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奔至居处门口,未等进门,就听“哗啦”一声脆响从室内传出,是瓶子碎裂的声音。泡*书*吧()刚推开门,迎面又是一物飞到,陆青随手将那东西拍落,“啪嚓”,那东西落地有声摔得粉碎,是一个空的琉璃瓶!
我珍藏的葡萄佳酿!陆青心中抓狂,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对着门的床头地上横七竖八的扔满了空琉璃酒瓶,床头端坐一位美艳绝伦的妖媚尤物,云鬓散乱醉眼惺忪,罗衫不整sū_xiōng半袒,玉手纤纤各执一瓶,听得门响看也不看又是一瓶砸出,另一瓶却对着樱唇直往下倒,粉红酒浆顿时溅满前襟。
陆青正待发作,便听那妩媚妖物珠丝丝自顾对着墙壁开口吟道,“美妖织蛛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以袖轻拭俏脸之上的浆汁,伸出粉红丁香小舌,在唇上抿了一圈,尽显魅惑之能事,抽抽噎噎,展尽闲愁万种,“死修士,不要奴给暖床,奴恨你!”
这妖精自斟自饮自顾自怜,根本没瞧见陆青进来。
不可理喻!陆青懒得理这醉妖,摔门而出,奔崖边而去,紧攥双拳自语说道,毒蜘蛛,你糟践了我的美酒,哥恨你!
刚转过天狱崖边那块巨石,便发现早有一个娇俏身影孤坐崖上,随风晃动摇摇欲坠,面前摆着那两只鸳鸯玉极品夜光杯,杯中盛满酒浆,她自饮一杯,倾倒一杯,不一会功夫,手中那只琉璃瓶便见了底,只见她伸出粉嫩玉手对空舒展,口中说道,“白酥手,葡萄酒,满崖秋色不见柳......师父,三娘敬你!”
陆青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没死呢!”一时气急败坏转身便走,自语说道,“我看你是‘烤猪手,糟践酒,醪醴灌多了扶墙走’,好好一个良家,偏偏学那邪魅蜘蛛酗酒抽风,还是速速回淄光真人那去吧,我也省心图个干净!”
祝三娘在后喊道,“师父,是你么,让三娘敬你一杯,三娘想你......”剩下的话杂七杂八,含糊不清,陆青已经走得远了。
一时想要找个清静所在,陆青便在天狱崖上四处乱走,忽然听得前面有两人说话,只见莫望清和辛怀仁一人手执一瓶酒浆正在对口牛饮,辛怀仁说道,“咱们这般牛饮也没个趣味,不如行个投壶酒令。”
莫望清极力赞成,“怀仁师弟,不知是怎么个投法?”
辛怀仁道,“正好陆青不在,咱们捡那喝空的琉璃瓶上书八师叔名讳,置于远处以石子投掷之,打中的便奖上一杯,就算在陆青脑袋上敲了一记,以增乐趣,师兄你看如何?”
莫望清热烈鼓掌,举双手双脚赞同,估计是酒劲上冲昏了头脑,两人兴高采烈的取了瓶子摆好,拉开距离便要投壶行酒,一眼看见陆青正铁青着脸在一旁观瞧,面色极为不善,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酒醒了一半,撒开脚就想逃跑。
“两个混蛋还想跑?!”陆青狞笑了一声,捡起地上两个琉璃瓶就势砸在莫望清和辛怀仁头上,冲上去几脚放倒了两个酒鬼,这两个家伙不知死活,竟然指着陆青狂笑,陆青怒极,喊过王三金等人将两人困得结结实实,又令王三金提冷水数桶,统统浇到两人头上,酒没见清醒多少,胡话说得反而更加猖獗。
“把那两个疯子也扭过来。”陆青吩咐王三金去找珠丝丝和祝三娘。过了一会儿,王三金气喘吁吁的将珠丝丝背了过来,祝三娘却不知所踪。
陆青也懒得再发火了,“把三人捆在树上,每人抽上几十鞭,再饿个三天三夜,看看能不能醒!”
一番折腾,莫望清和辛怀仁终于清醒了。
莫望清吓得直哆嗦,“八......八师叔,您怎么回来了,我,这都是辛怀仁师弟硬逼着弟子饮酒的,实在不关弟子的事。”
陆青哼了一声,辛怀仁心中暗骂,老恶棍真不讲义气,酒都一起喝了,还出卖我,连忙一指像个醉猫似得珠丝丝说道,“酒是蜘蛛给的,这些天你不在,她天天在你那儿暖床,就把您的藏酒都翻了出来......弟子们也不敢管。只得以酒浇愁......”
“啪!”陆青狠狠的抽了他大脖子一下,“闭嘴!”
他这一吼反倒把睡梦中的珠丝丝惊醒了,她醉眼惺忪的瞄了陆青一眼,娇声道,“师父,你回来了,干嘛把丝丝抱得这么紧,奴好害羞。”她醉得神志恍惚,被绳子紧紧捆在树上挣了几挣没脱开,还以为是陆青在抱着她。
莫望清和辛怀仁王三金等人心里乐开了花,想笑出来不敢只得憋着,表情十分滑稽。
陆青也被珠丝丝气得笑出来,“妈的,那就再抱会儿,抱一宿!”
陆青安排王三金守着这三个醉鬼,捆一夜,不许偷偷放下来。自己想回居处休息,却想到那崖壁洞穴已被珠丝丝搞得凌乱不堪,根本无法睡人,一气之下便去占了珠丝丝的崖壁山洞,对着天空吼道,“死蜘蛛,哥和你换地方!”
祝三娘一夜未归。
早晨起来,陆青禁不住担心,害怕她别喝得太多,一不小心坠落山崖就遭了。便安排人出去寻找,自己也在天狱崖四处找寻起来。
寻找了一会儿,又来到前日祝三娘自斟自饮的崖边巨石之旁,之间草地上横七竖八扔着几只琉璃瓶,两只鸳鸯玉夜光杯尚在,独独没了祝三娘。
陆青将两只夜光杯随手收起,正自琢磨这祝三娘倒底跑哪儿去了,却发现身旁山崖下白雾蒸腾,灵力激荡,似乎有人在吐纳练功。
陆青来自崖边,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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