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一会儿,言小有才是一脸刚回过神来的表情,同时慢慢地张大眼睛和嘴,眼神变得难以言喻起来。
“等等……他刚才摸我屁股……是不是故意的?!”
※※※
高考和g大双学位期末考试的时间几乎重合,所以后来言星浩没有主动来问过问题,言小有也就没再花时间自己去贴冷屁股,光期末考试就有一堆事够他忙了。
而等忙完了期末考试,他就一下子清闲下来。阅卷有助教们负责,他又没了备课任务,感觉已经是进入暑假的节奏。
不过在他闲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江心却是忙得够呛。
上半年的各种经济数据和报表显示市场发展良好,中央连着放了几个“利好”消息,银行降息,ipo审核放宽,股市飘红,各大小公募和私募基金的行情也是一路上涨,交易量相较于第一季度几乎翻了一倍,像江心他们这些基金经理也是成天全国各地飞来飞去,看项目、做调研,忙得脚不沾地。
言小有经常是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半夜一两点才听到旁边江心回来的动静,他过去跟他简短地打声招呼,知道他是刚从一个地方回来,明天一大早又要赶飞机去另一个城市。
言小有怕影响他休息,所以打完招呼就让他赶紧睡觉,自己也很自觉地回自己家。
有几次他看出来江心似乎是想跟他多说两句,但那会儿时间都很晚了,言小有知道他忙得连周六周天都没有,早上根本睡不了懒觉,为了能让他尽可能多睡一会儿他就还是匆匆走了,不给江心开口的机会。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本言小有在面对江心时的那份尴尬和莫名的紧张又渐渐淡去了。连见面的时间都几乎没有,哪里还有工夫去多愁善感。
不再纠结以后,言小有对江心似乎又恢复到以往那种师兄师弟的关系中去。
眼看着端午节就要到了,江心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能有几天休整喘息的时间,言小有也替他松一口气。
***
明天就是端午假期,言小有下午在学校里没什么事就提前回家了,不过他没想到江心居然比他回来得还早。
“师兄,”江心在言小有拿钥匙的时候就打开门叫住他,“现在方便说会儿话么?”
“方便啊。”言小有又把钥匙收回去,朝他走了过来,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后说:“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
江心侧开了身,对他笑笑说:“进来说吧。”
“嗯。”言小有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江心也过来坐在他旁边。
“出什么事了吗?”言小有扭头看着他问。
江心摇摇头,又笑了下,“不是大事,就是今天拒绝了几个想以个人名义认购基金的客户,不太确定自己做得对不对,想听听师兄的意见。”
言小有:“你说。”
“是这样的,”江心深吸一口气,“之前跟这几个人接触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的资金来源有点问题,所以当时他们要认购我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说需要再多做些调查。昨天调查结果出来了,发现确实存在问题,那些钱并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从多个人手中集资,凑出来的几百万。”
言小有已经听出了问题所在,问道:“他们是从什么人手中集的资?”
江心看看他,“关键就在这里。他们手中的钱,绝大多数都来自一些老人的退休金,十万、二十万的,大概总共有二、三十位老人。”
言小有听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沉吟片刻,说:“如果涉及到非法集资,老人们是可以告他们的。”
“可问题是老人们并不想告。”江心叹了口气,“非法集资的定义里有一条是说向‘社会非特定对象’集资,但是特定和非特定之间的界限却不够明确,这也方便了一些人打着合法的名号来进行非法集资。我们只是一家金融机构,没有更大的权限去做调查,而那些老人可能是事先答应过什么,被我们联系到的几个人都统一口径,说他们事先就认识集资人,并不是被骗钱,而是自愿委托。如果他们都这么说的话,那这件事就很难定性了。”
“确实……”言小有握紧了双拳,沉吟道:“机构这边也不好出面,拿不到证据的话,轻易举报他们可能反而会刺激他们卷钱跑路,到时候那些老人就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江心:“我也是担心这一点。现在这样的人太多,屡禁不止。”
言小有无奈地轻轻摇头,说道:“在西安大街上面常年蹲守着一群人,每个人都自称是什么理财经理,实际上就是做这种集资生意的,整天就盯着那些出来买菜遛弯儿的老头老太太,见缝插针地从人家手里往出套退休金。套到钱之后他们就去买基金、买股票,赚了是自己的,亏了却要那些爷爷奶奶们去承担。听你说的这几个人,好像就是这一类型。”
江心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就是这一种,所以才不想做他们的买卖。虽然现在行情好,但我也不能百分之百地保证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一定能赚钱。基金本来就是给手里有余钱的人投机用的,盈亏都说不好,我不想拿老人养老的钱来做。”
“我理解你的想法。”言小有看着江心笑了笑,“我们心总是个有良心的基金经理。”
江心听到这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问言小有:“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管得太多?本来我的工作就是去卖基金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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