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左丘懿也跪下行礼,动作优雅流畅。
群臣中的刘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郭源和其更是眼神交会,心知肚明。连顾隰心中对这此也是颇有感慨,看来左丘宇终究是不敌实力依然高深莫测的左丘懿。
终于到了五皇子左丘飏献礼,群臣对此更是关心至极,五皇子一直受皇上的宠爱,其礼物定是和其他皇子有所不同,故在座各位皆是屏息凝视。而对这父子关系甚为明晰的顾隰更是饶有兴致,眼神不由得瞟向龙椅上的左丘颉,后者则是一脸平静,唯有顾隰、常广这样的知情心腹才看得出其间闪过的一丝紧张与期待。
只见左丘飏亲自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庭院中央,接过走上来侍从手上的一个卷轴,然后回头朝左丘颉露出笑来。
左丘颉看见这个笑容蓦地有些紧张起来,掩在宽袖中的手不觉握紧,唇角也是下意识一勾。
只见左丘飏将卷轴捧于双手心,认真地开口道:“儿臣知晓自己的礼物定不及弟兄姐妹们的贵气,但送礼的目的是送心意,希望父皇能喜欢。”于是便缓缓将整个卷轴展开,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卷轴慢慢地铺开,整幅画面完全显露在众人眼中,在场所有人都暗暗抽气,屏住呼吸。
这份贺礼用言语简直无法描摹。在那素白纸面上画着一人,一手执着书卷,另一手扶于雕栏上,身着龙袍,华贵无双,一袭青丝微卷,似在微风中略略扬起,惑人心弦。此人临高台而立,印衬着的是那蓝天祥云的背景,好不高远辽阔。此人恰是回眸一笑的动作,媚眼流波,神态魅惑动人,堪称绝世,赫然是左丘颉本人——技法可谓精湛,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儿臣不才,这段时间里特向宫中画师讨教,加强了对人物描画的练习,想亲自为父皇献上一副画像,望父皇的姿容永驻,龙颜不老。如若画得不好,还请父皇责怪了。”
这哪里叫画得不好?那线条流畅,浑然天成,将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致描绘得细致入微。在场许多习画多年的老臣都不免啧啧称奇,道这五皇子真是天赋凛然,无论琴棋书画一学皆是得心应手,令人羡艳不已。
在座的其他皇子公主们既是心中嫉妒,又不得不承认这份礼物确是无人能比。而左丘颉早已惊喜得无法言语,过了半天才似是找回自己的声音:“朕喜欢……飏儿的礼物,朕很喜欢。”
左丘飏粲然一笑,收起卷轴道:“只此一物不免太过简陋,儿臣还另有一物要献给父皇。”
众人停止了刚才的纷纷议论,都睁大了眼睛要看看左丘飏献上的又是何种珍品。
只见左丘飏大步上前,直至左丘颉的跟前跪下,忽然拉过了左丘颉的左手,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戒指来——那戒指是纯银打制,银环上特系了一鲜红色枫叶状的水晶,莹洁剔透,如怒放的火焰。
左丘飏极其郑重地执起左丘颉的左手来,缓缓将这枚枫戒套入他纤细的食指中。
“这是儿臣为纪念这次在迷红殿的盛宴,望父皇能永远记住今日。”言罢抬起头来朝左丘颉一笑,那笑集聚了无可比拟的魅力,仿佛世间所有的杂尘都烟消云散,天地间只有此人。
左丘颉呆了好久,如坠云端般,恍恍惚惚了一阵子,忽觉得眼眶有点湿了,忙笑道:“谢谢飏儿……朕很喜欢。”
“谢父皇。”左丘飏行礼后便回到位子。
群臣们皆是唏嘘不已,这五皇子的礼物俨然把所有的贺礼都比了下去,更不说后面的那些皇子公主了。
而左丘衍面如沉水,依样献上了自己的礼物——不过是一袭看似极为普通的灰色狐裘。
“眼下天气渐冷,儿臣便亲手为父皇制了一件裘衣,此裘衣是用麓原上的灰熊皮制成,抵御靖国的风寒绰绰有余,望父皇龙体安康,大有作为。”
在座的不免怀疑起来,这七皇子才能平平,这等做工精细的狐裘怎可能是出自他之手,未免太强词夺理了点。
只有顾隰心中明白,这物件的确是他做出来的。这左丘颉身体畏寒,向来怕冷,而以左丘衍的性格也不会送那些讨巧却华而不实的礼物,这狐裘也是送其所需。
左丘颉眼神闪烁,道:“朕对此贺礼十分满意。再者,衍儿此次治水功劳极大,朕也是该好好赏赐一番,不知道衍儿想要何种赏赐?”
左丘衍闻言便露出一副似乎是有所动容的样子,便道:“儿臣斗胆向父皇请求扩大府邸占地。”
此言一出,众位都唏嘘不已。要知道这七皇子的府邸在众皇子中算是最小的,这样的请求还真是攀比心显露无疑,不免嘲笑不已。
而顾隰则双眼眯起,心道这家伙还真不简单,扩大府邸看似是炫耀荣华富贵,实则是要招来更多的心腹,甚至私藏军队,来服务储君之争,此才是真正的长远明策。
左丘颉略加思索,答应道:“朕同意便是,至于具体扩建几许,到时再商议。”
“谢父皇恩典。”
接下来的二位公主分别献上了瓷器、绣品,虽说也称得上的别出心裁,都终无法与五皇子的贺礼相比。而五皇子见此却并没表现出得意洋洋之色,反而是陷入深思,颇有忧虑。
3.
献礼之后便是众人齐贺,诗兴大发。而这迷红殿真是处处有惊喜,可谓建造手法高妙。不知触及了何种机关,原本殿前的那大片平地忽然分裂成两半而开,渐渐露出了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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