些不义之财本来就没有抱过什么想法,再加上灵均飞快地扑过来把他抱住了,他就更是一步都挪不动了。
至于郑乾,是觉得灵均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而且他为的不是这些东西,沈星文就更是如此了,打从灵均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藏在那张嬉笑面皮下的血腥气。
灵均眼皮一垂,对于还剩了两只漏网之鱼觉得有些不满,但是又不想在纪泽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气性,抬脚走了进去。
沈星文一言不发地跟在纪泽的身后,来之前父亲就对他说过,这次郑乾请来的这个人不简单,所以来的路上,他借着睡觉的机会对这个人观察了很久,最后也没有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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