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心中有些乱,昨日杨凌说地话在她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她真想救出丈夫后同他再好好谈一谈,对杨凌也实在提不起杀机。
翠儿在一旁察颜观色,适时插嘴道:“小姐,胡大哥说的是呢,姑爷待兄弟们情同手足,这一次可是两百最亲近的兄弟丧命在他手上啊,这份血海深仇,以姑爷义薄云天的性子,怎肯善罢甘休?
若是那狗官安然回去,今后防卫定然森严,姑爷再要报仇,自己岂不凶险地很?顺手结果了他的狗命,既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了仇,回到山门向上上下下有个交待,也免得姑爷再涉险地了呢”。
几个大盗听的连连点头,一齐把目光投向红娘子,红娘子心乱如麻,想了半晌才重重一跺脚,咬着牙道:“罢了,便依你们,不过一定要小心从事,务必以虎哥安危为重!”
几个悍盗齐刷刷点头道:“大嫂放心,这个我们理会得”,翠儿在旁边瞧了微微一笑,一丝得意从眸中攸然闪过。
京师街头依然繁华,但是却洋溢着一种紧张气氛,所有的城门口都刀枪林立、戒备森严,由于检查缓慢,出城进城的人排起了长龙。
京师大街上新年地喜庆气被冲淡了不少,一队队京营官兵和巡捕不时穿过大街小巷,所有地衙门和官员居处都部署重兵,层层把守,平素轻车简从的大臣们现在上街都前呼后拥带了几十号家将,没有这个派头和实力的官员干脆不露面了。
这样紧张的气氛在京师是前所未有的,由于各城门出入不便,大批的年货无法进城,导致物价飞涨。由于风传杨厂督若是找不到,城禁一时不会解除,担心货物再次加价的百姓只得迎着嗖嗖的冷风,硬着头皮上街采购年货。
刘老道举着旗幡摇摇摆摆地走在街上,路过的官兵瞧见只是一个干瘪老道,神情自若、东张西望地寻着生意。只打量几眼便走了过去。
刘老道慢慢逛到五城兵马司衙门口外,穿进侧墙外一条小巷。快走到巷口时假意放下幡子歇息,然后捡起块石头,从腰间取出那封信来,一齐用布巾包住,趁人不备猛地掷入院墙。然后提起旗幡急急便去。
兵马司地人是做不了主地,这封信层层呈上去,最快也要到晌午才能有下文,如果朝廷答应换人,自会在他指定的显要建筑上做上标记。那时再另寻一家衙门投信,指出进一步要求便是。
厂甸街小贩极多,是比较繁华地街道,刘老道在街边花了一文钱向馄饨摊租了张桌子支开了摊子,悠闲地候着客人,今儿有心思算命的人不多。不但没有人光顾。大伙儿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刘老道也不以为意,眯着眼看着日光方位,估了估时辰,正想收摊寻个地方吃些东西,一个小厮模样的清秀清秀少年站到了他的摊前。
刘老道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捻须笑道:“小哥儿是测字还是算命?亦或是代写家书呀?”
少年笑产瞎:“我不识地字,这辈子就是侍候人的命,还算什么?求先生代写封家书”,说着手指似无聊地在他软盘上随意拨弄几下。手指极快地做了几个手势。
刘老道脸色微微一变,手拢在袖下,用只有站着的少年才看得见的动作也回了几个手势,然后亲热地道:“请坐请坐”,他一边取出毛墨,一边悄声问道:“上边有什么吩咐?”
那小斯支着下巴下溜了一眼,轻声道:“很急,要你无论如何保住杨凌性命,务必将他送回朝廷,不管用什么法子!”
刘老道一怔,轻轻摊开一张纸,掂起砚来作势磨着,说道:“此人是皇帝心腹,杀之对我们的大业甚有帮助,为什么要放他?况且他杀了杨虎那么多人,红娘子岂肯甘休?请回覆坛主,此人放不得”。
那少年虽是小厮模样,对他却颐指气使,极有气派,闻言冷笑一声道:“红娘子如果阻拦,就连红娘子也杀了,你记住,无论如何,务必要保他周全,这不是坛主地命令,而是教主的命令!”
刘老道大吃一惊,磨砚的手顿时停住,惊讶地道:“教主他老人家也在京师?这事……甚是为难,和怎么突然又要保他了?”
少年目光一寒,冷冷的道:“教主在哪,也是你打听的?”
刘老道打了个冷战,不敢再问,少年薄薄的嘴唇勾起一道弧线,说道:“宫里刚刚传出的消息,真龙要出水,少了他就未必成行了,要钓青龙,就得舍了这蟹将。还有,杨虎已经逃了,死了红娘子,还怕他不更卖力地帮我们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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