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儿……教头不会真把咱们往火坑里扔吧?!”
众人一时愈加惴惴了,跟着引路的兵士穿过一排排的营房,转眼看到了不远处那一大片宽阔的操场,密密麻麻的兵士们正在上头哼哼哈兮地操练呢,那一招一式之间满是杀气与狠戾,使得从那厢刮过来的冬风都显得异常的肃杀,好几个女孩子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引路兵士带着众人一径走上了操场,这伙细皮嫩肉的少爷小姐立时吸引了兵们的目光,然而操练未停,兵们谁也不敢分神,只是招式间却带上了几丝暧昧的侵略性。
引路兵士停下来恭声问武长戈:“武爷,您看下面要如何安排?”
“训练器械借用一下,”武长戈指着位于操场边的一排器具,见有什么平衡木了,高低杠了,铁丝网了,障碍墙了等等,类似的器械锦绣也有,只是比起这里的就显得太袖珍和简单了,“顺便再借一队人,中上水平的即可。”
中上水平?锦绣众听了未免不太服气,难道我们的水平就只顶得上这帮兵里的中上水平?当我们平日白练的啊!
引路兵闻言忙跑着去找正领兵操练的教头去了,武长戈则带队往器械区走,至跟前停下,和锦绣众人道:“这套器械先从头到尾练两遍,一会儿那些兵士来了,与之两两捉对比拼,速度慢于兵士者,罚一百俯卧撑。”
这是要和那些大兵比通关速度啊!锦绣众心中一万个不服,十分积极地排着队准备上器械。女队则被安排到了旁边的器械组去,同男队这边的布置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总不能让女孩子们去和兵们较量,所以她们只需要直接做练习就行了。
燕七继续属于男子队,汉子似的一路摸爬滚打,她这厢滚得欢,那厢操场上训练的兵士们好几个都看直了眼:卧槽,那货究竟是男是女啊?!是男人的话长得也太娘气了点儿,是女人的话干的也太爷们儿了些,足有二十丈长的铁丝网阵她真能匍匐着一路通过!一丈高的木板墙她真能徒手攀爬翻越!尺深的泥坑她真敢跳里头横穿过去!——现在的官家小姐都这么玩儿得开了?
熟悉了两圈器械,锦绣众人已是个个儿成了泥胎,被挑中的那队士兵也迈着整齐的步子过来了,尽管碍于军规不得不一脸严肃,实则那一个个儿的眼睛里早都兴奋得冒出光来——这么近距离地看官家小姐的机会这辈子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可惜啊,却不是跟官小姐们比赛,只能跟这伙纨绔公子们比,哼哼,教你们投了个好胎,成天锦衣玉食不学无术,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穷人家因吃不上饭而不得不卖身军营每日训练累到生不如死是什么样的感觉!今儿正好,千载难逢的机会,让我们好生给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官二代点颜色瞧瞧!羞辱yle走起来!
锦绣众心中也正憋着口气呢,竟然只让中上水平的兵过来对阵,太瞧不起人了!赶紧把他们灭了赶走,省得在这里碍眼让我们丢份儿。
双方各怀心思地列好队伍分别站于两组器械道的两旁,而后一对一地上器械,两组器械道上的器械完全一样,平时就是用来做分组练习和比赛的,双方第一个上阵的都是队长,武珽vs.甲。
两人站在起点,听得武长戈一声令下“开始”,两人便猛虎出笼般飞蹿了出去,兵们碍于军纪,只敢直直立着观看不敢发声支援,锦绣众们也碍于身份不好大声喧哗,于是双方都默默盯着自家队长,心中暗暗使劲。
双方一出发便是蹬上一条一人高的平衡木,沿着木头跑上十数米再从另一端跳下去,如果中途从木上掉落,必须要从头开始跑。
兵们不愧是天天练习这些器械的,跑起来如履平地,然而武珽更非常人,足尖一点便从平衡木的这一头飞跃到了那一头,转眼下得平衡木去,大步前冲,一个提气已如飞燕般翻过了丈高的木板障碍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分外流畅,惹得锦绣众已是忍不住齐声给自家队长叫好。
武珽的功夫自不是普通的兵士可比,十分轻松地便赢得了第一轮,倒令兵士们收了几分轻视之心,然而也是更加的不服气了,想着头一个上场的必是对方的队长,队长的本事高些原也无可厚非,其他队员们可就未必行了,瞧那第二个站到起点的家伙,软塌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干挺他没商量!
……软塌塌的孔副队半睡半醒间就把第二轮给赢了。
——装啊!这小子全特么是装的!扮猪吃老虎什么的最龌龊了!
第三个上场的是锦绣将,平衡木上摔下来一次,爬高低杠手没抓住掉下来一次,匍匐过铁丝网被铁丝挂住了头发不得不拆掉发髻披头散发作贞子爬行状脱出,再过泥坑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能看了,一头秀发被泥糊成了亚麻色,偶尔幽怨的一记眼神飘过来满满都是欧洲中世纪的少女风情。
输掉这一轮后要做一百个俯卧撑,锦绣将不得不先把自己挂满泥的长发重新绾成髻,大家已经不忍再看他脑袋上那一坨无限接近于翔的东西,纷纷避开目光开始担心起自己来。
这帮兵别看只是中上水平,天天练习也是熟能生巧的,锦绣众从将开始一个一个地败下阵来,满地都是顶着翔吭哧吭哧地做俯卧撑的泥人。
燕七倒数第二个上阵,众兵士的目光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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