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靠近,杨凌只着一层薄薄袍衫的肩头忽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样富有弹性,而又柔软美妙,杨凌立刻意会到那是她的**。他的心不禁怦怦地跳起来,全身的触觉神经似乎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右肩上。
姿意感受着那种美妙**的感觉,柔软,有弹性。她才十五岁啊!难道尤物都是这么早熟的吗?
天似乎更热了,窗外的知了叫地好烦人,怎么就一点风都没有呢?
玉堂春说得动情,犹不自觉地道:“幼娘姐姐对我们说过你的担心,老爷,你肯为我们想得这么长远,我和雪儿心中不知有多感激,从来别人只是看中我们相貌,谁肯为我们这么着想?”
杨凌觉得掌背上一凉,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已扑蔌落了下来:“人生如一梦,玉儿只希望自己苦了这么久,能做一场美梦,梦之长短,谁还会去计较。岂不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老爷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你不知道……不知道玉儿的一颗心早就给了你吗?”
耳听得一个如花似玉的玉人儿在耳边如此呢喃,谁的心肠还能硬如铁石?杨凌暂时抛开了亘在心底的恼人秘密,只想回身安慰她两句,可是肩膀一动,玉堂春已经觉察自己偎得太过暧昧,忍不信一声娇呼,倏地弹开身子。
杨凌回过头,只见这史上闻名的美人儿,一双眸子念头泪深情地望着他,红润羞涩的脸颊上却漾着甜美的仿佛沁出蜜来的笑意,一副予取予求的温柔敦厚婉模样。
杨凌心中猛地升起一团豪气:这流传千古的美人儿都能被我征服,我还怕些什么呢?难道这是经筵就如此可怕,我就征服不了几个老朽?
他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信玉姐儿的双手。玉堂春的手一被他握紧,一双眼顿时迷迷朦朦的好象要沁出水来,那张红嘟嘟的小嘴儿也半开半阖的,身子都要软了。
只见杨凌抓住了她一双柔荑,深情地说道:“玉儿……”
玉堂春的心脏怦怦地跳着,好半晌才从嗓子眼里呻吟了一声:“嗯?老……老爷……”
“去,帮我把所有的史书统统找出来,老爷我今天要彻夜读书!”杨凌斗志昂扬地道。
玉堂春:“…………”
……………
经筵终于重开了。
天天上奏苦谏,就差写血书的翰林学士、督察御史们弹冠相庆、欢欣鼓舞:一个不开经筵的皇帝怎么能算是好皇帝?如今满天神佛都被他们的精神所感化,天子终于回到明君的正途上来了。
可是神机营参将杨凌也要参加经筵的消息,又把他们惊呆了。经筵是文武百官皇帝讲经论道的场所,大明从未规定武将不可以参加经筵,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武将主动去参加经筵,杨凌就算是个儒将吧,可那学识难道够格在经筵上一展身手么?
皇上要给他兵权,要宠信重用他,那都忍了,这经筵可是文官们的圣地,也是他那种人来的么?这是最严重的挑衅!
正德皇帝重开的第一场经筵。因此万众瞩目。
翰林院、督察院、詹士府,包括朝中文官们就象当初进京赶考一般,引经据典、彻夜苦熬,一篇文字斟酌了又斟酌,删减了又删减,最后写得花团锦簇,背得滚瓜烂熟,务必要一鸣惊人,让杨凌灰头土脸。
文华殿上,时辰未到已是百官云集,竟比上朝时还热闹。反正正德皇帝开了金口,今日经筵,文武百官皆可参加,就是没事的也跑来看热闹。
今日经筵重开,内阁三大学士了极为重视。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任同知经筵事,吏部尚书马文升、兵部尚书刘大夏、户部尚书韩文,新任礼部尚书伦文叙尽皆到场,讲官是詹干府杨霆和,展书官是翰林院杨廷和。
这排场可谓空前豪华,司礼监大太监王岳亲自领着两名首领太监、八个小黄门,捧了经史子集来布设御案和讲案。一到了文华殿瞧见许多武将。摊贩老王岳吓了一跳。他侍候了四代皇上了,就没见过这么多武将跑来参加经筵的,按说这些人中只会写自己名字的武将大有人在,他们跑来湊什么热闹?
王岳这人虽然位高权重,为内相之首,手中掌控着东厂、西厂。不过为人忠心耿耿,又没野心,戴义虽是他宠信的人,可是一听说戴义隐瞒先帝陵寝渗水的事,王岳的痛心愤怒不在正德皇帝之下,所以堂堂司礼监首领太监下狱,王岳竟不闻不问,始终置身事外,因为他是这一态度,所以与戴义交好的东厂范亭也不敢轻举妄动,以致张绣对拯救杨凌也畏首畏尾起来。
如今戴义出狱,对王岳袖手旁观已暗暗怀恨在心,只是这老王岳虽然是特务总头子,人却老实得很,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文华殿上本来是文官天下,今儿到的京中武将数量竟然不比文官少,的确是大明开国以来头一次,所以文武百官便按照上朝的规矩,左殿站文官,右殿站武官,文官之首以刘健为尊,武将虽将刘大夏排在首位,但是小小的三品参将杨凌站在殿前,无论品秩比他高低的武将都隐隐后退半步,将他众星捧月般拥在前边。
激动啊!长脸啊!今儿武将总算可以挺直腰板进文华殿了。至于杨参将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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