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坐在他脖子上居高临下,好奇的眼神四处晃悠,忽然扯着他的头发喊,“兔兔!”
“嘶,别扯头发!”男人两只手都扶着自己儿子空不出手来,痛得连连哀叫,“宝贝先松手,吐啥啊谁也没吐!”
老朱看他儿子兴奋地面颊粉红,小眼睛闪闪发光,好奇地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是堆得乱七八糟的竹筐竹片,哪里有什么引起他好奇的东西?
后来老朱想起这天既庆幸自己多了这点好奇心,有后怕自己有可能命悬一线。
老朱也不知道是拨动哪根弦,还真有童趣和小家伙玩,顺着他的指引过去看,一走上前,竹筐那边有活物受惊用力冲撞竹筐,老朱“咦”,用手将竹筐上遮盖的杂物掀开,露出在框里的两只瘦骨嶙峋的灰兔子,两对幽幽的眼珠子直直地望着老朱。
踉跄着往后逃开,老朱颤动着手指着竹筐,面色铁青地把老爷子叫出来,“程叔,你自己看看,咱们村子可没有人有本事养兔子,你们家的兔子是怎么弄出来的?”
其实老朱心里也亮堂,村子里没有村子外可一定有,不管是跟人换还是自己抓,老朱已经三五申令换东西一定要小心谨慎,特别是活物!市场允许开通以来,很少有人胆敢要外面的活物,没想到啊没想到,程叔家居然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兔子......还是两只瘦骨嶙峋的兔子。说它们没有问题谁愿意相信?
程叔一家可是他老朱推荐进来的。
☆、第45章 杀鸡儆猴
程老爷子看着出现在自己家里的2只灰兔子,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得晃荡摇摇欲坠,跟村长老朱的想法不谋而合,外面来的活物不安全说不准就带了不该带进来的东西,再联想自己儿子的现状,感受五味陈杂形容天塌地裂也不为过。
“这这村长啊,这不一定是……”七老八十的老人抖着声音分辨,他不敢赌自己儿子没有顶风作案。
有没有明知故犯验证一番就能知道。
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工具,老朱让人拿了现场的竹片编了细长的笼子,废了老大的劲把兔子弄进去,笼子封牢,差人去王明瑞家拿桶水,把笼子浸泡进水里活活淹死兔子。
他在等,院子所以人都在等。时间滴答过去,将近半个钟的时间在大家沉默中划过,预计兔子的尸体都僵硬后慢慢的有细细的东西从兔子的灰色毛发里钻出来,在水里蜿蜒舒展身体。
嘶——院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倒吸凉气,原本小小声的气流声汇集在一起倒像是平地一声雷,吓醒不少人。
“卧槽!真的是寄生虫?哪个蠢货弄出来了?”
“明知故问。”
“谁躺尸了不就是谁,害人终害己”
……
“谁推荐进来的,不是说要知根知底才能进来吗?”
这话一出来引起嘘声一片,眼神示意地指向站在最前面佝偻着背影的两个人。
村长老朱板着脸,夹子村是他一手督导建立起来的,他雄心壮志一心想建立一个世外桃源,要壮大实力也是他首先提出来,如今自己推荐进来的程老一家明知故犯的事就像是响亮的巴掌把他拍楞了。
他现在得说些什么,他是村长,如果不能以身正法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发号施令?身后嘘声渐消,可是火辣的目光如芒在背,心里的决定已经很清晰地印在脑子里,正因为如此他不敢直视程老祈求的目光。
“我之前说了,不该犯的事谁家做了全家连坐赶出村去。你收拾收拾,带着你们家出村吧。”最艰难的话说出口了,剩下的仿佛也没有想象中的艰难,“你们监督他搬走,所有东西都不要留下,兔子和水弄出村去,这些祸害不能留在村里。”
“以后都警惕些,别脏的臭的都弄进来,看见下场没有。”
“不行!我们不出去!”一个妇女跑出来大喊,“他自己犯事了凭什么全家都要走!我不走!”
“妈!”十多岁的男孩尾随着走出屋子,怯怯地伸手拉住她衣角想拉她回屋子。
“就算要走也是赶他一个人走,爸,多多还小,难道要让他出去过那样的日子吗?他是你儿子可是多多也是你孙子,你想要老程家断后吗?爸!”
程老木在那里,刻满岁月风霜的脸上无悲无喜,听见儿媳妇的话他的视线从虚空中的某个点慢慢慢慢移动到孙子天真无邪的脸上,他还小,不知道大人在哭诉什么,只是被周围不甚友好的目光看的更加害怕,下意识躲在母亲身后寻求庇护。
儿媳妇还在哭,指责他不顾孙子生死,指责他的儿子她的丈夫一人作死拖累全家,老程欲哭无泪地看着,突然啪哒跪下来,眼泪扑簌落下,他哽咽着,泣不成声,默默地给外边等着驱赶他们的人磕头。
他的举动等同默认儿子的病是寄生,可是无论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桶水断绝了他们留下来的希翼。
老朱咬着牙不肯松口,一口唾沫一个钉,身为村子的话事人说出去的话随意更改,他以后还要怎么管理夹子村?
“……收拾东西吧。”老朱没有看他们,态度生硬。
程老一个一个地看他们的脸,有心存不忍的,有面无表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讥讽贪婪的,唯独没有他想看到的,他心如死灰,颤颤巍巍站起来,对儿媳妇吩咐,“别哭了,收拾东西,咱们回家。”
7月头住进来,7月尾离开,站在村口往前踏几步走过梯子跳下围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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