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连这俩人的身份他都清楚。
小黑说过,大洹皇族有驱灵的能力,他们能看出小黑的本体,不知对仙籍是否同样受用,但逝修的身份应该是瞒不住了。
江沐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劲。
有句话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他把手头上的案子都处理了,在皇上那边有了交代,他两手空空的来找他,这样就有大把的时间和他慢慢算账。
江沐是有备而来的。
这绝对比惟公卿想象的结果要可怕的多。
惟公卿这会儿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他不会跟你走,要想抢我的人,得先问过我的意思。”
江沐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他的自称以及门口的官兵都足以证明。
逝修知道他是王爷,可王爷又能怎样?
虽然大洹的皇族和一般凡人不同,但在逝修眼里,他们都不过是软弱又没用的凡人罢了。
“本王说过,这事儿和你没关系,这是本王自家的事情。”
逝修冷嗤,“我也说过,只要是这客栈的事儿就和我有关,你要带走我的人就更和我有关了。”
对逝修的无礼,江沐也只是还以微笑,仿佛他只是个闹事的孩童,他并不在意,“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倒是我该来问你,我的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王妃,用你们凡人的话来讲,这算不算是光天化日,强抢民男?”
逝修的语言造诣实在不敢恭维,他冷笑着说出这句颇具喜感的话,却没人想发笑。
重华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看他这样儿似乎不打算参与到江沐与逝修的战役中。
听了这话,江沐不明所以的哼笑了声,这声音让惟公卿那直勾勾的眼珠机械的转向了他。
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江沐今儿一见面就喊他王妃。
他根本不是他的王妃,连个妾室都算不上。
也许他原本是,但后来小侯爷以死明志,他拒绝了。
所以他充其量只算是个暖床的工具。
江沐这么称呼他,无非是要和逝修站在对等的位置。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江沐才是小侯爷的正主。
不管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要他江沐来,其他人只有退开的份儿。
从哪个角度,逝修都不占理。
同时,要是打起来,江沐也不会惧怕。
惟公卿不清楚皇族的驱灵能力有多强,但小黑忌惮,江沐又敢堂而皇之的挑衅逝修,那就证明他不怕他。
江沐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由此看来,他之前的猜测完全正确。
江沐果然知道一切。
连对策都已经想好了。
“你没资格跟本王讲价码。”江沐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冲着惟公卿站了起来,在他眼里,逝修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气候,不管他巧舌如簧还是蛮不讲理,都不过是嘴皮子功夫而已,他根本没办法阻止。
江沐一动,惟公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他眼里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让他心惊胆战的男人。
惟公卿的惊恐全落在他眼底,逝修沉着脸挡在江沐面前,爆发的邪气说明一切。
江沐那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已不见,压低的声音带着皇室威严,“本王无意与你纠缠,若你冥顽不灵,执意如此,那就休怪本王不再客气。”
回应他的,是更加浓郁的邪气。
江沐不再多言,背后升起一团黑影,那影子逐渐有了模样,似野兽一般张嘴咆哮。
“本王承遥国之力,专驱非人间之灵,你这小小邪灵,擅闯我人界之境,扰我大洹子民声息,本王今儿就除了你这祸害,还人间一个清静。”
逝修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即使他的力量还未恢复。
在江沐放出侍魂的一刹,他双目圆睁,浓郁的邪气在眉宇间久久不散,逝修突然抬手,邪气卷一股强大的力量,江沐的侍魂似被风轻拂,周身雾气有轻微浮动,而他身后,却是惊起狂风骇浪。
一声惨叫从院落响起,江沐这要放出的力量强行收回,他转过身去,惨叫声瞬间拉近,伙计打扮的人被这邪气吸来,转眼间就落到了逝修手里。
再回头时,这伙计的脖子就捏在了逝修的手里。
这人正是货栈的伙计,他和辛掌柜一干人等被押在院子里。
他本来就吓得不轻,如今被逝修这么一吸,那伙计直接尿了裤子,两腿哆嗦着连脸都青了。
“他是我的,你带不走,你要是敢把心思动在他的身上,他少一根头发,我就杀你一人,我不介意拿这一城的凡人来祭爪子,宽阳不够,其他地方还有,我倒要看看,你这王爷是否真有本事除得了我。”
逝修说着,就要扭断这伙计的脖子。
他不管这人是不是惟公卿的伙计,他就知道他爪子下面的是个凡人,是个江沐不得不忌惮的凡人。
他杀一个不要紧,他杀了满城百姓,作为王爷,江沐难辞其咎,他不会轻易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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