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冉儿的一阵狂吼,附近巡逻的侍卫统统涌进来。
宋言初转身看到如此,双手紧握一阵后刚想出言解释,突然面前黑影一闪,这漆黑,就如那夜自己睡着前看到的一样,抬眼入目的是微生逆明显的病容。
真的是溯回。
微生逆将宋言初紧紧搂住,同时衣袖一挥,顿时那些侍卫的脚先是慢慢变得如石头般的硬,而后便像是冰雪融化般慢慢化成血水,这样的情况渐渐从脚到身,那融化的身体还发出刺耳的沸腾声,最后一个人便成为一滩血水,在皎月下还反射出点点荧光,煞是平添了几分静谧典雅……
宋言初完全看不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但是那侍卫的惨叫声尖锐决裂,像是忍受各种刑法,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吱吱”声,他心下很是迫切知道微生逆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于是便更加奋力反抗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宋言初皱着眉头看向微生逆。
微生逆突然像是发怒一般,狠心将宋言初撞到墙上,他抬手捏起宋言初的下巴,另一手牢牢地锁住宋言初的身体,狠狠地吻下去。
宋言初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看着突然发狂的微生逆,毫无意识地用力一咬,顿时鲜血滴下,坠到地上,像是秋雨的零落。
微生逆这才缓缓放开宋言初,抬起漆黑的衣袖擦开嘴边不断涌出的的血,隐隐有一丝悲哀与落寞。
就算是如此热烈的拥吻,微生逆的面上依旧毫无情欲之色,平静冰寒,如一个浅灰的迷梦般,虚空通古,让人看不透。
“溯回,对.....对不起.......”宋言初一边呼吸着空气,一边歉意地看着微生逆布满血迹的嘴唇。
微生逆不说话,也没有理会宋言初,转身走到柳冉儿身边。
他虽说对五行八卦不甚熟悉,但是在谬音的谆谆教诲下一些简单的阵法倒是知道,就像现在他早就布下一个最简单的阵法,这院内的所有声音外界皆是听不到,所以就算那侍卫叫的如何惨烈,也是无人来营救。
那柳冉儿则是看着全过程,现下双目空洞地坐倒在一旁,浑身瑟缩不堪。
“你可以走了。”微生逆对着柳冉儿淡淡地说道。
柳冉儿听罢便连滚带爬地离开那院所。
“溯回,那.....那侍卫呢。”宋言初被微生逆吻得有点晕眩,踉跄地走到微生逆身边,面容潮红,眼神闪烁。
方才布阵,贯通经脉的同时也将那封住的穴道解开,伤寒之疾像是被抑制很久终于得以释放,如今排山倒海而来,令微生逆突然长咳不止。
“咳咳咳.......”
“你的伤寒还没有好吗?”宋言初听到微生逆如此难受地咳嗽,也不介意对方方才的狂暴,硬是忍着背上的疼痛快步走到微生逆面前,抬手诊脉。
“你病得太严重了......”就是那一下的把脉,宋言初就知道微生逆的病已近药石无灵。
“咳咳咳......”微生逆将手收回,直指那几摊血水。
“你.......”宋言初震惊看着那血水。
微生逆不发一言,没有丝毫解释也没有丝毫留恋,一下便飞离了宋言初的院所。
黑夜很快便吞噬了同样是黑色的微生逆。
这一夜,血色将皎月染红。
次日。
晨光初现,农民从家中荷锄走出,开始新一天的农务,满是清新惬意之色。而在前来客栈内的一间房,满室充斥这血腥味。
微生逆此时的黑衣沾满鲜血,衣摆还不停滴下血滴,暗银过腰的发尾也稍稍沾上红意,脸上是宁静无风,但是浑身寒气逼人。
“楼主,你真的要与顾隰去西域?”蓝游看着微生逆将满是鲜血的手浸入水中,顿时清水变成了血水。
就在今早顾隰便将那缺失的一角宝图拿过来,看他那样子倒真像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宝图偷出来。
“嗯。”微生逆嫌恶地看了一眼那盆血水。
“请让属下跟着暗中保护。”蓝游有点担忧地看着微生逆。
“不必,顾隰不好糊弄,你回去密切注意左丘宇。”说着微生逆又换了一盆水清洗着,他想了想继续道:“让语子雾过来,他今日从卞国回来了。”
“属下遵命。”
“我要沐浴更衣。”
“是。”
蓝游离开房后,微生逆抬眸看向窗外,晨曦洒在他苍白的脸上,暖暖的就像宋言初的笑容,如羽毛轻抚,如浅流过石,如残雪将融。
突然,微生逆神色一狠,挥手将那窗大力关上,将那晨曦割去。
【不岷山庄】
微生逆来到云修意的房中,他凝视着云修意虚弱的睡颜,将一封信放到他枕边,信上只是简单交代了他要去西域游历一番。
“修意,莫要相信我。” 微生逆落下淡淡一句便离开云修意的房间,再次来到宋言初的院所。
在那幽幽庭院中,微生逆环顾四周依旧看不见那温暖的白影,他思索了一下便走进房中。
房内很安静,像是死寂一般,还有浓浓的药草味。这样的气氛让微生逆很是不习惯,他记得宋言初的房间从来没有如此的死寂沉闷。
走进内室,入目的是宋言初身着单薄的睡袍站在一桶漆黑的药水旁仿佛在调试药物,药水散发出刺鼻难闻的药味。而宋言初双目空洞无神,像是没有注意到微生逆的进入般,依旧深思着什么,表情呆滞。
寒意的秋风从窗外一阵一阵地吹进来,混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落到地上。
“你这是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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