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在他耳朵上轻触了一下,“是我们,那些人不过是顺便而已。”那些人提出要和他一起去,无非是想从那里得到些什么,反正只要有人把他带去,那些人的目的也与他无关。
纪泽却没有心思再去管他的小动作,他心里生出了强烈的不安,薛云诚要去找那个墓,灵均也是去找那个墓,这件事巧合得太过诡异了。
从他一开始遇到灵均,这件事就透着诡异,他原本以为自己以后不搀和进去,这些事就和他没有关系,也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但是现在却是他不得不去。
那么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推波助澜,就十分的值得注意了。
纪泽没有再试图挣脱出去,让灵均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之前他故意把薛云诚关在外面,纪泽却毫不犹豫地下去找他,这让他几乎想要下去撕碎那个男人。
但这样做了,恐怕纪泽得恨他一辈子,他咬牙切齿了半天,最后去找了郑乾,他出来这几天,一直都待在纪泽的身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解决那件事情。那个对他和纪泽的事情这么了解的人,必须得除掉。
他揽住纪泽的腰,微微勾起唇角。
两个人心思各异地回了房间,屋里的三个人也是表情各异。
薛云诚一看到沈星文就知道他就是纪泽说的那个人,灵均刚刚拉着纪泽出去,他就黏到了别人身边去,叽叽喳喳一通讲,一副见到了知己的模样。
沈星文微微皱着眉,似乎是对他的热情有些消受不了。他向来都是冷着一张脸,平日里也没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聒噪,敢和他说话的人也多半被他的冷脸把话噎回去了。这还是他第一回遇到这种厚脸皮的人,哪怕是别人明显表现出了毫无兴趣,他也可以自娱自乐的一个人说得兴起。
颇有些像当初黏在纪泽身边的灵均,只是比起灵均来,薛云诚明显还要更上一个段数。灵均那时是明目张胆地以言语调戏纪泽,他则是真的话匣子打开了关不上,一副要把他八辈子祖宗都要追究出来的样子。
此时见纪泽回来了,沈星文把目光投向他,眼里满是“把你家的神经病领回去”的控诉。
纪泽就当没有看见,薛云诚这个货他最了解,要是不让他把好奇心消耗完,他怎么都不会罢休的。他就当自己不认识这个丢人的家伙,走到一边不说话了,摆明了一副这货不归我管的样子。
灵均就更是指望不上了,他的眼神只在纪泽身上飘,至于其他人,恐怕在他眼里还比不上空气。
沈星文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觉得有些无可奈何了,怀里的剑也被那个聒噪的家伙摸去了,美其名曰“欣赏”,他连跟他争辩的的欲-望都没有,任命地把剑交给了他,只要他不来烦他就好。
灵均最后决定第二天动身,众人都没有意见,郑乾和沈星文非常自觉的自己去开了房间睡觉了,只有薛云诚还非常没有眼色地看了灵均一眼,“灵均兄弟不去睡觉?”
眼看着灵均的脸色又要变,纪泽一把把他推了出去,“要你管这么多,自己睡你的觉去。”
身后“嘭”的一声门响,薛云诚先是撅了撅嘴,然后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一完。
☆、苗王(一)
薛云诚“啧”了一声,故意说得十分大声,“哎呀呀,可真是人心不古哟,有些人见色忘友做得太明显了啊……”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薛云诚窃笑了一下,缩着脖子走了。
纪泽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十分的懒散,实际上却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虽然他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但是又觉得纪泽在他面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就像是在无形中拆下了一层面具一样,变得真实起来,而不是用那些表层上的东西把自己裹得死死的,就连在他面前也装作一副开朗的模样。
他随手敲了敲对面的门,他记得刚才看到沈星文进去了。
里面的人面无表情地打开门,一看到是他,毫不犹豫就要把门合上,被他一把抵住,“哎哎哎,是我啊,薛云诚,就是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你这人怎么这么健忘呢?刚刚一转眼你就不认识我了?”他像浑身抹了油似的,三扭两扭就从门缝了挤了进来。
“……”沈星文无语了半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把这个脸皮谜一般厚的家伙轰出去。
薛云诚一点也不客气,绕过他就往里面走,“哎,兄弟我实在是囊中羞涩,这次出来忘了在荷包里多揣点银子,你看,咱俩这么投缘,不如就收留我一晚上怎么样?”
“……”实在是非常不怎么样。
薛云诚自说自话,听上去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实则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小爷今天一定要在这里住下了”。
沈星文无言地看着他非常自主地找到卫生间,然后水声“唰唰”地响起来,站在房间门口瞪了半天,他终于目瞪口呆地得出了结论,这人不愧是和灵均认识的人,把他死皮赖脸的功夫也是发挥到了十成十。
这可以列入他见过最不要脸的人之首,连郑乾、灵均都要让位。
薛云诚隔着门轻轻一笑,他从刚才就看出来了,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软硬不吃,就是要和他比谁更不要脸,要是跟他按照寻常人的程序来,怕是在他面前晃上多少遍,他也不见得能把人看进眼里去。
水雾渐渐漫起来,镜子里的人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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