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何出此言?”左丘飏似乎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神色,带着依旧是那样开朗令人舒爽地笑意。
左丘宇避而不答,转向顾隰道:“顾侯爷早。”
“三皇子早啊。”顾隰也是粲然一笑,“据说近日来三皇子闲得很,不知道可曾看过梦回馆花魁的新节目呢?”这一句话中有话,实是值得揣摩。
左丘宇额上一跳,沉声道:“还真不如侯爷消息灵通。”
“哈哈哈,三皇子想必是寻了新鲜货色,这新人莫不是比过了梦回馆的男子们,让三皇子连梦回馆都不想去了。”末了顾隰眼眸一转,煞是动人心弦。
左丘宇心中一动:莫非他知晓了他不久前与微生逆的事?转而一想,这玉君侯向来眼线杂多,且自己与微生逆一事无关储君之争,就算知晓了也不会影响其最终目的,便坦然道:“侯爷真是善解人意,却说情这一字令人神魂颠倒,本殿也是不能招架啊。”
顾隰心中自是明了这三皇子最近的行踪,此人还真是勇者无惧,居然有意勾搭上微生逆,而且越挫越勇,只觉得可笑之极。
“三哥,你最近忙得很,我们很久没有机会聚聚了。”左丘飏也知道左丘宇的生活作风,但终究是尊敬这个哥哥。
“既然五弟这么说了,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左丘宇不拘一格大笑几声,而后亲昵地靠近在左丘飏身旁。
“那请。”
三人便一前一后地踏上楼梯,正当到了二层转角处时,一暗银色纱缎的男子蓦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人唇红齿白,身形略为瘦削,那轮廓和气质乍眼一看竟与左丘颉有几分相似,但细看此人容貌多了一分清柔,多了中原人独有的儒生风骨,一头青丝直滑柔顺,俨然正是四皇子左丘懿。
“五弟,你也太不厚道了,光叫了你三哥却把四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左丘飏见此忙道:“四哥你误会了,三哥也是刚刚碰巧与我和顾侯爷偶遇,念及很久没聚聚了,故才三人一起上来。”
左丘宇见到左丘懿,暗笑一声也颔首算是打招呼,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四人闲谈着便进厢分两头坐下,一边坐的是顾隰和左丘飏,另一边坐的是左丘宇和左丘懿。
“说起来三哥眼下可是有美人在怀罢?”左丘懿拾起瓷杯轻抿,抬眼望向左丘宇,有意无意地说道,意有所指。
“四弟还真是何都知道啊。”左丘宇闻言脸色一沉,似乎有所意识,从榻上坐起来,稍稍收敛了刚刚百无聊赖的样子。
他和左丘懿之间互派眼线监视,二人对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三哥也不见得孤陋寡闻呢。”左丘懿意味深长。二人越说越是字字珠玑,灿若莲花,实则暗箭隐枪,针锋相对。
“兄弟之间互相了解本就是应该的啊。”左丘飏眼看二人相持不下,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便来笑着来圆场。
“也是,兄弟间常常交流也是好事,今日一聚便是恰到好处。”左丘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左丘飏,而后对左丘宇优雅地笑笑,“四弟有得罪之处还请三哥原谅呢。”
“大家是兄弟哪有何仇呢,以后三哥我追求美人有何困难还请四弟助一臂之力呢。”左丘宇突然朗声大笑,一副和睦之样。
“当然。”
左丘飏见此便趁热打铁地举杯:“难得我们齐聚,来干一杯。”
“好。”其余三人也举杯。
这佳酿入肠,四人都快意大起。
顾隰眼神深邃地看着左丘宇和左丘懿二人不顾他人地言语勾结,心里明白些许,目前局势这二人必是有所行动了,这最直接的便是联合抗敌。但是这二人真的有可能毫无介怀地合作?想及此,顾隰担忧地看向一边大展笑颜的左丘飏,这五皇子的心思究竟是何?这人看似单纯,但自己却从未看透。
难道还真如阿衍所说,越是这样的人心思越是难以琢磨么?
这时菜肴一道接一道地上来了,皆是帝都的名小吃荟萃,道道满溢着世俗民间的味儿,与宫中美味比起来又是一番风味。那鱼头汤锅煮的沸沸扬扬,汤汁可口,真谓色香味俱全,四人便不再拘谨,大开杀戒起来。
左丘宇忽然道:“不知侯爷是否与武林中人有过打交呢?”
顾隰听到他这么一问心里是一动,不答反问道:“看来三皇子对武林挺有兴趣?”
“好奇罢了,武林听上去甚是神秘啊。”左丘宇似乎不以为意。
“不过是一帮名门正派和旁门左道的拉锯战罢了。”顾隰想起他在天香楼的那一日,以及在断庄的所见所闻,不禁讽刺起来。
“原来如此。”左丘宇若有所思,原本想要探知这玉君侯到底对武林的了解是多少,现在倒是没问出何,心里对玉君侯更是防备。
“对了三哥,嫂子最近身体安好?远儿长高点了没呐?”左丘飏突然岔开话题问起。
左丘宇脸色一变,片刻后道:“一切安好,谢五弟关心了。”
左丘懿和顾隰相视不语,两人皆是心知肚明。三皇子的妻子正是贾逍唯一的女儿贾宁毓,与左丘宇成亲以来已生有一子,名唤远儿。众所周知,三皇子花天酒地本性难移,更是沉迷男色经常在外寻花问柳,故两人关系常僵持,所幸贾宁毓本非生事之人,所以但总体来看还算和谐相安。
左丘飏转而向左丘懿问道:“四嫂嫂和穗儿呐?”
谈及妻儿,左丘懿敛去高深莫测,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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