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有德气的哆嗦,他们当初确实一直骗迟沧海他娘林氏是为了生他才死的,就是被他克死的,谁成想他把这茬用到这了,那如今应该说他是灾星还是不是?迟有德压下怒气,迟沧海的话,让他有种吃了馊饭的感觉:“准备准备嫁过去就是了,剩下的,无需你操心。”
迟沧海不再多言,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看了许久,随后勾起嘴角,冲着迟老爷点头一拜,笑着轻吐了一个字:“好。”迟有德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接着说:“我要了木头进我院子当侍从,我想这点要求,爹一定会同意的。”说完翩然一笑,直接转身出了前厅,只留两个人一脸错愕的愣在原地。
迟有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他一直觉得迟沧海就是个软弱性子,成天闷声不响的没有半分存在感,他当年本就是利用林氏,连带着这个亲生儿子他也喜欢不起来,不过迟沧海身体本来就不好,迟有德觉得他也活不长,便任他自生自灭,不过如今得了这份亲事,他很庆幸这儿子总算还有点用处。他料定这事迟沧海不会有任何反驳,因为那小子一直觉得亏欠,但是他没想到迟沧海会露出这种轻蔑甚至是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还有刚刚他身上完全超出年龄的那份内敛沉稳,甚至还带着果断决绝,难道他一直都低估了这个儿子? 而且,木头又是个什么东西?
赵氏本来对于迟沧海去做男妃还有点幸灾乐祸,但是没成想他这么容易就同意了,甚至脸上连点难受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又觉得不痛快:“老爷,你看看他,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让他嫁进镇南王府,可别丢了我们迟府的脸。”
迟有德眯起眼睛:“没规矩你也先忍忍,等他嫁过去,给沐川和沐山谋职的事便十拿九稳了,如今淮南的府尹年事以高,要是跟连家的亲事定了,想必能保我坐上那个位置,便是正三品。”
赵氏脸上露出了笑容,却还是不甘心:“他在迟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能为了家里出点力是他应该的,可怜沐川和沐山天天为了家业操劳,白白养活他这个闲人,我是怕他太得意,失了体面,总应该先教训一下,让他更懂些规矩。”
迟有德岂会不知道赵氏是想在迟沧海走之前再折磨他一下,若是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是现在怎么说也是要做世子正妃了,被人瞧出什么总归不好,而且最近他身子一直不好,腰腹那里抽搐的疼,心烦的很,赵氏偏又一直提起明明她才应该是正室,两个儿子没有出头之日云云,如今听到赵氏的话,更觉得烦躁:“够了!直到成亲,不准再去他院子,免得横生枝节。”说完不再看她,起身离去。
赵氏惊讶的看着迟有德的背影,这些年,他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如今竟然为了那个小畜生训斥她?随即怨恨的皱起眉头。
迟沧海走回自己的院落,却没有急着进屋,身上虽然冷,却也没有心寒来的伤人。慢慢的扫视着自己的院子,枯草丛生,满目破败,他不禁有些自嘲的笑笑,这么多年,他到底都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而且他们还故意让他以为,这样的生活,完全是他在赎罪,是他的报应……
缓步走到小时候总晃荡的秋千前面,想了想坐了上去,也许再过两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虽不留恋,却也感慨,毕竟也生活了十六年。
银杏看着秋千上,略微抬头看着月光的人,脸上像映出一帘银纱,忍不住感叹:真是美,像极了夫人。
迟沧海一转头,就看到银杏正笑着看他:“怎么了?”
银杏笑:“少爷生的真是俊俏。”
迟沧海无所谓的笑笑:“是吗。”不管是哪一世,大家都说他长得好看,但是这幅好皮相,对他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他的病人看到他可以放松,不至于增加她们的负担罢了,不然,真是没有任何意义,如今,还要嫁给个男人。
缅西国的确是可以娶男子,但不管妾室有几房,男子却只能娶一个,而且不会有人娶来做正室,因为这便是自己绝了嫡出,很多世袭罔替的爵位,是只传嫡子的,所以镇南王纵使地位再高,世子娶男妻这样的事,也断不会是欢天喜地的,即便他是皇上赐婚,明媒正娶,连家人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嫁过去的处境一定是备受欺辱,尴尬至极。
就算他活了这么多岁还没谈过恋爱,就算他对自己的另一半是男是女其实并没所谓,但是连家这种侯爵世家绝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他怎么会刚跳出火坑,转身又跳进另一个火坑?而且,他也不会遂了迟有德的愿,嫁你妹啊嫁……
迟沧海知道,只要尽快离开迟家,他就是一个平常百姓,镇南王府无论如何不会再找上自己,到时候是退婚是换人都跟他迟沧海没有关系,只不过他对迟有德的怨恨又添了一笔罢了。
迟有德又一次的把他舍弃了,完全没有想过他的意愿,更不会考虑他嫁过去的处境,他迟沧海就是个工具而已,他敢肯定,迟有德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连点替他考虑的迟疑都不会有,巴不得的点头答应,光明正大的把他弄出迟家,从此迟家跟镇南王府便是亲家,迟老爷少不得平步青云,他估计那两个儿子也能混上个一官半职,却全是他一个人换来的,的确是桩好买卖。
想到这,迟沧海又想到了那个没见过面的世子,他觉得,自己应该给世子写封信,做做思想工作,买卖不成仁义在啊,怎么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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