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脸,眉毛秀气,眼睫毛很长像小扇子,鼻子嘛……不高不矮,嘴唇有点白——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上官良晗嫌弃的呸道,一边机灵的下侍从抓了空闲赶紧走掉,大屋子里只剩他二人。
上官良晗回头看着屋子里的摆设,还和两年前一样,只是自己已不再住在这里,这张床自己躺过四年,现在都还记得床上哪里曾经被自己藏过零食,哪里是自己的小彩儿喜欢窝着的地方。
如今一切都已经变化,也回不到从前,倒不是有所怨念,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说明的惆怅,小时候总是单纯的快乐着,一旦长大了,那些快乐就像水中倒影的花,美丽而难以捉摸。
恩……
我想这些干啥?
上官良晗混乱的一摇头,转了一圈走到床前,瞪圆眼睛看着自己的头号死敌苏钰城,望着他惨白的脸色,一笑。
“嘿嘿,你脸色看起来这么不好,不如我帮你一下如何?”
上官良晗边笑边去拿了墨汁和毛笔,沾得满满,窃笑着走近,趴在床边伸出手去——
“爹……小弟……”
苏钰城眉头一皱,轻轻呻吟道,上官良晗一愣,只觉得这声呼唤陌生而又熟悉,然后,心里一动,头隐约有些痛起来。
“对不起……”
苏钰城的声音带了丝哽咽,上官良晗手一松,沾满墨汁的毛笔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这样的……愧疚和后悔……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上官良晗双手捂着头,一步一踉跄向前,一头载倒在床上,靠在苏钰城身边。
苏钰城梦见自己光着脚一个人行走在满是荆棘与冰雪的小路上,寒冷的感觉从心底透出,眼前不是漆黑一片,却是灰蒙蒙望不到尽头的衰败草原,渐渐眼出现的是自己的父亲,一个人流泪叹息,说着对不起,身影渐渐淡去,再就是一脸悲伤的苏锦城,小小的孩子哭得好是绝望,大声喊着“我恨你们!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然后幼小的孩子渐渐长大,变成喜欢敲打算盘喜欢笑的青年,一转身的笑意里满是无情。
我还有什么?
我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苏钰城停下自己寻找的脚步,慢慢蹲下身来,将自己抱紧了,咬紧下唇,然后,感觉到身侧一阵温暖,迷糊中睁开眼睛,只见一片黄色,呼吸间是太子身上惯有的熏香味,清雅别致,顿时觉得心中一暖。
自己似乎是感染了风寒,此刻,怕是被安置在太子殿内……
苏钰城无意识的将身子靠过那温暖所在,上官良晗捂着脑袋倒在他身边的虽有意识,却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痛,头也一涨一涨的疼,心中念叨着要快点起来,结果却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上官鸿凌回来一见,又是想让他捂着脸泪奔的场景——他的小皇弟又和男人睡在一起……
孤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上官太子握紧拳头咬牙下了一个决定,因着自己父皇与小皇弟的例子在前,自己以后一定要多生优生,壮大优秀的上官皇族的重任就担在自己身上了!
哀怨结束,上官鸿凌走进床边,静静看着面色微微好转的苏钰城和一脸不舒服样的上官良晗,轻轻叹息。
无论你们谁动了心,孤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所以,不要怪孤……
苏钰城一睡醒来时,太子就坐在他身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当下只觉得脸一红,恰好腹中又饿得厉害,咕噜一声,在夜色笼罩的深殿中更是响亮,只叫他羞愤得想挖个坑藏起来,脸红得发烫。
上官鸿凌不知他心中所想,还在兀自烦恼着如何开口说那件事情——父皇啊父皇,您难道不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怕您儿子被可能气到发狂连小家伙都敢打的苏钰城给撕了么?您居然要——唉!
上官鸿凌一叹,转头道:“来人啊!给苏公子上膳!”
苏钰城脸色几乎冒出烟来,在下侍的服侍下起身来坐在桌边填饱了肚子,一抬头,上官鸿凌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思及今日,头往下一低,道:“太子殿下有何事,只管吩咐便是,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定然万死不辞。”
上官鸿凌一咳,心道:谁敢叫你死啊!不过是父皇想带你爹消失而已……
见苏钰城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上官鸿凌只觉得心中愧疚感大甚,头轻轻偏向一边:“今儿父皇秘旨于孤,今年秋举,愿你拔得头魁,丞相之位便属于你……”当然,朕的父皇可不是白给你官职的,拐了你爹的事,孤还是等事成那天再说,免得事多!
苏钰城心中一阵不安,却还是起身拱手道:“多谢皇上厚爱,不才定当全力以赴。”
“那就再好不过,这样吧!你不如这半年就安心住在宫里潜心治学,小皇弟那孤可做个担保,自然不能再来捣蛋于你,你看如何?”
上官鸿凌说出自己想了好半天的话,却见苏钰城微微皱起眉头,似是有话要说,心中一突,面色不变道:“你可是有何担心的?”
苏钰城点点头:“在下今日失礼,却是因为心中记挂所甚,家父突发重病,苏家家产又……在下幼弟是个倔性子的,只怕他会做出些什么来……”
上官鸿凌心中一突,讪笑着拿袖子掩面咳嗽两声,心道:难怪父皇心急火燎的叫着要把皇位传我,原来如此啊……看来这暗地里打探消息的暗卫很是重要,赶明儿孤也找几个好的去!至于你家财产和你的那个凶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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