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由对方亲吻却也会惹得对方不满。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廖启廷皱了皱眉,“明明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却连一点抵抗的举动都没有?”
“因为没有抵抗的理由,你毕竟是我的未婚夫……”尽管有些莫名,路谨还是从容地回答。
廖启廷重重地松了手,顺带将路谨推开一些距离,焦躁的神情被不太明显的颓然取代,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冷笑道:“这样予取予求的态度,就像是在等我玩腻一样,这才是你的打算吧?你说的庆幸,不是因为对我有好感,而是相信我的人品,在玩腻以后一定会放你自由……”
路谨微微睁大眼睛,眼中毫不掩饰惊讶,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嘴角慢慢浮上了笑容,“是的,不愧是军团司令,我认为上下级关系比所谓的伴侣关系更加牢固。”
“哦?”廖启廷眼底闪过一抹凶狠,“继续说。”
“我在星网上搜集了所有关于您的资料。联邦第28军的成立是一个传奇,当初您奉命扫荡联邦境内最臭名昭著的星际海盗,投降的人全部编入正规军,不愿投降的人全部杀死,没有一个俘虏。后来因为投降的星盗太多,战斗力上不可小觑,却又没有人能够压制这股力量,于是联邦决定将他们单独编入一个军团——也就是第28军,由您担任军团长。”尽管路谨叙述的语调是平淡的,但并不代表他不紧张,稍加停顿,他才继续道,“军部约定俗成的规定被您打破,还未成为将级就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军团,并创下联邦最年轻军团长的记录。”
廖启廷听得有些不耐烦:“然后呢?”
“所以我认为,您并不在乎下属的出身,只要能够证明自己有价值,就能成为您的麾下,依靠自己的力量存活,对我来说就是自由。”路谨想了想,又说,“……根本原因大概是我并不相信爱情吧,我相信的是自己的力量。既然感情迟早都会消磨干净,我希望在您对我失去兴致之后,还能让我发挥更多的用处,只有不拘小节的您才能办到。”
“呵,连敬语都用上了,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廖启廷伸手捏住路谨的下巴,迫使路谨的双眼看向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那我也明白地告诉你,不要试图逃离,我是不会放手的。”
“恕我直言,您看上去不像一个重感情的人,甚至,不像是一个会有爱情的人。”既然已经开门见山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图,路谨不介意将自己的想法完全展现给对方,“就算您懂得如何爱别人,对象也不可能是我吧?”
再怎么说,自己的年纪也太小了,联邦公民平均年龄200岁,才18岁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吸引强大如廖启廷这样的男人。
“不管你如何想,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且一旦是我认定的东西,就绝对没有得不到的。”廖启廷深沉的目光中带着绝对的自信,直勾勾地盯着路谨看。
路谨很快理解了廖启廷的意思,却仍是不太明白:“您想要得到我?为什么?”
为什么……
廖启廷恍惚了一瞬,才慢慢地说:“或许是对无解的命题感兴趣吧,再难的题,我不相信花一生的时间还解不开。”
“这是在玩什么恋爱游戏的意思吗?”路谨不解皱眉。
——‘您问为什么?某个哲学家说过,只有懂得爱自己的人才会得到别人的爱,可是我不但无法爱自己,还坚信着别人也不会爱上我。但或许只有得到了爱,我才能在无尽的自厌中得到救赎,学会如何爱自己。因此,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哈,所以你是生无可恋才会来跟我陪葬?明明已经预测到回来就是死路一条。’
——‘不,其实我也很怕死的,但是……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愿意让我登舰的人了。’
“不,你搞错了。”廖启廷扣着路谨的脑袋,把他按在自己胸前,让他听自己因情绪起伏而显得不规则的心跳声。“也许我确实不懂得爱一个人,但感情因yù_wàng而起,我对你有yù_wàng,这种yù_wàng迟早会演变成你最不信任的爱情。所以非你不可,和游戏无关,只因为对我而言,你是必须的。”
“我是……必须的?”路谨喃喃地重复。
“难道你以为我安插在你家人身边的情报网,只是因为无聊打发时间用的吗?”廖启廷没好气道。
路谨微微抬起头,他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对方不可一世的神情下隐隐藏着一丝的局促。
局促,代表没有完全的把握。对于一个信奉绝对力量的人而言,他选择做一件没有完全把握的事,就说明他确实需要,而且急迫地需要。他需要自己,不是玩弄感情,因为玩弄感情的人态度不会如此认真,无论是杂乱的心跳声还是那番话,都让路谨确切地感受到了那种需要。
活了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被人需要。
路谨从小就活在没有爱的世界里,出生的那一年祖父在战场上意外身亡,父亲病情加重,祖母视自己为不祥,母亲为了照料父亲也疏于对自己的照顾,兄长与自己相差6岁。
等到他有自己的思想时,兄长就如一座大山般压在自己头上,不管做什么事,旁人永远会将他们两兄弟放在一起比较,相比阳光、开朗、人缘好的兄长,自己安静、沉闷、没什么存在感。
因为路诩想要出去玩,所以路谨才能跟着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因为路诩想要最新款的个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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