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那么大动静的吵闹,房里剩下的三个人,心里都不好受。易子峰让陆鸣留在房间里看着易清,自己去楼下抽根烟冷静下。
易子峰走后,一直坐在床上不说话的易清终于转过脸来,朝陆鸣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说得挺难听的,别往心里去就行了。”
陆鸣看着易清脸上的笑,心揪着疼,不知道像今天这样的场景,易清经历过多少次了。自己只亲身见识了这一次,就已经让自己受不了了,易清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陆鸣走到易清床边,俯下身,抱住了易清:“易清,你跟龙天羽,分了吧。别这么折磨自己了。”
易清任陆鸣抱着自己,脸上强装出的那抹笑容,终于在无人见着的时候,一点、一点地隐没了下去。
张亮晚上再去医院见易清的时候,走到病房里,却发现里面已经没人了。房间里,有两名护工正在打扫、整理,另一个正站在窗台边,把一排的绿色植被搬下来,那是先前龙天羽买来叫人摆那的。
“这房里的病人换房间了吗?”张亮朝正忙着的几个人问。
那搬花的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向张亮。原来,是之前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中的其中一个。“下午就出院了,回家了。”
“怎么可能?他伤不是还没好全吗?”张亮诧异道。
“不知道,反正下午就坐车回去了。我是特意回来搬这几盆花的,易二少对人挺冷淡的,这几盆花,倒是稀罕地紧。”
张亮也顾不得多说,走出病房拨了易清的电话,打通了,却没人接。
再打,仍是没人接。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反应。
而此时,易家书房里,易清坐在书桌前,易子峰、清爸、清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易清,今天一定要出院,现在又把我们叫到一起,是有什么事要说吗?”清妈下午接到医院打过来的电话,说易清执意要出院的消息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赶过去了。
病房里,一堆的医生和护士围着易清,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不要出院。易清一见清妈走进来,就对她说:“妈,我要出院,马上。”
旁边的陆鸣也帮着:“阿姨,易清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到时要换药的话,叫人来家里换就行。我看易清天天在医院待着,都快闷出别的病来了。”
这事吧,要是当时换上易子峰或者清爸,肯定不会同意。但清妈不同,做母亲的,心比较软,看易清这几天精神确实一天比一天不好,便和院长讨论了下,让主治医生每隔两天就亲自上门看诊一次,然后就给易清办理了出院手续。
忙了一下午,才把人接回了家,安顿好。到了晚上的时候,易清就把家里的人召集到了书房,然后,就有了刚才清妈的问话。
“你们不是想让我和龙天羽分手吗,我分。”本以为,说出分手这两个字会有多难,其实,只需要一两秒钟的时间而已。自己甚至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连龙天羽的面孔都来不及在脑海里闪现,就这么过了。耳朵一直在耳鸣,易清都听不见自己说的话,头快炸裂了。
在易清说完这句后,房间里先是死一般地寂静,慢慢的,有隐忍的、低低的啜泣声发出来,最后,终是忍不住,清妈从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易清,擦起了眼泪。
“易清,你是说认真的吗?和龙天羽,当真分?”清爸再次确认。
“爸不就是想看到这个结果吗?人,我分。国,我出。爸,哥,满意了吗?”
易子峰站起来,从橱柜里拿出爷爷奶奶的遗照,摆在书桌前:“易清,跪着,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哥,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易清的脸,在灯光下,惨白地能看见皮肤下细细的血管,双手紧紧地抓着座椅,指甲都快陷到椅背里去了。
“够了,易清刚不是已经说了吗,子峰,你别再逼了。”清妈泣不成声。
“妈,这是逼吗?你怎么确定易清不是为了让龙天羽出来,而说的谎?现在答应的好好的,等一出来,两个人又混在一起,你怎么管?”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易子峰不会在最后关头出了差错。
对于怎样才能分开易清和龙天羽,易子峰之前也知道,即使给易清退学,要他出国留学,两个人还是可以有联系、在一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如果不是那天在门外偷听到龙天羽和易清商量给邱果果报仇的事,易子峰也不会想到用钓鱼的方法将龙天羽抓了起来,以此要挟易清。
清妈不理易子峰,就要过去扶易清起来出去,被清爸抓住了:“易清,听你哥的话,你要是说真的,就跪在爷爷奶奶面前,再说一遍。”
有木刺扎进了指甲缝里,钻心地疼,易清从椅子上慢慢地站起来,直着腰杆,缓缓地跪了下去,冰冷地刺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我易清,答应和龙天羽分手。绝不反悔。如有反悔,自动脱离户籍,永不踏进易家一步……”
“易清!!”清妈再也听不下去了,反手甩开了清爸的手,抓着易清的肩膀,嘶喊着:“可以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易清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嘴唇因为用力而咬出了血,这个房间,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清妈要过来扶他,易清避开了,朝易子峰冷冷地说了句:“我说到做到。龙天羽的事,哥最好也给我马上解决了。”说完,只留给房里的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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