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晞只是笑道:“于我来说,看不看书都没有什么用处,若是因此而留级倒也不错,可以晚一年离开书院。”留级了就可以在书院多陪某人一年。
武玥可不像以前那么情商不开化了,一听这话想了想就明白了原由,不由冲着崔晞眨眨眼:“那你就甩开膀子玩儿呗!”
“好。”崔晞笑着应了,大家就不由集体联想了一下崔晞甩开膀子的样子。
“一秒毁男神啊。”燕七叹道。
“姐姐——姐姐——”一道清亮稚嫩的小嗓音忽从身后不远处响起,众人回身瞧去,见小十一男神正甩着膀子向着这厢狂奔,后头一堆丫头婆子奶娘满脸紧张地跟着,十几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男神的身上不敢有丝毫错目。
燕七细看,见这伙人里有二房的下人,有老太太房里的下人,还有三太太指派过来的下人,都成了小十一的卫星,这货现在可是全燕府的宝贝疙瘩。
燕七站在原地等着宝贝疙瘩奔过来,结果宝贝疙瘩的小脚不小心绊在路面上的一个土疙瘩上,登时就摔了个大马趴,后头一众下人当场就吓蹿了,慌手慌脚就要扑上来救,却见地上那一小坨屁股一撅一扭,自个儿爬起来了,继续嚎叫着冲着燕七奔腾过去。
“这孩子真皮实。”武玥赞道。
“是小七带得好。”崔晞在旁边笑,燕七带娃他当然没少旁观,该疼的时候疼,该严的时候严,像这样不算太重的跌撞,她一向都是让他自己爬起来,先开始小十一还要耍赖嚎啕,后来就彻底被燕七练出来了。
“姐姐,吃!”小十一冲到面前,举起肉爪子给燕七看,见手心儿里托着两粒不知什么点心的碎渣儿。
燕七蹲下身,张了嘴让小十一给她塞进嘴巴里,觉得味道不错,摸了摸小十一的脑瓜儿:“真好吃,这是什么东西?”
小十一朗声而笑:“四哥,给马,吃。”
燕七:“……我谢你了啊。”
怪不得一股豆子味儿,豆饼是马的主要饲料之一。
四至九团伙挟带着小十一在岛上闲逛了一下午,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天色渐暗的时候陆藕崔晞萧宸三人告辞离岛,燕七让人将陆藕一直送到了陆府门口,武玥则留下来用晚饭,之后同着武琰武珽一起回家。
燕七吃罢饭去了紫烟庐同燕二太太说了会子话,又逗了逗小十一,而后才回飞鸟居沐浴,换了身家常衫子,待头发干得差不多,便一个人往天水阁去。
燕子恪就在甲板上立着赏湖景,裹着条龙胆紫的披风,脖子上围着燕七送他的生辰礼——一条针织的羊毛围巾。见燕七上了船,燕子恪便让一枝将船撑离岸边往湖心缓缓划去,和燕七两个立在船头看湖波映月。
待船至月下湖心,一枝放下篙任船随意漂着,而后就立去了船尾。
“听闻塞北又起了战事。”燕子恪的第一句却是这个,“四蛮联盟虽已瓦解,然乌犁却强横依旧,武家军与骁骑营已决定联合出击,直捣乌犁本部。”
“这么说这一仗是不分胜负不罢休了。”燕七道。
“今日我已与武家小五谈过,”燕子恪的话题一向跳脱,一句话交待完一件事,下一句已是一记大转折去了下一件事,“听闻你曾夜探过普济庵?”
“离京前曾去过,明探暗探都没有结果。”燕七道。
“却不与我说。”燕子恪道。
“咳,看你那时太忙我就自己做主啦。”
“一枝有空。”
“我错啦,不用再担心啊,你看我不是安全完好地在这儿了吗。”
“小九说离京之后曾有人追杀过你们。”
“你怀疑是普济庵派去的人吗?”
“十之有九。”
“怪我太草率了,说不定燕府也被对方监视起来了。”
“如果幕后是涂弥,无论你是否去过普济庵,燕府都一样会陷入对方的监视,因你对毒品是除他那一方外的唯一知情人。”
“那么如果我们再想有所行动,对方一定会早有准备的吧?”
“至少普济庵内已不会再有可疑之物,而制毒之处想必也不会在涂府之内,此还需花时间细找,”燕子恪道,“涂弥迫使你离京,是欲趁此机会将毒品渗透入官眷圈中,即便日后你回京察觉了此事,也是为时已晚。现今你回来,他自也会提前有所准备,而若我们拿不到物证,一切都是妄谈,毕竟毒品这样东西,我朝人丝毫不曾了解,便是尽述其危害,怕也是轻信者少,何况涂华章位高权重,在朝内朋党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圣上,也不能因一家之言就将一位重臣定罪。”
“想要找到物证,的确不会很容易,”燕七道,“涂弥在那一世有着丰富的同官差周旋对抗的经验,藏匿制毒工具及成品这样的事干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因而我们便更不能轻举妄动,一旦打草惊蛇,对方便会藏得更深更严,甚至有可能因被激怒而疯狂反噬,当朝人对毒品毫无防备,真若逼其大肆传播,那必是防不胜防。”燕子恪将手揣起袖里,目光落在湖面月光粼粼的水波上,“涂家在朝中经营多年,涂华章任兵部尚书,手掌重权,背后所牵扯的各方势力既杂又深,涂弥则更是为天下年轻人所仰慕,如此前提下,但凡不能一举将涂家掀翻踩死,只悠悠众口便能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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