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一筹莫展,大洹陷入恐慌。
这时候,精通奇门之术以及专修内灵的门派站了出来,加入这场守卫之战。
这是大洹的劫,不管他们处在什么位置,他们都是大洹的子民,这是朝廷第一次与江湖人士合作,虽有所起色,但作用不大。
邪灵珠像是一场瘟疫,瞬间弥漫了整个国家。
所有人都以为,这大洹命数已到,气数将尽。
但只有他们几人清楚,这事情和命理无关,这是闻彻搞的鬼。
宽阳的百姓眨眼之间全被控制,他们每人身上都嵌着颗邪灵珠,邪气有多有少,以袭击重华的邪气最浓。可等天亮之后,这些百姓恢复神智,再看那邪灵珠,邪气殆尽,连珠子都失去了光华。
这和第一次那屠户的情况不一样,虽然邪气被江沐净化了,但剩下的珠子晶莹剔透,不像这些,雾蒙蒙的像失去了生命一般。
究竟是闻彻的力量变强了,还是他另有目的?
没人知道。
几人把各自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这其中重华知道的最多,逝修干脆一问三不知,从来到凡间他的注意力就一直在重华身上,他对凡间发生的事情一点兴趣没有,就算听闻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后来他又被关在北山,逝修一直处在封闭状态。
而重华虽然知道这邪灵珠的力量及作用,可是他并不清楚缘由,他和逝修一样对凡间的事情不感兴趣,三界各自为政,互不相扰,凡间发生什么都和他没关系。
至于江沐,他是当成案子来查。
他只查出那些凶犯都被那颗透明的珠子控制,进而得到某种力量。
一但被控制,他们就会失去人性,犯下滔天罪恶,按照惟公卿的思路,江沐把皇上交给他的案子都处理完了,大洹也再没听说有邪灵珠出现。
可是,现在看来,当初的一切不过是预警一般。
仅仅是个开头。
他们手里的线索并不多,江沐说完之后,稍作沉吟,就将视线转向了角落里的惟公卿,“你曾说过,大洹发生的一切不简单,那不是一般的案子,现在,你是不是应该跟本王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惟公卿正全神贯注的听着他们说话,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这一抬头就对上江沐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他当即愣了下,‘我说过?’
江沐点头。
惟公卿沉默了。
江沐听到的,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说的。
也许那小侯爷真的知道些什么,可惜他不是他。
见那二人也将视线转了过来,在他们的注视下,惟公卿只得遗憾的摇头。
他不是不记得了,是压根不知道,他帮不了他们。
不过这事儿和他也有关系,能有一点线索惟公卿都不会放过,他希望江沐能给他点提示,万一能从中找到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的?’
“皇宫中,皇子的庆生宴上。”江沐直言。
皇宫对惟公卿来说十分陌生,但是那庆生宴他却印象深刻,他死都不会忘记的。
小黑说过,那是他第一次和江沐有交集的地方。
也是江沐当着满朝文武,宣布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的地方。
惟公卿比江沐还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思片刻,他还是摇头,‘记不得了。’
“这么说,你连本王为何要娶你,都忘记了?”
江沐这话带着压力,惟公卿的胸口跟着一闷,逝修突然拍了下桌子,他们这话就被打断了。
江沐在将视线转向逝修之前还看了他一眼,惟公卿也不知那眼神代表什么意思,总之堵在胸腔里的那口气算是出不去了。
“行了,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他们的线索只有这么多,全部贡献出来也不够分析出个大概,要想知道什么,只能日后再查。逝修看向江沐,直言道,“不管怎么说,他,你是肯定带不走了。”
逝修没有特意指出,但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惟公卿。
江沐目光一敛,压力更甚。
逝修知道他不高兴,可那又能怎样?
他问江沐,“怎么你不想知道真相了?不想保护你的大洹子民了?还是说你觉得你有本事把他看住了?”
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江沐带不走惟公卿,别人同样也不行。
“他在老子身上穿了那么多个窟窿,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你不管你的大洹,老子也得跟他把帐算清楚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目的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江沐反驳之前,重华轻声说道,他的伤势依旧不容乐观,这让他那冷冷清清的声音显得有些黯哑,带着质感,“他,是冲着他来的。”
到目前为止,他们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
闻彻要的是惟公卿。
就算闻彻不再偷袭,以他们现在的能力也没办法看住惟公卿,一旦他找上门来,只有被再次抢走的份儿。
当着他们三个的面儿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单独一人。
更重要的是,只要带着惟公卿,那闻彻迟早会出现。
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要么退出,要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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