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也吓了一跳。他本来是吃完饭闲著无聊,想练习著控制好对自己一身内力的使用。飞来飞去地练了不过两个小时,毒辣的太阳便晒得他一身大汗,热气从每一个细胞里往外窜。
本来小李子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浴桶让他沐浴,可年华看到桶里那飘满著鲜嫩花瓣的水面,立刻就黑了一张脸,让小李子自己去洗。他光著膀子走到小厨房里拎了一桶凉水,就准备学那位在中国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的老人,也来潇洒一回。却没想到自己眼睛一睁一闭之间,院子里就多了一帮大活人。
除了站在前面的元牧天用一双贼亮的眼睛死盯著他,且一张俊脸已经有了越来越黑的趋势,其他人无不是张大了一张嘴,一脸惊呆地看著他。
(0.3鲜币)63 谁才是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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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又抹了一把脸,这情况有点太突然,这帮人的表情又太诡异,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这时候小李子衣衫不整地从屋子里跑出来,一头随便挽起的长发还滴著水,一脸慌张地跪到年华身边就去磕头:“皇……皇上圣安。”看到身边的年华还在傻愣愣地站著,连忙抓住他的手摇了摇,一脸惶恐地小声提醒道:“公子,见了皇上怎能不跪,给……给皇上请安。”
年华这才反应过来,顺著小李子的力道跪在地上,想了想从前在宫中学过的礼数,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口里道:“给皇上请安。”
元牧天看著他俯下身去露出光裸的脊背,晶亮的水珠还挂在那上面,细细的水道顺著柔韧的腰线缓缓地没入了松松系著的亵裤之下,无端地引人遐想。
年华一叩之後,便直起身来看向他。元牧天却只觉得他光裸的胸前那两颗粉红的小点太过夺目,在冷水的刺激下几乎有些挺立了。
“你──成何体统!”元牧天怒道。感到身後一束束专注的视线直刺向年华,他怒火更甚,一挥手斥道:“都站在这里干什麽?!全部滚出去!”
元牧天身後的宫人们赶忙低垂著脑袋,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唯唯诺诺地应了声,一个个脚不沾地地退了出去,一丝声响也无。
凌青是元牧天的贴身侍卫,一向不离左右,因此仍旧站在元牧天身边,一脸鄙夷地看著年华。在他心里这个曾经最爱向帝王邀宠的男宠总脱不了以色惑君的罪名了。
元牧天感到凌青的存在,转头看了他一眼,凉凉地道:“你也给朕出去。没朕的吩咐不许进来。”
凌青惊到一般瞪大了眼睛,终於还是在元牧天不悦的脸色下领了旨意,斜撇了年华一眼,鼻孔朝天地出去了。
元牧天向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怒喝道:“你这奴才倒做得威风!大白天的让你主子在外面衣不敝体冲冷水,自己倒在屋子里享受!嫌命太长吗?!朕看最近是朕太仁慈了!”
小李子吓得面无血色,竟连站也站不起来,只知伏在地上浑身发抖,讨饶的话竟也说不出半句。
年华看不过去,伸手拍了拍小李子的背,抬头向元牧天道:“小李子想得周道,给我准备了热水,是我自己嫌太热想冲凉水的,我怕那一桶熏了香的热水浪费才让小李子去用的。你怪他干嘛。”en di 为您整。理
“你还有脸说!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元牧天横眉竖眼地训斥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袒胸露乳,成何体统!朕的脸都叫你丢光了!”骂完年华又向小李子喝道:“你还傻愣著干什麽?!还不去给你主子拿件衣裳!”
小李子一迭声地应了,连滚带爬地向屋子里跑去,快得年华抓都没抓住。
年华也不去管小李子了,从地上站起来,皱著眉头看元牧天:“皇上,你这话骂得也太过分了。我承认这样子见客是有点失礼了,可我怎麽就不知廉耻了!这院子里又没女人,我光个膀子怎麽了?如果是嫌污了您的龙眼,那也是你自己没声没息地跑过来的。你但凡吱个声,我也不会这样子来迎客啊。”
“大胆!你还敢狡辩!”元牧天气得来回走了两步。小李子这时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回来,把怀里抱著的衣裳往年华身上一披。年华一身的冷水,穿著干衣裳也觉得难受,却碍於元牧天要吃人的眼光,只能两只手拉住衣襟,掩在身上。
元牧天看他只是虚虚披著,大敞的衣襟里那不该露的还是全都露著,两眼冒火地几步走到年华跟前,拉著他的衣服狠狠一裹,带子一系,给他遮了个严实。
年华一身沾著难受,不满地看向元牧天,两只被他缠在衣裳里的胳膊动著想要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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