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已经知道要去州府钟家的事,他和小辰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所以一早起来秦非就开始在家里忙活,做了一大堆的饼子准备在路上吃,还简单的烤了一点野味,拿竹筒装了一些米粥留给小辰在路上吃。又摘了一些梨和枣子洗干净后装好,最后还拿水囊装了一些清水。总之是把能够想到的都准备好了搬上马车。
钟亦文等到秦非起床之后,就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之后,就在房间里开始装扮。装扮什么,当然是装颓废装失落装哀伤啦!这次州府之行,他可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一定要分家出来,还不能太亏,州府钟家的那些财产该是他的宁愿捐了出去,也绝对不会留一点给那老东西。
等里正他们几人过来的时候,钟亦文几乎是被秦非搀扶着上了马车的,那苍白的脸上,青黑的眼眶,真的是要多虚弱有多虚弱。
秦非刚刚进房间看见的时候,也是被钟亦文的样子吓了一跳,结果钟亦文却是戏谑的对他眨眨眼睛,还伸手让秦非看了看手上的青黛色,让秦非真的是哭笑不得。不过,他也不多问钟亦文如此装扮的原因,让钟亦文真的是寂寞的无人倾诉。
钟家村到州府也就两个时辰的左右,所以钟家一群人到达州府刚过午时。在钟老二的长子小安的安排下,他们一行先是去了州府的一家小食肆吃了午饭。随后小安去请了州府内专门处理此类事情的李姓书记员一起,这才去了州府钟家。
“李大人,几位宗家老爷,二少爷,二少夫郎,小少爷,你们先行休息,用些茶水点心,奴才这就去后院请主么和三爷过来!”钟家的这个仆人年纪不大,倒是机灵的很。明明看着他们一群人脸色不佳的上门,却还能笑脸相迎,州府钟家在这方面还真的是没法让人挑剔。
钟亦文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只顾低头不语。
那位九品的书记官李大人却好像对钟亦文兴致很高,多次抬头看向钟亦文,不过倒是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
小安在外跑商几年,识得的人不少,也有一定的眼光,知道李大人怕是认识钟亦文的,小声开口道:“李大人,这次还多亏你愿意过来帮忙。你也知道这钟家在州府的所作所为。我们宗家也是没有了法子,村子里的不少哥儿小子正忙着说亲,被这些事累着,这才不得已上门来。”
“没事。”李大人摆摆手,“我和言仲兄乃是旧时同窗,钟家有事,我自然要帮忙。”
言仲?这可是钟亦文那已经过世的阿爹的名字。
钟亦文听到李大人提到他阿爹的名字,立刻抬起了头,看着对面坐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李大人。钟亦文不知道李大人和他阿爹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但看李大人的模样,应该不会是有仇的。钟亦文不敢肯定这李大人到底会不会帮他,所以即使李大人提到了他的阿爹,他也没有贸然上前拉关系。
钟亦文有顾虑,其他人就没有关系了。里正第一个乐了起来:“原来李大人和钟家二爷是旧识,难怪愿意帮忙。李大人,我们村的秀才公正是钟家二爷的独子。”
里正这么一说,钟亦文当然得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李大人行了一个礼:“李大人。”
李大人毫不在意的点头:“嗯,坐吧。”
就这李大人的态度,钟亦文就知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李大人绝对不会偏帮任何一方。钟亦文原本也没指望官府的人对谁有所偏帮,原先他就已经算好,就算官府偏帮州府钟家,他也不怕。当然,现在李大人表示中立,他更是乐意。
里正还想说些什么和李大人拉拉关系,不过,还没等到他说什么。那边陈氏领着钟三爷已经进来了。
钟三爷和钟亦文的阿爹同龄,只是一个年头一个年尾,钟亦文的阿爹已经过世多年,这钟三爷倒是在州府混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州府钟家只有他这一个嫡子。但也许是被夫郎的事情牵连,今天看起来,这脸色就稍微差了一些,也没有往常那股子fēng_liú劲儿。
双方一阵见礼,彼此都认识了之后,总算进入了今天的正题。
“李大人,想必这钟家的事情你也已经听说了。这州府钟家虽然和我们钟家村是同宗,但早在上面几辈就已经分了宗。当初,钟老太爷觉得自己宗家单薄,硬是在我们祠堂内潜心跪求了几日,长辈才得以让钟老太爷一支并入我们宗家。但是,如今州府钟家的名声已经严重损害到了我们,所以,今日我们请您来作证,帮我们分了这州府钟家出去。”里正大人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历。
陈氏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他原本以为,这么些日子钟家村那边都没有反应,这事应该已经过了,却没想到钟家村的后手在这儿呢。分宗出去,谁不知道,这钟家原是商籍,他自己至今还是商籍,若是分宗,他的儿孙必定要将籍贯牵回州府,估计也只能是商籍,说不定连秀才功名都要保不住。
钟三爷却是个沉不住气的,当下叫了起来:“这怎么行?里正,你们钟家村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我阿爹当年给了你们钟家村多少好处,还给你们修了路。你们好处得完,现在就想将我们分出去,这事没门。”
“老三,闭嘴!”陈氏气愤的看向钟三爷,只是钟三爷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陈氏这完全是马后炮。
里正却是恭恭敬敬的给李大人行了一个礼:“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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