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怜儿羞笑着望了他一眼,若有深意地道:“是你自己说的,杨大人,可反悔不得”。
地上是多年积累的厚厚的松软的落叶,漫步在一片彤红、和煦温暖的林间,身畔是一个浑身雅艳、遍体幽香的美人儿,那是怎样的惬意舒坦?杨凌不禁欣然点头。
几株密密的红枫树,在隐蔽的巨石后围成了一个小空间,马怜儿提着自己的裙摆钻进林去,从杨凌手中接过食盒,拿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绢,铺在松软的落叶上,俏巧地坐在上边。
杨凌环顾了一下四周优美的风景,弯下腰去拔下一根青草,微笑道:“在五栅岭时,我们钻在一个雪洞里取暖,黑漆漆、冷冰冰地,如今的风景却仿若天堂,这味道实是不可同日而语。”
马怜儿正在将盒中酒菜一样样他摆在上边,听了这话却柔声说道:“杨大哥,怜儿心中,却一直对那一晚念念不忘……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在哪里怜儿都觉得是人间天堂”。
杨凌心中一阵感动,悄悄望去,那低头温婉、合羞而笑的怜儿,正无比深情地望着他。她的肌肤如新雪乍陈,两弯细细的柳眉犹如远山含黛,在杨凌的注视下,那白晰的脸蛋儿渐渐羞红了起来。
她掩饰地转过头去,从盒中拿出两只酒杯,斟上淡绿芬芳的竹叶青,轻轻放在盒盖上。
两个人对面而坐,马怜儿低头举杯,白瓷细杯衬着她润红的香唇,淡绿的酒液,缓缓从那红唇中渡入,风光无比旖旎,看得杨凌心中一荡,尚未饮酒,他已有些醉了。
笋干烧鸭胗、盐水鸭、水八仙、油炸豆腐果,一样样小莱精美可口,酒至半酣,怜儿的粉腮巳跃起两抹桃红。
她打开食盒的最下边一层,慎而重之地拿出一抉年糕,情意锦锦地对杨凌道:“杨大哥,你知道……我……我做不得什么菜的,为了你来,我……我学做了年糕。本来,这是该过年的时候吃的。过年的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这东西放得住。过年的时候、你和幼娘妹妹一起吃,就象……我也在你身边,好不好?”
说到这里,她地眸中已有泪光闪动。杨凌感动于怜儿的心意,他接过来,使劲地咬了一大口。
怜儿紧张地看着他,问道:“味道好不好?”
年糕这东西,只要材料对头,踩得筋道,口感味道就错不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吃地?可杨棱又怎忍拂了美人之意,做大煞风景点事?
他咽下年糕,又使劲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赞道:“嗯,味道特别香,怜儿果然心灵手巧,你和谁学的?”
怜儿喜不自禁地道:“嗯嗯,我问了一下嫂子,就跑回去……昨日连夜做的,听说蒸好的粉头要踩得筋筋道道才好吃,可真累坏我呢,你喜欢吃就好,呵呵”。说着她轻轻捶着小腿,一双眼睛喜得弯成了月亮。
杨凌呵呵笑道:“听你一说好象还做了不少?踩这东西可很累人的”。
“你也知道怎么做年糕?是呀是呀。整整一大盆,那粉头粘粘的,粘在脚上,我抬都抬不起来,累得一身汗。后半夜才洗得澡,倒花了半天功夫洗脚上的面”。
“呃?啊?嗯……”杨凌心里有点儿纳闷,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做的?不是在大木盆里铺一张干净的布,然后将蒸好的粉头放在布上裹好,再穿上套鞋上去踩么?怎么会粘脚?”
“啊?”马怜儿迟疑着伸出一根手指按住自己的嘴唇,疑道:“放什么布?我……我就是把粉头倒在大木盆里,然后光着脚进去踩……套……套什击鞋?”
杨凌“噗”地一声,一口年糕直喷了出去。他失声笑道:“我的天,你光着脚直接踩年糕?呵呵,哈哈,哈给哈……”。
马怜儿顿时涨红了脸,“我……我不知道……可我……我的脚事先可洗得干干净净,非常非常干净”她讪讪地表白。
杨凌连忙点头:“那当然那当然,决不会有味道,我也却实没吃出味道,真的”。
马怜儿急了,借着酒意,她蜷起腿来,脱下绣鞋,解开雪白的罗袜丝带,露出一对白皙柔嫩的小脚丫来,伸到杨凌面前道:“你看,真的干干净净,我费了半夜功夫,你……你不要嫌我呀?大不了,我……我今天再重做一回”。
怜儿的小脚丫长得纤秀柔美,粉红色的脚掌滑润光泽,五个整齐小巧的脚趾并在一起,脚背细腻、足踝轩细、肌肤晶莹剔透。
她不敢看着杨凌说话,那滚烫滚烫的脸蛋儿紧贴着杨凌,呢喃的呼吸还带着些淡淡的酒气,杨凌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说什么?你喝醉了么怜儿?不可以,你会后悔地,你一定会后悔的”。
马怜儿鼓足勇气、颤声表白道:“是,我是后悔,后悔没有早些把自已给你,我……我不要再等两年那么久,你回去后,就能和幼娘妹妹生小宝宝了,可我还要等你两年。我要给你,我要得到你,就是现在……”。
头上的三丫髻环被轻轻扯了下来,顿时一头漆黑如墨、清亮如油的青丝倾泻下来。马怜儿忽地翻身坐起,跨坐在杨凌的身上,勇敢地直视着他,眸子亮晶晶的:“怜儿爱你,老天送你来江南,如果我还要委曲自己苦等你两年,我才会真的后悔!”
她忽地一扯腰带,双手抓住衣襟左右一分,杨凌眼前霎时一片耀眼的白腻,白如堆雪,雪尖两抹嫣红。马怜儿象高高在上的女王,低低地、一字一字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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