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厨房没有柴火了。
左玄歌独自去后山拾掇柴火,前些天他跟着秋姨上山下地,已经对珩羽山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踩着地上的枯枝落叶,他突然想到,此刻只他一人在这山林里,若是他从小道跑了司徒凛月肯定也来不及追的。
一念及此,左玄歌反身开始往山下走,走到一半确定已过了珩羽派才转道大路,加速往山下奔。
山脚在望自由就在眼前之际,他突然一个急停刹住了脚,左玄歌闪身一躲,滚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浩浩荡荡几十个人正从山脚往上走,领头的七八个人各个步履轻盈一看就是高手,瞧他们那表情严肃的模样,只怕是来者不善。
珩羽派得罪了什么人?左玄歌仔细看了看那七八个领头人,纵然他行走江湖时日不多也看出来了最为首的两个该是当世武林最受尊敬的少林武当门下。
这些天,左玄歌多少也了解了一些珩羽派在江湖中的事迹,珩羽派的开山师祖千息老人在二十多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他击败了各门各派所有高手,夺得了当届武林大会的第一,可是却不按约定接受武林盟主之位。
江湖人都觉得这是个行为乖张的怪人,又或者是一个不重名利的人,当年的第二也就乐得捡了这个便宜稳稳当当地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哪知一个月后他便孑然一身跑到一座孤山开辟了珩羽派,连带着这座原本无名无姓的荒山也有了名字。
他既是当时公认的武林第一,自然不少人慕名而来想要拜在他的门下,可是他又突然提出了几个让人闻所未闻的门规,最主要的便是单脉相传,必夺第一且绝不当武林盟主的规矩。
简直让武林人苦笑不得,你眼巴巴地去夺了第一,偏偏又不接受盟主之位,这岂非是让真正当上盟主的人如坐针毡吗?因为在武林人眼里他这盟主之位本就是捡来的。
不过师祖这一招又实在是奇哉妙哉,因着他这么一搅合,每一届武林盟主都当得十分谨慎小心,因为知道一旦他有什么纰漏就会马上被人轰下台来的,而正因为他们的小心谨慎,这二十多年来江湖就真的没有出现过太大的纰漏。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世间大多的问题都是可以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只要当时有人够仔细。
所以在左玄歌看来,珩羽派跟江湖名门正派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一方面他们不得不忌惮珩羽派并且给予珩羽派足够的重视,可是另一方面一定也很讨厌这么游离在正道之外的正义之派吧。
瞧着这架势只怕是武林里有头有脸的那几家正派都出动了,也不知是不是珩羽派有什么把柄叫他们拿在了手里,他们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若是他现在抄小路回去给司徒凛月报信的话,他还可早早做好打算,只是自己这千载难逢的逃走机会就泡汤了。
左玄歌咬了咬牙,还是悄声沿原路返回了,虽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司徒凛月对自己是否有恶意,可是至少直到现在他并没有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并且一直待自己还不坏。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忘记要自己要说什么了……
哦,对了,关于司徒凛月是公认第一这个,他虽然是武林大会上选出来的第一,也就是名义上武林第一,但是武功不一定就是最高的,因为毕竟不是所有高手都会参加武林大会的比武嘛,但是各个门派肯定都会派出本门的顶尖高手上场的,所以含金量还是有的哈~
☆、cǎi_huā大盗
“师父!”左玄歌箭步冲进了司徒凛月的书房。
司徒凛月抬眸淡淡看他一眼:“别那么毛躁。”
“哦。”左玄歌整了整衣服,又缓缓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一点,“师父……”
司徒凛月朝左边的茶几上瞥了一眼:“那是我让秋姨为你备的新衣。”
“谢谢师父。”左玄歌面上流露一丝喜色,抖开包袱看了看,里面一共有三件长衫,两条同他身上穿的一样的天青色棉布长衫,还有一套是水蓝色,衣裳布料很一般,手工却十分细致。
“你方才要说什么?”
说起正事,左玄歌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衣服:“有一批人浩浩荡荡地上山了。”
“什么人?”司徒凛月面色不变,眉头却微微地蹙起。
“看起来应该是些江湖名门,来了一个眉毛胡子全白的老和尚,眉心有一颗肉痣。”
“那应当是当今少林方丈的师弟净嗔大师。”
“还有一个方脸阔额的青年道士。”
左玄歌描述得虽然简单,司徒凛月却立刻说出了他的名字:“林唐禹。”
左玄歌面露赞许之色:“师父果然不愧为当世武林天下第一,只凭徒儿只言片语便能知道来人是谁。”
“你既说来的人是一名青年道士,那自然不会是武当掌门随心道长,而少林既然派出了净嗔大师,那么武当能派出的后辈弟子自然只有随心道长首席爱徒江湖众所周知武当未来接班人的林少侠了。”
左玄歌由衷赞道:“师父大人果然明察秋毫洞察入微。”
“还有些什么人?”
“接下来这两个人可有趣得紧,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样凸出的铜铃大眼,一样黑黢黢的皮肤,就连脸上的刀疤也是一样,只不过一个在左边脸一个在右边脸,两人并肩而站简直完全对称。”
在左玄歌生动的描述之中,司徒凛月眼中浮起一丝笑意:“青苍派的秦伟洪秦伟沱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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