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手搭廖吒肩头做出一副相当亲近的样子,几乎并排走出料房,只是廖吒神情萎靡身上外伤不少,表情看起来十分尴尬,符灵儿等人见了都觉诧异,心中都想昨日还势同水火的两人,一晚上未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陆青哈哈一笑说道,“请大师姐和各位同门见证,我和廖吒师兄前日虽然有些龃龉,彼此之间起了些小小冲突,但廖吒师兄到底是先入门的弟子,胸怀大量不计前嫌,今日凌晨便候在门口,真心等待小弟起床相见,以寻求彼此的谅解,为此还不小心在路上跌得头破脸肿,小弟深感其之诚心,便是天大的仇怨也顷刻间烟消云散,都是同门师兄弟,这感情从此便如同手足,你说是么,廖吒师兄?”
陆青说着在廖吒肩膀上用力捏了一下,这一抓用的完全是“降龙伏虎诀”阴势的暗劲,外表看来陆青右手不过轻轻一动,实际上力量已经透骨而入。
廖吒只觉得肩头骨骼咯咯作响顿时痛入心扉,几乎便要叫出声来,只好咬紧牙关点点头,“是,是,情同手足,情同手足!”心中却暗骂,明明都是你这黑头金沙奴打得,却硬说成是我自己跌的,有心喊痛叫骂,但武技却与人相差甚远,只得不住点头,心中盼着这黑头瘟神早些放过自己。
符灵儿虽觉古怪,但好在廖吒不再起岔寻衅,再说看他吃瘪挨整狼狈不堪,自己也颇觉痛快,便道,“两位师兄能摒弃前嫌,确实是我们熔炼堂符纸工坊的好事,廖吒师兄的这般胸怀真让小妹也颇觉钦佩呢,日后众位同门都要效法二位,互相之间敬爱有加,何愁宗门不旺盛强大。”说道后来自己也觉好笑,忍不住便要笑出声来。
其他灰衣弟子纷纷上前虚与委蛇,夸赞一番,但心下都觉奇怪,暗想廖吒平时仗着家族财势欺负同门早成家常便饭,何曾主动向人低头寻过和解,见他灰头土脸身上带伤,而且从陆青所居料房走出,想必被那黑头小子暗中下了手脚制的服服帖帖,都觉痛快无比,但却对陆青暗生敬畏,都想日后可莫要惹到这个黑头小子,否则被他暗中下了手脚,那可得不偿失。
陆青眼光向着人群中一望,符灵儿调皮的对他眨了下眼睛,其他灰衣弟子都纷纷避开他的眼神。只有老成躲在人群之后弯腰低头似乎十分疲惫的模样,陆青暗道这只老狐狸,昨天生龙活虎的不可一世,此时却装得没事人儿一般。
陆青伸手轻轻在廖吒背后轻轻一拍,“廖吒师兄高怀,确让小弟有些无地自容,既然时候不早,大师姐和众位师兄弟也都来了,便请各位清点符料,免得误了宗门大事。”廖吒如释重负,连忙走回灰衣弟子人群之中,羞于与其他人招呼说话,也不管符纸工坊要取料炼符的大事儿,一溜烟的跑出院子不知去向。
陆青此一番做作说辞,无非是做给符灵儿和其他灰衣弟子看,要他们晓得一旦符料出了问题,那廖吒是脱不了干系的。
符灵儿看了一眼廖吒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对其他人道,“廖吒师兄另有要事,不要管他咱们自行取料。”说着带着灰衣弟子们走入料房,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见老成慢悠悠走过自己身旁,陆青便悄悄跟在他的身旁,老成“哼”了一声低语说道,“臭小子!”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子。
符灵儿带着众灰衣弟子不一会便将符料取放停当,都堆积到符纸工坊之前的大院子中,那十二座金砂铜鼎昨夜已经被老成修补一新,此时正闪着金属光泽稳稳的立在那里,陆青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不一会儿,祁福山和赵楠星领着其他三个内门弟子联袂而来,符灵儿迎上去焦急的问道,“师祖和师父师叔他们可从通天顶下来?澹台师叔的毒伤如何?可曾解得?”澹台嫣儿虽然高上符灵儿一辈,但二人年纪相仿,符灵儿入门三年与其最是交好,是以昨日听说澹台嫣儿毒伤加重,这一夜都没休息好,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祁福山摇摇头,低声说道,“师祖他们还没有下来,只在早间以传音符知会我等,眼下正是解毒关键无暇顾及其他,只要我们按照他的吩咐将符料在五日之内炼好,澹台嫣儿师叔吉人天相仙缘深厚,定可化险为夷,要我们做好份内之事,其他的莫要分心。”
符灵儿心中虽然焦急万分,却也不敢违抗宗门禁令,公然跑上通天顶去,只得咬牙点点头,“小妹谨遵师祖法谕,祈祷玄通教主早早显圣,解去澹台嫣儿身上剧毒,便是要小妹以命相换也在所不辞。”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让人颇为感动。
祁福山点点头,“我等诚心想必玄通教主在至清境天法身定会知晓,澹台师叔必会安然无恙。师妹,开始熔炼符料吧。”
符灵儿应了一声,指挥灰衣弟子们各就各位,分列十二座金砂铜鼎之侧,自己打出若干道灵符,将所需配料一一送进铜鼎之中,陆青昨夜得了老成炼符心法传授,此时站在一旁细心观察符灵儿用符手法,心中大有领悟,原来老成所教心法与符灵儿所用居然为同一源流,同属西丽山心法。
“布阵。”祁福山大喝一声,身子飘起直接飞入十二座铜鼎阵之中,像前日一般盘坐在正南方,其他三个内门弟子依次坐于其他三个方位,赵楠星看了符灵儿一眼,乖乖的盘膝坐于祁福山身侧,自生自终没发一言。
祁福山手上不断结印变化手诀,口中默念禁咒,突然右手成剑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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