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闲却似乎早已心有所属,魔宗上下的人其实多少都知道一些。唐闲对宗主有好感这件事情,大概只有宗主不知道,以及唐闲自己还以为是秘密。而卿妙月对唐闲同样也不感兴趣,能让卿妙月看上的男子似乎还没有出现过。两个女人的谈话,即便是魔宗宗主和魔宗长老,也跳脱不了一些寻常女子的趣味。
比如之情郎。
以往这个话题宸玲的回答总是很直接,与卿妙月观点相似,这世间的男子总是很无趣,二人也是因此互引为知音。在窥视过了足够多的男人内心里的秘密后,一些原本有趣的灵魂也不再有趣,慢慢的,呈现在卿妙月眼里的,只有肮脏的****。这世间的爱情极少,因为少人们却反而觉得珍贵,因为珍贵反而容易相信。
所以有时候世人很奇怪,明明背叛比真爱多,世人却选择相信爱情。宸玲不怎么信,她的母亲虽然算不上遭遇背叛,但为了等一个男人,等到死去,这在她看来极是不值。卿妙月就更不信世间还有深情人。
无论是武林高手,帝国奸细,很多大能之者内心深处都有着一些让人不齿的阴暗秘密,这些秘密被被卿妙月知道后,便越发觉得讽刺。
只是最近,卿妙月细心的发现,宗主似乎对世间男子的印象改观不少,细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又问了白北冥,得知宗主与她一直在寻找之人的徒弟相遇了。虽然年轻却经历过无数记忆的卿妙月知道,宗主或许遇到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她不禁有些好奇。
这个冬天是一个充满战祸的冬天,秦州城没有受到波及,仿佛一个世外的避难所。宸玲不知道昊天教率领如此多的高手来秦州城用意何在,当然她很快就会知道,她要做的也很简单,无论昊天教打算对这座城市做什么,她会竭力阻止。
此时此刻,宸玲与卿妙月在夜里相会于秦淮桥,便是因为唐闲和卿妙月的联手已经知晓了昊天教的据点,但真正意图似乎只有昊天教掌教知道,无论卿妙月还是唐闲,都不敢接近昊天掌教,因为过于危险。
“他们来的人不多,大多教众都留在弘城,但我从审问之人的记忆中得知,弘城的百姓已经全部入了教,如今他们和万藏部落联手,西域那边恐怕会出乱子。”卿妙月说道。
“没有查明他们来秦州城的原因么。”宸玲轻声道。
“似乎只有大祭司和掌教知道。而其余人,他们都只是被安排探索秦州城,熟悉秦州城。”卿妙月说道。
“可有关于天机阁的消息?”宸玲问道。
“暂无,说起来,玲儿你为何断定天机阁和昊天教有关联,目前我们能知道的也仅仅只有宰相之子言醒和他的贴身护卫李藏剑是属于天机阁,但这二人,言醒极为谨慎,李藏剑更是实力强绝,调查这样的存在,十分困难。”卿妙月说道。
“直觉,我曾听天机阁里曾经一人提及过天机阁的阁主,说是因为被帝国忌惮其野心,而遣出了中原,如果一个人对帝国有野心,就必然不会忽视帝国的敌人。昊天教与天机阁必定有所联系。”宸玲说道。
卿妙月笑道:“呵,这人的推断倒是很大胆很直接嘛,他既然以前是天机阁的人,所言或许不真。而且为何会离开天机阁。”
宸玲摇头说道:“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想要骗我,不需要绕这么大的弯子。至于离开,只是因为有了更好的去处。”
“听起来,他好像很会骗人呐。”卿妙月说道。
“能把言家,整个武林都骗过去的人,的确算会骗人。”宸玲说道。
“有趣,有机会的话,玲儿带我见识见识这个人呗,还从来没有男人能在我面前说假话。”卿妙月忽然对这个人很感兴趣。
宸玲没说话。
“这人不会就是你找的那人的徒弟吧?”卿妙月好奇。
“白长老果然很多嘴。”宸玲没好气的说道。
随即她又补充道:“不是他,是他的账房。”
卿妙月仰起脸,笑道:“我审问过许多人,倒是没审问过账房。看起来玲儿你这段时间,际遇真是不少。”
宸玲面对卿妙月态度就很温和,不似面对白北冥那般严肃,更不似面对宸回和客栈众人那般冰冷。她轻声说道:“不过就是几个还算不无趣的人,入不得卿姐法眼的。”
“入得我玲儿法眼,怎么就入不得我的眼。武林大会我虽然未亲身参与,但听白长老说,你甚至动用了七情诀,天机阁的确是厉害,但是玲儿你所说的那群人,也算是与天机阁交锋了一次,还取得了胜利,看起来更不简单。”
“这世间啊,见识过的人无趣男人越多,本就该对这种事情越绝望,却偏生的,我越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存在有趣的男人。你说我这算不算贱?”卿妙月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宸玲倒是听出了几分反讽的意思,也笑了起来。
“我会去会一会这个昊天掌教,卿姐,你和唐闲一定要盯紧秦州城。他们来到秦州城必然不是好事情。”
“这话题转的可真生硬,不过怎么说?”卿妙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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