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原点了接受。
游戏里,身着白色长衫的无法无天将长裙曳地的孽缘扶上了马,那匹马通体雪白——果然是白浪。满天满地细碎的雪花中,孽缘依偎在无法无天怀里,骏马飞奔,孽缘的裙角在风中向后飞扬。他们越过连绵的雪山,途径茂密的森林,直向着天边那轮巨大的明月而去。
三人走出网吧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孽缘困得眼睛都半眯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乌天身后。
乌天脚步停下,聂原就一脑门撞上乌天的后背。
“这么困?”乌天笑着把人从身后揽过来问。
“嗯。”聂原模模糊糊地应。
“你带他回你家么?”周贺坐在摩托上问。
“不回家,家里……我爸这两天在家,麻烦。”乌天说。
“那上我家去?”
“得了吧,一去你家,你妈一个电话就通知我妈了,跟回我自己家有什么区别。我带着身份证呢,去酒店开个房间就行了。”
“嘿,你真是——”周贺看了眼聂原,“金屋藏娇啊。”
乌天扬扬眉毛:“扯淡。”
“我可真的没瞎说,”周贺笑笑,转移了话题:“你和你爸闹这么僵?”
“……嗯,他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他同意我姑也不会把我弄到七中,你知道的。”
“要不你好好和他谈一下?”
“没得谈,”乌天摇头,“他根本不考虑我的想法,他觉得只要按他说的做就行了——有什么好谈的。”
“行吧,那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是那句话,有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开口。你赶紧带你家聂原去开个房睡觉吧,站着都要睡着了。”周贺说着,冲聂原扬扬下巴。
乌天侧头看聂原,眼睛已经闭上了,脑袋一点一点的,还真是要站着睡着了。
“那你回去吧,回头再见。”乌天冲周贺挥挥手。
周贺发动摩托一溜烟骑走了。
乌天收回目光,看向聂原。这迷迷糊糊的样子让他看着就想捏脸。
然后就伸手捏了。
聂原大概已经半睡半醒了,完全没有反应,任乌天的手在他脸颊上捏完左边捏右边。
“还金屋藏娇呢,金屋藏傻吧。”乌天笑着自言自语道。
两天的假期,乌天和聂原除了吃饭睡觉就待在网吧里。聂原对《成神》迷得不行,直到周日下午该返校了,还恋恋不舍地说:“不知道下次放假是什么时候。”
两人几乎是卡着点进的学校,路上乌天嘲笑聂原操作太烂,聂原气呼呼地反击:“这叫术业有专攻你懂不懂?我回去就检查周五给你留的作业!”
到了教室,聂原真的走到乌天桌前:“周五的数学题,拿给我看看你做得怎么样。”
乌天当然是没做,心痛地想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几张纸我找不着了。”只好死猪不怕开水烫。
聂原心里知道乌天没写,故意笑眯眯地说:“那我帮你找?”
乌天倍感心虚:“不用不用,我自己找,能找着的。”说完就低头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这是……。”乌天翻出一本《笑傲江湖》。
“嗯,你看,还有草稿纸呢。”又掏出一沓写得乱糟糟的废纸。
聂原抱臂等着乌天找,心想你就接着装。
“诶……这什么?”乌天摸到片长方形的硬纸。
“嗯?哪来的信?”乌天疑惑道。
桌上放着乌天刚刚翻出来的,一个信封。
是个精致的白色信封,边角绘着粉红的花纹。信封上没有邮票,也没有地址。
只有四个娟秀的小字:
乌天亲启。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终于没有断更,我日更得好辛苦噢噢噢!开学太忙……明天的更新还没有着落(苦情脸)……周末多存点稿……
☆、当时(二十一)
聂原看着“乌天亲启”四个小字,瞬间变了脸色。
“是……情书吧。”聂原压低了声音说。
乌天看了眼聂原,把情书递给他:“你拆吧。”
“你的情书干嘛给我拆,不是都写了‘乌天亲启’,你……我就不看了。”聂原说完转身就走。
乌天一把拽住聂原的胳膊,忽然又想:对啊,给我的情书,我为什么要让聂原看……等等,我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
聂原看乌天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只好说:“写这封信的女生,肯定也不希望除你之外的人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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