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迁现在处在万分的恐惧之中,本来在睡梦中却不知怎么到了这个陌生的梦境,头上被刀柄拍了一下子整个人都晕了,眼前飘动的绿光,供桌上自己突然着起来的蜡烛,脚下冒出的烟雾都让他感到害怕,而这位神仙在气愤之下伸到卢迁面前的手竟然着起了火,那是真真实实的火,火光将卢迁的眉毛都要燎着了。幸亏那神仙手上的火焰一闪就灭了,要不然卢迁整个头就要被点着了。
“说,你在这次会试中都干了什么有违天理的事?”卢迁面前的神仙问道。
卢迁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不说?”持刀的神将也恼怒异常,还好这次没有用刀砍卢迁,怒气无处发泄,一刀将供桌旁边的一个水罐砍了个粉碎,罐中的清水流了一地。神将抽回刀用刀指着卢迁,看样子想要一刀捅死他。
卢迁惊恐万状,两眼盯着钢刀不敢离开。更让他惊恐的是粘在亮光闪闪的钢刀上的清水正在发生变化,一滴滴滴下来变成红色,如同鲜血往下流淌,这肯定是一把嗜血的宝刀,溅上清水都会变成红色,看来杀人不少。
“我说,我说。”卢迁彻底的崩溃了。
“没人听你废话,将自己做的一切都写下来。”说完纸笔扔到了卢迁的面前。
卢迁能当到礼部侍郎这才学肯定没有问题,即便是写起自己的罪状来也是条理清楚文笔优美。不一会儿他就将整个事情经过写了个一清二白,他确实打着主考的旗号收了许多人的贿赂,但他还是多少留了个心眼,只写了将试题泄露到了丁谓府中,而没有写具体泄露给了谁,他还希望万一这事让皇帝知道了,丁谓不倒没准还能救他一命。
包拯和展昭将卢迁的供述看了一下命他签字画押,卢迁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你的罪行将由上天来裁决,这些日子好好忏悔吧。”包拯边说边向展昭使了个眼色。展昭一挥手,一把药粉撒到了卢迁的脸上,卢迁又昏迷了过去。
包拯和展昭二人将卢迁原样用麻袋装好,一路又拉到了卢迁府外,展昭重又将卢迁扔回了他的卧房。直到第二天天大亮,卢迁才苏醒了过来。一切似梦还似真,卢迁都弄不清自己是否真实的经历了这一切,不过头上的疼痛提醒他,这一晚发生的事应该是真的,还好那神仙没有说要让皇帝处罚他,只是要让上天来裁决,这上天要怎么处罚他卢迁真不知道,他立即让仆人们摆设香案,点香上供自己在香案前不断的祈祷,希望老天能饶过他。
而这时包拯和展昭早已回到了旅店。展昭对包拯更加佩服了,他行走江湖各种冒险的事没少干,可像昨晚这样装神弄鬼的事却没有经历过。
包拯不但读的多,这鬼点子还真是多。展昭还是第一次知道将钢刀沾满碱水然后又打碎装满姜黄水的罐子,让钢刀上的碱水与姜黄水混在一起会变成红色,当时看着钢刀上滴下的红色液体确实跟血差不多。
“包拯你是怎么让手上起火的?当时怎么就没烧到你自己呢?”展昭还是有些疑问。
“这个其实很简单,我在供桌个事先洒了一种粉末,分别是樟脑、磷和硫磺。在从神像后出来时我手上先抹了一层面粉,我来到供桌前借着拍桌子将三种粉末混合在了一起抹到了手上,我用手指着卢迁不断的抖动,樟脑一挥发硫和磷就烧了起来,烧着的是我手上的面粉,我又立即将火弄灭了,当然不会烧到我的手了。”包拯还在想要是加上点声光那效果一定会更好。
“这次真把那狗官吓得不轻,你准备怎么处置这卢迁的供词?”对于没有见过特技表演的展昭来说包拯表演出来的这些东西已经很神奇了。
“最好是能将这供词送到皇帝手中。”包拯看着皇宫的方向说道。
“这皇帝守卫森严,我即便是潜进去也不知道皇帝在哪住啊。”展昭为难的说道。
“这次不用你出马,我认识一个大人,他会将这供词送到皇帝那里的。”包拯这时想到了宰相王旦。
“可人家要是问起这供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办?”展昭想到了一个着急问题。
“这不要紧,我想到了说辞,即便是不能让人信服,也不至于当场翻脸。”包拯显得胸有成竹。
当天包拯就拿着王旦的名帖来到了王旦的宰相府。
王旦有些奇怪,自己已经警告过丁谓不要让他的儿子胡作非为,那丁明启应不敢对那个叫包拯的黑脸举子下手,那么包拯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要举行会试了,那包拯发现宰相这棵大树可以依靠,到府上来套近乎,如果是那样自己还真是错看了包拯。
“我来拜访大人是为了科举之事。”进到宰相府在客厅包拯施礼之后直接了当的说道。
“这科举怎么了?”王旦一听包拯还真为科举而来,心中不悦,所以故意装糊涂。
“有人泄露了今年会试的试题。”包拯平静的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王旦一听吃惊不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请大人看这个。”说完包拯从怀中拿出了那个卖题人所贩卖的试卷。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今年会试的试题?”王旦警惕的问道。
“因为有这个。”包拯又将卢迁的供词和卢迁收到的礼单送到了王旦的眼前。
“这些东西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王旦越看这些东西越心惊,同时也对包拯怎么得到的这东西产生了怀疑。
“这试题是我从一个卖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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