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想了想,“那个,还是不要误了火车,换床的事可以以后再说,实在不行还能去找老师调换寝室。”
“这可不行啊,那今天晚上咋办,再说我们走了我家儿子自己也换不了啊,他从小到大可什么活都没干过。”
苏瑾瑜见识了,比苏母更宠儿子的不是没有。
他无话可说。
“那您再等等吧,他可能出去买东西了。”
不一会,王子杰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进门就直奔苏瑾瑜,“我……我听说你今天是坐法拉利回的学校!太酷了吧大哥!”
苏瑾瑜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娃娃脸,圆眼,运动服,我一猜就是你!”
“你厉害,对了,那床来人了,想换到下铺。”苏瑾瑜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一家三口。
没想到还没等老夫妻开口,王子杰一口回绝了,“不行,我也不愿意住上铺,我恐高!”
然后就再也没看他们一眼,接着和苏瑾瑜说话。
老夫妻俩也没想到这小孩是个横主,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眼看要到赶火车的点,夫妻俩着急了,“这床的学生呢,他啥时候回来。”
王子杰这时候说话了,“他不在这住。”
“那怎么不早说,老头子,把这个搬上铺去吧。”
苏瑾瑜盘腿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一幕。
小姑我想回家,嘤嘤嘤……
说好的寝室里都是好朋友呢,一个都合不来,苏瑾瑜不开心。
还有这个换床位的事,苏瑾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淌这趟浑水,他有种预感,他要阻止人家换床位,他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不过,如果王子杰的话没有过份夸张,那么吕皓轩的日子以后一定不好过了。
有些孩子偏执的可怕,你让我一分钟不顺心,那么你只要在我的眼皮底下,一分钟都别想顺心。
苏瑾瑜只能祈祷吕皓轩碰上个好孩子,可能干出占床位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是善茬。
终于,床位换好了,吕皓轩舒舒服服的坐在了下铺。
“那我们走了,你好好的啊……”走字出口,一家三口都眼泪汪汪的。
苏瑾瑜就怕这个,才没让小姑来。
他们走后,吕皓轩坐在床上抽抽嗒嗒的掉起了眼泪。
“别哭了,又不是小姑娘。”苏瑾瑜会哄伤心哭泣的女孩,但男孩他就有点词穷了。
“就是,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吕皓轩不说话,就坐在那哭个不停,还有种越哭越凶的架势。
“对了,都没吃晚饭吧,我请客,出去搓一顿~”苏瑾瑜拿着钱包底气十足,大有女主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好啊!我想吃烤串!”
“可以,皓轩,别哭了,收拾收拾,哥带你吃烤串去!”
吕皓轩终于收了眼泪,“嗯。”
一顿烤串后,苏瑾瑜发现自己和这俩小孩是真玩不到一块去,说话都说不到一起去。
一个小心眼还捧高踩底,一个除了读书看报啥也不知道。
才来一天,苏瑾瑜就想念曲大志和陈年了。
不过人这一辈子不可能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合心意的,若是无法改变无法逃避,便只能选择包容,理解,适应。
开学后是军训,让人又爱有恨的军训。
在队伍里,苏瑾瑜终于看到了寝室的第四个人,他穿着一身迷彩服,带着帽子,看不太清脸,不过王子杰说就是他。
“就是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那个。”
是挺拽的,“他叫什么来着?”
“裴生,据说家里可有钱了!”
裴生,在哪听过呢……
他们站了好一会,教官终于来了,二十来个,站成两排,走路姿势和敬礼动作齐刷刷的,队伍整齐的堪比□□的国旗护卫队。
京大附中的军训可不一般,不像寻常高中,教官都是些初中没毕业的军痞,人家找来的都是正规军,有的还是军官。
为了培养祖国的花朵,不惜一切代价!
这句话是开学典礼的时候校长亲口说的,看来他是把这句话落实了。
x他x了,你xx的,他居然xx的在台上看到曾沧水了!
罪过罪过,苏瑾瑜一时激动不知吐出来多少脏话。
可谁能理解他的心情呢,这些年从苏母那学到的脏话此刻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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